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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母后之谜

青鸾城鸾音殿外,冷寒霜抱着灵猫立在石阶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飘飘扬扬落下的大雪,近旁的小侍遣走了一波又一波,怀里的猫自入冬以来,瞌睡就多了些,时常蜷着身体一睡就是一整天。

她已这样像木偶似的站了许久,院中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因大雪冻得通红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灵猫的绒毛,一片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肤白如雪的脸蛋却似冬天蔫了的蓝雪花,垂落在泥土间,来年春盛又结满一簇簇的花朵。

她流绪万千地伸手扬起一片飞雪,喃喃道:“都过去了一整日,不是说好要来寻我的么?果真连你母后你都不管了么?”

转而又冷笑道:“原来如此。”

薅毛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长长的指甲嵌入皮毛,怀里的猫吃痛一下蹿下了地面,朝她喵喵喵叫了几声,便摇着尾巴走进了大雪中。

冷寒霜手里一空,目光凌厉地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厉声唤了几十米的侍从,给她备上一辆马车和一个暖炉便朝着暮雪城方向去了。

车轮碾过厚重的积雪,留下一道道印迹,天空的青鸟一只只地绕在马车上方,一声声地啼鸣着。

魇星城的如星如月楼里,红一沏了一壶热茶,神色安然地将其倒入杯盏中,携着衣袖起身走到窗前,微风拂过细雪入窗沿边,落在红一微凉的面上,她细细品了一口。

身后杵着一个黑衣人,他低头躬身沉声道:“殿下,属下一路紧随那寒烈,发现他近日并未有异常,只是我们昨日一路跟到青鸾城境内,貌似被他发现了,今日回客栈时众多兄弟都死了,我赶忙前来复命。”

红一漆黑如深潭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倒吸了口凉气道:“知道了,那青鸾城可有异动?”

黑衣人顿了一下道:“方才回来时,看那圣女出了城。”

“下去吧!以后不用跟了。”

待黑衣人走后,红一内心一阵怅然,这寒烈与冷寒霜到底有甚关系?

冷寒霜到观雪阁时,素衣老婆婆正佝偻着身体收拾话本,说书小侍正烧着火炉,见她进来忙不迭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为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斗篷。

冷寒霜瞥了他一眼,向他要了间上好的厢房,避人耳目地只身拐入阁楼,说书小侍立在近旁,端详着眼前这张戴着面纱的脸庞,眉头紧蹙,记忆中他好像见过这样一个女子。

她端庄地端起桌上的热茶,抬头瞟了一眼一直在身旁偷偷斜睨的小侍,道:“你先下去吧,今日身子有些乏累,你去请素衣婆婆亲自到这厢房中为我说话本罢。”

说完起身淡然地从衣笼中摸出一袋银子,递给他。

说书小侍立即回神,掂了掂钱袋子,奉承地赔了个笑,连忙回了好几个是,便躬身退下,顺带给她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门咔吱一声,推门进来的是素衣老婆婆,皱巴巴的脸上挂了一抹和善慈祥的笑,衣袖里裹着几本话本,她寻了个桌案轻声坐下,将话本平实地铺在上面,从容地看着对面的冷寒霜道:“姑娘想听甚么样的故事,老婆子我给你找。”

风一阵吹过,书卷吹起了一角翻了页,冷寒霜施法闭上了门,嘴角噙着笑意提壶倒了杯茶,绕过桌角递了杯茶水给她道:“婆婆,听闻这暮雪城王宫有一则密史,说的是那先王后如何血洗雪姬宫的,就给我说那个罢。”

素衣婆婆身体一怔,谦卑地接过茶水道,抚额道:“好,待我翻翻这话本里有没有这则故事,又同姑娘细说。”

对面冷意嗖嗖地飘过一句话道:“婆婆糊涂了,这还需翻么,就是您做的罢了。”

她慌张地将手深深地缩回衣袖,故作镇定道:“老婆子我不知姑娘说的是何话,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冷寒霜目光定定地看向她,端了杯热茶走到她跟前,优雅地放下茶盏,目光下移至她衣袖停住,慢悠悠道:“传闻清芷夫人精通易容术,从您之手改造的容颜,就算是亲生父母都识不出的,您这些年藏得真深呐,让世人好找啊,也让您的儿子好找啊。”

倏尔揭下面纱莞尔一笑道:“可您毕竟是魇星城先后主的嫡女,本就流着巫族神女之血,乃是容颜不老不坏之身,您易得了自己的脸,却易不了这剔透的肌肤罢,您终归是大意了,无论如何藏那白皙的双手,还是被我发现了。”

素衣婆婆目光一炬,自认为自己从未在观雪阁见过这名女子,她又是如何看出来的,莫非是他?

