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真看过阮香之后,来到奂青峰的屋里,看了看奂青峰的眼睛。把手放在奂青峰的手腕上,过了一会问道“阿青,你是哪里人?”
“不记得了。伯父你能帮我记起以前的事吗?”奂青峰回答道。
“恐怕不能,以我的医术还没有办法治你的眼睛和恢复你以前的记忆。你和香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虽说是夫妻,但是没拜过天地。不算数的。”朱太真说道。
“朱神医的意思是?”
“我不想香儿嫁给一个瞎子,我这里有一些银票。你收着。”
“但是阿香她是爱我的。”奂青峰说道。
“你们不合适。你应该替香儿想想,你不能耽误她一辈子。”
从奂青峰屋里出来后,朱太真找到了孙士伦,对孙士伦说道“士伦,为师对你怎样?”
“师父对士伦恩重如山。”
“好,为师要你娶阮香,你可愿意。”
“任凭师父安排。”
“士伦,虽然阮香现在面目丑陋,但是半年之后将会和她娘一样楚楚动人,娶了阮香不委屈你。”
“师父,士伦的命是你救的,就是师父现在叫士伦去死,士伦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行了,明天我们就动身离开这里。”
“那宋青怎么办,师父为什么不治宋青的眼睛。”孙士伦问道。
“那宋青杀气太重,不是,是戾气太重。必定不是善类。今天我给他号脉,发现他内里深厚并非等闲之辈。他现在记不清以前的事,才会依赖香儿,那不是爱。只是香儿这丫头却喜欢他。要是哪一天阿青想起以前的事,不单单是香儿会有危险,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师父,你是不是多虑了。”孙士伦说道。
“现在让阿青打你一掌,他只用两分内力,你就一命呜呼了。”
“他的内力这么厉害。”
“为师隐居江湖多年,真的想不到,现在的后生,武功这么厉害,阿青现在的武功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真看不出来。”孙士伦说道。
“无妨我们要远离江湖,他的武功再厉害也与我们无关。”朱太真说道。
第二天一早,朱太真就叫醒阮香。
“爹,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我已经等到你了,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那我去叫阿青。”
“宋青不和我们一起。他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和阿青一起。”说着边朝奂青峰房间走,边喊奂青峰。
“奂青峰已经到了门口。”
朱太真一把抓住阮香,点了她的穴道。阮香动弹不得。只能喊“阿青。”
“朱太真让孙士伦抱着阿香出去。”
自己远远的对奂青峰说道“阿青,以后遇到任何事,都要心存善念。”
“你把阿香还给我。”奂青峰边喊边走了出来。
“阮香和你不合适。你死心吧。”说完便离开。
朱太真刚走出去,奂青峰心里的委屈爆发了出来,同时体内的内里也爆发了出来推到了院墙,将院内的老树一掌劈断。那孙士伦远远看着。心里不由地佩服朱太真看人之准。
那奂青峰劈断了古树,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心道“现在阿香离开了,只剩下自己,又是瞎的,以后该怎么办。”伤感涌上心头。“老天爷真的要灭我?”奂青峰叹道。
“我自己来。”说着便进屋去找刀。翻了半日找到一把匕首。
“朱神医都治不好我的眼睛,看来是没办法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奂青峰说道。
正自言自语的时候,天下起了雨。奂青峰听见雨声,便走了出来。很快全身被雨水湿透。奂青峰索性扔了匕首,直接躺在地上,任凭雨水冲洗。这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却不见停,奂青峰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夜,让雨水浇了一天一夜。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有人为自己打伞遮雨。然后有人将自己抬了起来。
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你醒了?”旁边有人问道。
“阿香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奂青峰说道。
“宋公子,我不是阮香,我是王紫烟。”
“王姑娘,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路过朱神医家里,发现墙已经倒了,那老树也断了,公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便叫人将公子抬了回来。”
“姑娘何必救我呢?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奂青峰说道。
“公子这是何苦,有什么难事,要想不开。”
“阿香离开我了,我的眼睛治不好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随意糟蹋。你要是死了,且不说阿香会怎样,你的父母岂不伤心”
“父母?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什么都记不起来?”王紫烟重复道。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管怎样,都不能轻生。你先在这里住下。我想办法给你治病。”
“朱神医都说我的眼睛治不好,我的记忆也恢复不了。”奂青峰说道。
“朱神医治不了,那还有张神医,李神医,办法总归是有的。”
“真的?”
奂青峰就在王家住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月有余。这日有人来找奂青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诓骗自己的李嫂,这李嫂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说是为王家小姐的婚事而来。奂青峰心道“阿香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自己这般状况,若是现在离了王家是要饿死街头的。哎,不如就应了这门婚事,再做打算吧。”于是便答应了。于是王家便欢天喜地的操办奂青峰与王紫烟的婚事。吉日吉时奂青峰骑着高头大马在前王紫烟坐着轿子在后。从王家的老宅到王府。那奂青峰坐在马上好不神气。旁边站满了了来看王家小姐嫁人。在人群中有一人却在悄悄流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阮香。此时的阮香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如出水芙蓉般美丽。阮香凑到人群的最前头,眼睁睁看着奂青峰从自己身旁走过。奂青峰根本看不见阮香,哪里知道那阮香心如刀割。奂青峰越走越远。阮香撕心裂肺的喊着。但是奂青峰已经听不到了。孙士伦陪着阮香离开,他们是瞒着朱太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