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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狼族少女

凡世境内,西部雪域的雪山之巅上,万里雪飘,厚厚的积雪覆盖在地面上,几只深灰色的飞鸟盘旋在灰蓝的天空中,发出悲戚的呜咽声,一望无垠的雪地里,迎面走来一群通体雪白,有着巨大的头和细而柔软的皮毛,只有头部和脚部呈浅象牙色的雪狼。

它们成群结队地迈着结实的步伐走来,到雪地隆起的地面,朝着天空发出呜呜的狼嚎声。

待走到近处青黑的岩石缝隙里,它们琥珀般的瞳孔发出警觉的光亮,纷纷停下脚步,围成个半圆一齐坐在雪地里。

缝隙里一只有着幽蓝色的瞳孔的茶色母狼,眼里流露出母爱之光,它蜷着身体,四肢紧紧环抱住一个面上红润的婴儿,它安静地看着这个嗷嗷待哺的女婴,时不时用爪子轻轻触碰那红扑扑的脸颊。

身旁的雪狼忽然奔向远方的一个雪洞,伸出爪子刨开积雪,将里面贮藏的果子和野兔叼出,赶忙撒腿跑回来,将嘴里的食物稳稳放在母狼身边,围着小女婴不停地摇着尾巴。

婴儿睁着雪亮的双眼紧紧盯着它们,嘴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天空的飞鸟煽动着翅膀,欢悦地叫着,天边的地平线铺了几道彩虹。

十五年后,女婴在雪域冰原上伴着狼群一天天的长成女娃,她有着幽蓝色的瞳孔,波浪般似杂草的头发,身上裹了一件酒红色的破旧绸缎。

她随着一只与自己是同色瞳孔的母狼奔跑,渴了就双手捧起雪山脚下的一汪清泉给它喝,雪狼便会弯下头用鼻子蹭蹭她的脸。

部落里的狼群皆喜欢她,它们一起将她养大,待她会跑会跳时,便时常采摘些果子回雪洞里给它们充饥,或是走很远的山路寻杂草回来为它们铺冬眠用的暖窝,夜里一齐出去觅食,在雪山高处仰望苍穹,俯瞰大地,一起呜呜地鸣叫着。

沐血自将她投入凡世后,便一直苦苦寻她的凡胎,十五年未果,只寻到那礼居安投身于医门世家,小小年纪拜别了师傅四处寻医问药,救济百姓。

本以为他们一起入凡世,应是一同投胎到一处的命理,不曾想他将凡世翻了个遍,都没寻着,除了那人迹罕至的西部雪域部落,长年住着嗜血的恶狼。

倒也不是惧怕它们,只是那块地域本就是聚集天地灵气的宝地,他贸然前去,必会扰了这凡人的命格。

这一日,沐血到了雪域国境内的一家小茶馆欲喝杯茶小憩一会儿,落座之后,旁桌的两位农家男子正闲谈这雪域国的轶闻趣事。

话说一则是雪域国山巅附近农庄近日流传的瘟疫。

一则是雪域国王上听闻道士传闻欲前往雪山之巅猎取数百只雪狼,听说那雪狼集天地精华之灵气,食之便能长生不老,得道往生。

还有一则怪诞之事是雪山之巅上生长出一只远看似人的小红狼,近看竟是一名妙龄少女,瞪着幽蓝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手腕上戴着的一条花链更像是个邪物,邪气得紧呐。

听闻此,沐血眼睛澄满了惊慌,提着茶壶的手抖了抖,茶水洒在桌面上,起身追问他二人:“此话当真么?”

那二人看他衣着鲜丽,应是位大户人家的贵公子,便眉开眼笑奉承道:“当真,我前几日上山砍柴才见过那女郎,只是……”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沐血不依不饶地询问:“只是什么?出事了么?”