清芷从容淡定地伸出了双手,将茶杯里冷却的水一饮而尽,细细品着眼前这张脸道:“看姑娘的穿戴必是青鸾城的圣女了,不知圣女如此挖空心思地寻我是做甚。”

冷寒霜头上的金色凤凰发簪发着微光,格外耀眼。她落座抬眸道:“唔,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我那傲慢的母亲到底为何会自降身份,无论如何都要嫁到这暮雪城做个姬妾,说来夫人可能不相信,我的母后绝不会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而委屈自己之人,她只爱自己,不爱别人。”

许是戳到清芷的痛处,她面上染了一层哀思道:“圣女都不知自己母亲的心思,我又如何知晓,本来我还担忧圣女此次挖空心思寻我是为母寻仇的,不曾想圣女好奇的点竟是这个,果然圣女的胸襟和气度确是超然物外的。”

冷寒霜闻之心里一片凄凉,寻仇,这两个字本就不适合放在她与玉清身上,太过无稽之谈了。

她夺走了自己珍惜的人和事物;

她杀死了爱自己的人和宠物;

她把自己看作枚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留给她暗无天日的童年和梦魇。

想于此,她面上抹起一抹欢心的笑意:“夫人言重了,您可能不知,我与母亲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传言的那么深厚,毕竟我亲眼目睹了您是如何手刃我的母亲。”

清芷听闻颤抖的双手将桌上的茶盏打碎,不可思议道:“你就是那日雪姬宫外的白衣女子?”说完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这圣女凉薄得近乎可怕,虽不知她与玉清有何怨念,可能亲眼目睹自己母亲惨死而无动于衷之人,心思忒是狠毒了些。

犹记得那日她因在凡世思念沐儿,便偷摸回到雪姬宫,没曾想却听侍女们议道沐儿被玉清骗去东海寻母后,那东海海底困着妖兽,没有人能进去之后还出得来。

她心头一片潮湿,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股恶气,便悄声入膳房在沐枫与玉清茶水中下了失魂药,使其能失去半日的仙法,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可她亦知那玉清心思重,若是她奉的茶必是不会喝的,正这样想着便到了雪姬宫殿外,看见一团肉肉的身影,猜测是玉清所出,便心生一计,面目蔼蔼地让他端进去给他的父王母后。

在杀了玉清之后,她捧起躺在王座上晕厥过去的沐枫的脸,二人如胶似漆的过往历历在目,就算是他先负了她,心下也于心不忍,举起的剑终究是哐当一声落了地。

出了宫看着泪流满面的沐瑾,心底涌起悲痛的滋味,终究是大人之间的恩怨,苦了孩子,她远远看着他抽噎着靠近跟前的白衣女子。

可那白衣女子虽面上一片温润,负在身后的手却升腾出一团蓝色的仙气,她分明在暗暗施法,欲杀了眼前这个朝她哭喊着的王世子。

如若不是她从她手里将那孩子带走,想必也已命丧她手。

清芷面上如寒冰似的看向她,眼前这位温婉动人,明眸皓齿的圣女比起玉清,还要可怕些。

冷寒霜仰头柔声道:“是的,母亲那日不知为了何事唤我去那雪姬宫商讨,结果我还未踏进宫殿,便见到她紧紧地抓住您的衣摆,双眼尽是绝望之色,本来还想着就这样一个弟弟,如今母亲已死,要好生将他带回青鸾城,不曾想你却将他带走了。”

半晌她才缓缓地看向清芷道:“不知这沐瑾世子现今在哪?”

