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城。
一辆马车从城门内缓缓驶来,坐在车前的车夫有些疲惫。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似乎松了一口气,向着车里道“二位爷,到城门了。有官兵把守,应是上头下了令。”
“恩,出城。”
车夫加快了速度向城门驶去,在即将出城时被守城官兵拦下。“马车里的人都下来,好让我们查查有无可疑物。”
马车里的人像是没听到这话一般,并未理会守门的官兵。车夫也不敢贸然请车里的人出来。
守城官兵见车里人久久不下便有了怒气。动作也大了起来,一把便将车夫扯了下来。一下子跳上马车将车帘子掀开了,看清里头的人手里头拿着什么东西时,官兵手抖车帘落下。“末将该死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低声下气的转变在守门的官兵中是不足为奇的,旁人也不出声。
“从今日起不许人出城,进城的稍加排查。禁严几日。出事本王担着。”马车里传出声,不带情绪。“车夫,出城。”
闻言,车夫应声跳上马车,扬起长鞭驱马而入出,出城后一路无阻直到案发之地。
是在郊外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不怎么起眼,大门都已毁坏,屋子的房顶上和地上都还残留了一些箭头。
院子的周围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看样子是发现之后就立即派兵驻守了。
白琚出示了玉牌,兵头儿恭敬退下,随后领着人入了场子。
“京城外不起眼的院子,不会有人注意这儿发生的事,尸首也是需要有人路过才能被发现,如果没人路过,那么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快被掀出来。是个好地方啊。”两人走进院子,白琚命一群人原地守着,顾谨突然出声,抱臂倚墙面,讥讽道。
“嗯,的确。所以你怎么想?”白琚昂首,又走进院子里的屋子,桌椅并无打斗痕迹,只是桌上有一壶茶两个茶杯。里屋却有些苗头,床铺上干净的没有一尘灰,按理说案发到他们得到消息来已经有些时日,这桌椅不积灰也便罢了,却是擦的锃亮,看来有人在早他们一步先来过,案发现场,若非官兵,不可轻易入内,这人又是谁?
这包袱被翻开了一团乱,不知那凶人图的是什么,几两碎银与珠宝还安放着,瞅这外头布包是青蓝色的绸花,想来应是女子的包裹,如此看来不会是财杀。白琚打量了一圈后,内心暗暗下结论猜测。
“不知,再看看吧,待会再去屋子外头看看,现在尸首已经被单家带到府衙了,我们还得去府衙走一趟。”顾谨耸肩,看人一直瞅着床铺,也看了去,把心底的疑问藏下后,便听的人道:
“嗯,去外头看看。”
屋子外头有几只箭头留了下来,顾谨将在屋顶和地上的箭头都一律拿了来,白琚也拿了一只反复看了看。银白色的箭头,在外边上刻了字,看着依稀像是个“南”字。
“这是个什么?故意留下的?扰乱视线么?”顾谨也发现了自己拿着的箭头上有同样的一个印记。
有胆子来杀将军家的独子,还灭了口的,会粗心大意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痕迹么?
“还不清楚,我们去府衙走一趟。”白琚手上捏着箭头,脸上一沉就转身叫着顾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