“不不不,只是我劝公子万万去不得,人们都叫她狼族少女,那女娃冷岑岑的,身边还有数只两丈高的巨狼护着她,着实瘆人呐。”另一名男子苦口婆心提醒道。

沐血听完便谢辞了他们,一路飞往暮雪城,踏着卷云落到冥灵城,寻那城主雪云君讨个说法,这红伊的命格为何世世都这般凄苦,凡世都讨不到个好的胎身。

他闯入冥灵城偏殿内,正看到沂颂与白思州下棋,疾步走上前去揶揄他们:“我说你二人去了那么多日,迟迟不归,竟是在这下棋。”

白思州抬眸眼角一横,挤出个笑起身扶住他肩膀道:“这你就冤枉我俩了,那冥灵城主自我们来,便日日闭关,不允觐见,我二人自是来了,便怎么也要厚颜见上他一面。”

沂颂起身将手中的扇子搭在掌心,眉眼紧拧着附和他道:“正是,本来对于我们老神仙来说,这迂回之术本就是靠的是时间,巧的是,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便是。”转而又冷冷看向他道:“只是你背着我们将红伊扔入凡世这事你可要给我们个说法罢。”

沐血转身面向这灰暗的墙壁,与他们细说这其中种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白思州听完深思熟虑地点点头,打趣他:“话说你这情路终是坎坷了些,这百转千回的,也忒挠心了。”

沐血白了他一眼,转身瞟了他和沂颂一眼,嘴角抹着笑意看向他轻声道:“你的好像也不怎么样。”

白思州深深地回了他一眼,对着沂颂呵呵呵地一阵干笑。

沂颂转头避开他投来的视线,摸了摸鼻子,续声询问沐血:“你此次风风火火地赶来,必不是为了来寻我二人的罢,莫非是那红伊胎身出了变故?”

沐血正欲开口,殿门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沐兄前来该不是想我了罢?”

来人一袭黑衣,抱着一把黑剑杵在殿门口,一双丹凤眼,怎一个美字了得。

“朗兄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爱说笑。”沐血走上前迎上他,拍着他的肩膀絮絮道。

雪云朗自觉无趣,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们三人道:“走吧,王兄在大殿内等着你们,特让我请各位过去一叙。”

沂颂与白思州相视一笑,三人随着雪云朗七拐八绕地走了几个岔道,进入了一间发着深蓝色火焰的大殿,里内负手站着一人,着黑色华服,眉眼不似雪云朗这般妖娆,倒还多了一些男子粗犷之气。

他转身朝雪云朗示意让其退下,之后面露善意的笑道:“王君此次前来必是为了那在凡世的姑娘罢?”

沐血向他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这桩事本是冥王应尽的投胎转世事宜,本不该前来叨扰,只是依着私心,还是想来向冥王请教一番。”

“王君此话言重了,只是我也不妨告诉各位,其实这红伊的命格不归我冥灵城管制。”雪云君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王座又低声道:“她本就是瑶羿大使的转世,自有她自己的命数,就算你将她扔入凡世,她亦可自行寻凡胎,我们冥界也动不得她的仙根。”

座下的四人皆倒吸了口凉气,沐血皱眉不解道:“可她为何寻的是那雪域荒凉之地?”

沂颂走上前幡然醒悟道:“那雪域国的雪山之巅离日月星辰最近,本就是块不可多得的灵地,她择那里,自是想保住自己的血肉之躯不被损毁,在历投胎转世这道轮回时,不必受那换躯摄魄之苦。”

“仙君说得极是,所以王君稍安勿躁,这对于她来说尚且是好事,至于两位仙君来此寻我,大抵是因那鸢灵鬼皇的事情罢?”雪云君挑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婉转道。

白思州打开折扇,郑重地迈步走上前去向他作揖道:“冥王英明,我们此次前来正是想借冥界圣物聚灵钟一用。”

雪云君低头沉思,殿内的火焰忽明忽灭的跳着,半晌才抬眸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们道:“唔,本王知晓你们的用意,请各位放心,天下大劫,我自是不会置之不理,届时若那姑娘有难,我定会倾力相助,只是近日还要劳烦两位仙君与我一道渡一些灵力在聚灵钟内,以防那姑娘到时魂飞魄散得极快。”

沂颂与白思州皆松了口气,便爽快应答下他。

沐血拜别了他们之后,还未出冥灵城便被雪云朗拦了下来,面上神色复杂,吞吞吐吐地向他絮叨:“我虽不知沐兄为何如此对阿依,但我很担心礼居安,能否将我带去凡世寻他。”

不待他开口,嘴里继续嗫嚅道:“他倒是没我无碍,但我没他,真不行。”雪云朗揪着他的衣袖,面露凄迷之色,沐血知他二人交情深,这事也怪他,便点头允了。

沐血与雪云朗到凡世之后,交代了他几句,不可在凡世使用仙术,一则会影响身旁凡人的气数,二则自己也会遭到反噬,之后便分道扬镳了,他急着寻红伊,而雪云朗自是去寻礼居安了。