清芷看着面前这位假惺惺的圣女,还好那时她将沐瑾带走之后,就将他改头换面一番,藏在这观雪阁。她身体微微颤动着,故作惋惜道:“圣女说笑了,那王世子不是已葬生火海了么?”

冷寒霜挑眉半信半疑地看向她道:“哦,我还以为那是有心之人的障眼法呢,说不定我那苦命的弟弟还活得好好的。”

清芷一丝惊慌涌过心里,镇定自若道:“其实我本是想将其带去东海效仿玉清生祭我儿那般将他杀了,可他在半路醒来之后,许是见我杀了他的母后,心生害怕趁我不备又跑回了王宫,不过后来听说他住的景阳宫失火了,自然是葬生在那宫中了,如若真如圣女说的他还苟活于世,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冷寒霜捂嘴娇笑了一声,道:“那自然是夫人的作风,今日我来其实没甚大事,就是来告知夫人一桩密事,您一直藏身于在这观雪阁,想必是对当年真正血洗雪姬宫的凶手耿耿于怀,妄想查出真凶,巧的是,我恰巧见过那凶手。”

清芷暗暗地攥紧了双手,记得当年她才将沐瑾带出王宫,寻到藏身之所,全城便风言风语地流传她血洗了雪姬宫之谬言,使得她不得不易容成这般苍老的模样藏在这观雪阁数年,凶手未曾找到,但好在听到了沐儿回来的好消息。

她抬起头看向玩着指甲的冷寒霜道:“是谁?”

冷寒霜端坐直身子,起身款款走到她近旁,凑在她耳旁道:“其实说来也是个您应该很熟悉的人,您最亲爱的师姐,当今魇星城清梦后主的亲生骨肉红伊,也就是那个被囚在王宫禁地那位神女,说来她还是您的师侄呢。”

“怎么可能?”清芷干裂的眼球溢出了泪水,她分明记得早些年师姐带那俩孩子来这暮雪城寻她要星光碎片时,那红伊举手投足间甚是乖巧懂事。

冷寒霜见她这般模样,一只手探了探头上的珠钗,弱声道:“我晓得夫人您一时难以接受,可夫人您别忘了,她一阶囚女之身,要做何事必是听从她母后的安排,所以想必这暮雪城定是藏了清梦后主必须要得到之物了,否则怎么可能下如此杀手。”

抚了抚衣袖复又道:“清梦后主是个聪明之人,她本就不爱那大女儿红伊,若是刺杀成功便皆大欢喜,倘若失败了也只是丢了个女儿,还能当做是为她除去一根眼中钉肉中刺罢了。”

清芷颓然地跌坐在原地,她从不知自己的师姐为了得到星光碎片,竟能做得如此决绝。

她怎能将自己的女儿这般利用。

她如此行事断然是弃自己于不顾。

冷寒霜见状,眼底流过一丝喜悦,放下茶盏高雅地出了门,轻飘飘送来一句话。

沐血如今一心扑在凡世的红伊身上,如何做,就看夫人您了!

红木房门拐角处藏了一道瘦削的身影,黑墙的剪影里低垂着脑袋,端着瓜果盘的双手不自觉地捏得更紧了,直到余光睨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观雪阁,才阴然地探出半个脑袋。

瓜果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回廊间,人影忽的便消失在了雪色里,院中的血梅开得更盛了些。

魇星城大殿内,一名侍从风尘仆仆地捎着一封信进了水晶宫,单膝下跪对着星象阵面前的清梦和红一拱手道:“参加后主,参见殿下,这是宫外一名穿蓝袍戴斗笠的男子让我通传给殿下的,他说殿下看了一定会觐见他的。”

清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红一,只见她淡淡地打开信封,纸笺散发出一股清淡的梅花香味,纸上寥寥一句话:听闻殿下爱看折子戏,现有上好的折子戏,特邀殿下一同观赏。

红一看于此,舒心一笑,转而胸有成竹地看向母亲道:“鱼儿上钩了,母后静候佳音即可。”

说罢转头看了看星象阵上发着微光的那颗红伊的命星,面上尽是笑意,连带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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