“你们的数学功课已经改了,全班做得最好的就是彦晴天。她获得了全对。”老师对着班里的三十余人道。
听见老师的赞美,真叫晴天惭愧,这可是那冷少爷的功劳了。
老师继续道,
“晴天,最近你的功课都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吴艳芳和彰紫悦听了,顿然觉得刺耳。
尤其是紫悦,她早已发现功课不是晴天做的。
好吧!就在这天要她出洋相!
紫悦突然举手道,
“老师,第三题的数学习题,全班都不会做。既然只有彦晴天一个同学全对。老师何不叫她出来示范要如何找到答案了。”
老师听了,也同意道,
“是的,这第三题无疑是有难度。老师也没教到这些深奥的数学习题,可是你却对了。你就出来写出你的算式,是如何在三步里找到答案了。”
“这…”晴天突然心里抖了一阵,要她示范,岂不是要她自爆功课不是自己做的了吗?
晴天依然坐在座位上,迟迟不敢出来。
“晴天,不必害羞,就出来给大家示范。”
老师再次催促。晴天只好硬着头皮,拿着粉笔走向黑板,想了很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这时,吴艳芳故意道,
“怎么一个习题也想那么久了?”
老师看了,不禁感到奇怪地问道,
“你不会做吗?”
晴天只好点头承认。
这时,紫悦故意再道,
“那第一题呢?最简单的一题,彦晴天同学就示范一下,要如何在两步之内就有答案。”
这可是整面最简单的一题,晴天却绞尽脑汁也写不出一个字。
这时,老师才惊然发现晴天的数学是那么地差。
吴艳芳落井下石道,
“老师,这彦晴天就连这么简单的习题也做不出来。怎可能每一次的功课都全对了。一定是假的。”
老师看着晴天,严厉地问道,
“彦晴天,这些功课是你做的吗?”
晴天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老师。
老师再次大声问道,
“功课是你做的吗?”
晴天知道瞒不了老师,她只好点头承认。
全班嘘声四起。
***
就这样,彦柏垄和恩寒媚被请到康尔学校见班主任了。
“彦先生,彦夫人。这次突然传两位来教务处是有件关于彦晴天的事要告诉你们。”班主任语重心长地道。
此刻,晴天坐在班里,是那么地无精打采。她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老师一定要见家长了。这回真是丢尽大家的面子。
彦柏垄听了,他马上道,
“有什么事,老师不妨直说。”
班主任清了清喉再道,
“彦晴天进入康尔数个月来,老师才惊然发现,她这一直来的功课不是自己做的。她就连最基本最容易的习题也做不来。可是每一次的功课都全对,还全班最高分。老师发现了,也责问了她。她已经承认功课不是自己做的。但她坚持没说出是谁给她做功课了。”
彦柏垄和恩寒媚听了,真感到丢脸。晴天在康尔名校里,居然做出这些事情。听见班主任这么说,彦柏垄已知道晴天背后帮忙做功课的人是谁。能获得全对又是最高分,此人莫过于是彦晋了。
班主任再道,
“康尔乃是名校,从来只收优秀生。当初彦晴天是带有附加条件进入康尔的。校方要求年尾会考至少要考获四科甲等。但如今以这进展速度,哪怕距离要求太远了。”
“那班主任的意思是…”彦柏垄问道。
“或许彦晴天不适合留在康尔。”班主任只有坦白地道。
以她的资质,哪怕有钱也挤不进去。恩寒媚听了,多么担忧地握着彦柏垄的手道,
“晴天不能没上学。”
彦柏垄握这寒媚的手,对着班主任道,
“距离年尾会考还有半年,就请老师给晴天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监督她了。”
班主任听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彦柏垄,毕竟他是康尔每年捐款最大的慈善家。
彦柏垄和恩寒媚离开学校后,就直往家里。
彦柏垄也没有心情回彦氏集团。
等到彦晋和晴天一同放学回家后。彦柏垄给伍妈交待过,彦晋午餐后,就传他到书房去见他。
午餐后,彦晋来到书房。
彦柏垄看见彦晋来到,他十分失望地道,
“今天,晴天的班主任要求我到教务处见她。”
彦晋听了,心想这与他何关了。
彦柏垄继续道,
“你可否知道班主任给我说什么了?她说,晴天这一直来的功课都不是自己做的。哪怕是谁给她做功课,你该清楚吧!”
原来爸爸这么心急把他叫到书房就是为了这个野妖女的事。自从她们搬进彦家,爸爸已经不再重视他。反而重视那野妖女多过自己。这野妖女也早已公然称他为爸爸,哪怕她才是他亲生的了。
彦晋看着彦柏垄道,
“没错,她的功课是我做的。”
“她不会做,才要向你请教。你不但不教,还给她写上答案。你这么做是害了她,你知道吗?”彦柏垄此刻是那么地维护晴天。
彦晋听了,是何其难受。
他知道他爸爸心目中早已没有他这个亲生儿子。
彦晋继续看着彦柏垄,决定把心中最坦白,也许坦白得难听的话给说出来,
“康尔是名校,这众所周知。以她这资质,根本就是勉强挤入康尔,这爸爸应该知道。再说,她笨得连基本的学识也不会,难听地说,是烂泥。爸爸要我教她,我真的不懂从何教起!”
“你不许那样子说!我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了,你们要以兄妹相称!你必须待她如亲生妹妹!”彦柏垄多么介意他们是那么地不融洽。
“她根本就不是姓彦的!勉强在身份证上改成了姓彦的,又如何!那始终是姓恩的!不是我妹妹!”彦晋也早已忍无可忍。
“但她妈妈已经是我妻子!你就要接受她!”彦柏垄道。
“你做得到,但我做不到!我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小孩。不是你要我叫谁做妈,我就要叫。要我认谁做妹妹,我就要认。这几个月里,我每一次看着她们就想吐!你又有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彦晋把内心压抑许久的不满给痛快地发泄。
可这发泄后,得回来却竟然是彦柏垄残酷的巴掌。
那一巴掌是那么无情地掴在他脸上。
从来,他不曾被打过。他自认自己是个乖孩子,品学兼优。这一次被打,居然是因为他始终没能接受他爸爸另娶了一个女人所带来的女儿。
他坚持他没有错。他爸爸搞婚外情,逼走了他妈妈。还逼着要他打开胸怀接纳她们,不可能!决不可能!
彦晋挨过那一个突来的耳光,他此刻是那么地心灰意冷。心几乎已经死了,对这原属于他的家,失去了感觉。
彦柏垄也突然后悔,自己刚才过于激动才会掴了他一个耳光。
彦晋转过身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里,他要好好地冷静。
晴天看着他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奔出来。她知道一定是有所不妙,她担心自己又在惹祸了。
就这样,整个下午,彦晋再也没有踏出房门。
就连晚餐,他也缺席了。
彦柏垄交待过,每一个晚餐,都必须全家人一起吃。可这一次,彦晋竟然缺席了。看来事态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