在这雪域国,天色昏暗得极快,才过酉时,黑寂的天空星儿月亮便爬上了头,越往雪山之巅上走,气温就越低,不时林中还有其他走兽窸窸窣窣的声音。

沐血走了许久,待到山巅上时,只能听到空旷的风声,厚重的积雪淹没了靴子,不由得感叹:这里的雪是比暮雪城的雪大了些。

他轻手轻脚地行走在雪地里,传说这雪狼都是夜晚出来觅食,若是惊动了它们,他不禁唏嘘:不是他死,便是它们亡。

他内心是这样盘算的:这山巅必定有雪狼们的藏身之所,他只须悄然无声地寻到雪洞,待它们出去觅食,便进洞将红伊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这样想着,心里一阵窃喜,不觉动作便更加轻缓温和了。

没走几步,脚踝像是被绳拴住了似的,迈开的步子有些吃力,他往后一看,一名着破旧红衣的女子怀里正蹲在地上用布条紧紧地勒住他的脚,一旁的蓝色破布上放了许多果子。

她低垂着脑袋,趴在地上紧紧盯着他的脚,面上沾了些灰尘,幽蓝色的瞳孔在夜里格外怵人,红润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手腕上的红色花链只是发出弱弱的微光。

沐血顺势坐在雪地里,定定地看着她,除了这双幽蓝色的眸子,这张脸便是他们十五岁相见时的那张,只是那时候稚嫩的面容上添了几分少年老成的气息。

如今这张脸却似孩童那般,像块纯洁无瑕的汉白玉。

他生怕她受惊,便上身微倾,缓缓慢慢地靠近她,盯着她清澈灵动的眸子,像狼一样用鼻子去蹭她的脸。

许是在山巅上生活得太久了,她的皮肤冰凉似寒泉一般刺骨,沐血正欲伸手去触碰,她便浑身颤抖了一下,猛地往后一坐,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沐血有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肩,咧着嘴干笑道:“姑娘,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说完便后悔了,哪里有什么圆月,空中只悬着一轮半月,光芒还被繁星隐没没了。

她仍然愣愣地看着他,只看见他的嘴一翕一合的,甚是新奇。

好似为了显示她也能发出声音,便双手双脚撑着地面,朝着天空像狼一样地发出哀嚎的声音。

之后便像模像样地学着他坐在地上,将破布上的果子笑呵呵地递了一个给他。

沐血转头看向她,顿时醒悟了过来,眼里充斥着血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心脏处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竟不会说话。

她方才看他的脚,是因她虽也有双足,却不会直立行走,好奇罢了。

她看着他笑,是以为寻到了同类。

他竟忘记了,她是雪狼哺育长大的,必然是学着它们的习性生活。

十五年来,她只有一群狼作伴。

沐血伸手颤抖着接过她手中的果子,他轻轻咬了一口,味觉苦涩,眼角的泪也顺着脸颊滑落在雪地里。

来年是否会开出一地的花。

不一会儿,残月下的雪峰上,奔来一群白花花的雪狼,远远看去,它们投在雪地上黑色的身影都快遮了这山巅上的月色。

它们排成一行,齐声朝着月亮发出嘶吼般的狼叫声,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凶狠的眼神,奔跑向这银色大地间。

首当其冲的是一只瞳孔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雪狼,它撒开腿无所畏惧地冲着红伊跑过来,像是护自己的幼崽那样。

跟在身后的一群雪狼,也声势浩大地从后面扑来。

沐血深感不妙,许是红伊方才发出的那声哀嚎,让它们误以为她是在发射求救信号。要是让它们赶来逮到他,他非得做了它们的下饭菜不可。

他正欲转身捏个诀逃跑,红伊却立即拉住了他,一只手指着自己,一只手指着奔来的雪狼,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是在让他别走,相信她么?

还来不及细想,她便一骨碌翻身踉踉跄跄地像他一样站立着,摊开双手将他护在身后,待第一只雪狼跑到身前,她便双手环抱住它,用头抵着它的下颚蹭了又蹭,待那雪狼将头低得更低些,她趴在它的耳朵边发出奇特的声音。

那头雪狼朝他看了一眼,瞳孔不断缩小,眼里折射的骇人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它伸出爪子护着红伊,之后朝天空低吟了一声。

之后紧跟的雪狼纷纷停住了步伐,转身跨过雪峰回了雪洞。

沐血扑通扑通的心提到了脖嗓眼,看着那群消失的雪狼,松了一口气,同时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肿胀般难受。

这头巨大的雪狼,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流露出温顺的一面,它坐着低下头食着红伊喂给它的果子,甩了甩头,舔了舔她的手。

夜色能否在晚一些。

红伊领着他穿过好几座凸起的雪峰,才到达雪洞,它呈半球形状,屋顶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野草与海豹皮,洞外有一棵粗壮的桑树,上面缀着许多冰条,往里走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里内螺旋行状的墙壁挂满了兽皮,也因此比外面要暖和得多,隐隐约约看着一群雪白的雪狼摇着尾巴向他们走来,之后将他们团团围住。

沐血僵硬地立在原地,不知它们是何意,只能通过红伊的表情来分辨它们的喜怒哀乐。

所以用句通俗的话来讲:她是它们的团宠,想必待她是极好的。

沐血摸了摸鼻头,对着眼前的雪狼们咧出个非常牵强的笑容。

转而看向她时,她正学着他的样子做。

夜半,洞外的风声呼呼吹着,都能听到桑树上的冰条摇曳着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

红伊并不知男女有别一说,拽着他与她一同躺在了一张厚厚的由杂草编织而成的毯子上,表层盖了一张厚重的虎皮。

而数头雪狼皆舒展开身体齐齐地围躺在他们四周,她熟睡之后还不时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沐血宠溺地看着她,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沐血一早醒来,所有狼群都蜗居在角落里继续熟睡,红伊也不例外,将一只腿露在虎皮外,昨夜摘果子时鼻尖蹭上的一些黑灰还剩星星点点挂在上面。

他悄然起身,偷偷摸摸地猫着身体出了洞外,才大大地舒了口气,心里苦涩的想着:想必是依了狼的习性生活罢,白夜躲藏,夜间行走。

是时候将她带下山了。

只是那群雪狼能放她走么,自己身处凡世,也万万不能用法术。

看来只有用骗这一招了。

红伊醒来已过未时,雪光将天色氲得透亮,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身旁的人已不见,心里咯噔一下,急急跑出了洞外。

疾步跑了几个雪峰,远远看到他捡了些干柴,在雪地里将其架空,用石头点了个火,顿时火星子顺着干柴燃烧着,越烧越旺,他去山泉里捞了几条鱼,在林中打了几只野兔,用木棍将它们依依串起,放在火上翻烤。

待她摇晃着身体,走到沐血跟前,学着他的坐姿坐在石凳上,躬着身体,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木棍上的鱼,不时还围绕着火堆转着转着地看。

没过多久,沐血拿出兜里的木瓶,将盐均匀地洒在上面,顿时香气扑鼻,烤肉味倏地窜进嗅觉里,红伊见此瓶是个好东西,便趁他不备,一把夺过木瓶,仰头微张开口,模仿着他的动作,将其洒在嘴里。

只觉嘴里一阵咸涩,皱着眉头硬生生将其吞入腹中,龇牙咧嘴地将木瓶扔给他。

沐血确然来不及阻止,惊呆在原地,伸手接住之后,看着她直吐舌头,忍俊不禁道:“好吃么?”

说完才反应过来,她不识人类的语言,估摸着是听不懂的。

他欲用肢体与其沟通,她立马摆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沐血见状,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仿着他那样一起大笑。

半晌之后,沐血将烤好的鱼递在她眼前,许是方才的味道太霸道了,她本能地往后退,苦嘁嘁地看着那黄灿灿的鱼。

沐血了然于心,便将其放入嘴里先咬了一口,示意她是好吃的,又递还给她。她犹疑地接过木棍,木讷地盯了片刻,才送入嘴里。

还没等他询问好不好吃时,她便朝天空中狼嚎了一声,将睡在远处几里的雪狼们引来团团围坐在火堆旁,一起吃烤鱼烤兔。

她欢心地看着雪狼,

雪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画面搞得着实瘆人。

沐血坐在中央,看着她不辞辛苦地依依喂食着它们,脸上荡漾起知足的幸福感,他硬是将肚里唬人的话咽了回去。

他安慰自己:无妨,本来骗人之事就是要双方皆你情我愿,待教会她说话时再作定夺。

才如此想完,那只有着幽蓝色瞳孔的母狼便将爪子默默搭在他微屈的膝盖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它。

天色慢慢地暗沉了下来,火堆却越来越旺,也不似昨日那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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