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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傀儡小可爱

雪山村夜里传来鸡鸣狗吠声,幽寂的深夜里窸窸窣窣走过一阵脚步声,夜晚湿气更重,文一钱自昨夜一路追随秃头老儿到这雪山村已过去了一日,雪云朗随店小二走后,他在雪山村搜罗了一整夜亦没有寻到那秃老头的身影,本欲打道回府一探究竟,不曾想他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停留在这雪山村,像被人设下了一团团的障气,连一丁点儿声音都透不到外面去。

他料想到此事必是与那老掌柜有关,便索性悠闲地待在村里寻那老头的巢穴,顺便再来个瓮中捉鳖,想想画面都觉得美得很,便上山恣意地打了一只野鸡生了堆柴火解决下温饱所需。

整个村子像被黑雾笼罩着似的,透露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万籁俱寂,连天边的月色都静悄悄地藏匿于山林间,不屑于照亮这片大地,烤肉味飘散在空气中,使得此地有了些生机和烟火气息,文一钱吃饱喝足之后便悠然地寻了一个僻壤之地好生歇息。

红伊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半寅时,风声呼呼地刮着木窗,半只月儿若隐若现地匿在墨色般的天空里,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中眼前立着一个黑色的暗影,她试着动动手指,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她哑着嗓子斜睨着眼前的人道:“你就是,那秃头掌柜,口中所说的灵主罢?你又是,如何,知晓那,雪花酒对我是无用的?”

那人听闻便转身缓缓走向她,掀开袍子坐在床边道:“你说呢?你该不会真以为你偷摸着出醉灵居的那天夜里所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那死秃头吧?”

红伊幽蓝色的瞳孔在眼里打着转,难怪那天夜里的秃头掌柜畏畏缩缩地戴了顶灰色帽子,将脸压得低低的;难怪她总是会在一些看似巧合的地方撞见他。

原来凡此种种皆是他蓄意为之。

据她闲来无事在话本上读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就没有一个是善类,所做之事必是事出有因,她樱色泛白的唇微微一抿,面上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你将我,抓来,断然不是,让我来,陪你叙话的吧?”

“哈哈哈哈,虽平日看你挺木讷的,没想到还挺聪明,喏,抓你来是因为我的小可爱们。”黑袍男子笑嘻嘻地指了指几米处木桶内的几个光屁股婴儿。

接而话里可怜兮兮道:“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看你,要是救了那七个婴儿,我数数,嗯,都够你造好多级浮屠了,了不起唷,如此做的话,这老天爷都会垂怜你,保你死后当神仙呢。”

他一边说一边垂头掰着手指头数,继而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面具后的面孔不用看都布满了狰狞,他慢慢抬起她的手腕观赏片刻后自言自语道:“我听别人说,你的血很珍贵,不知道是真是假,姑且让我一试便知。”

红伊只觉腕上传来一阵钝痛,汩汩鲜血顺着肌肤表层滴落在地上的玉碗中。她歪头绝望地看了看那几个孩子,倏尔又立即转回了头,全身血脉偾张,清寒至极。

她突然想起沐血,不知他回没有回来,他会不会找自己,眼角两滴滚烫的泪水终是涌了出来。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两名女子在互相撕扯着,缠绕着,挣扎着,最后那道明丽的白衣女子胜利了。

翌日清晨,朝霞破云而出,日头落在山巅上,穿过一层层的薄雾打在文一钱白净的脸上,他艰难地半眯着眼,伸手挡了挡光线才起身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不远处丛林间的一座破旧房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似婴儿般的啼哭,他寻着那声音走了几十米,才发现这间房屋就是前几日被残忍杀害的那户人家,门口染上丝丝鲜血的渔网鱼线破烂不堪地被扔在墙角。

他握紧手里的剑,搓了搓自己冰凉的双肩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木门,悄悄探入脑袋向里望去,屋内陈设十分简陋,只见窗边靠了个四方木桌,上面还置着几碗早已冷却了的米饭和菜肴,墙上拴着一条条用鱼线串成的鱼干,地上的竹篮里盛满了晒干的春笋,他轻声走进屋内,房屋的尽头深处有一扇红色的圆实木门,越往里走,血腥味越加浓烈,此起彼伏的啼哭声听得他心儿一颤一颤的。

他心下一阵忐忑,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捂鼻打开了红木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骇人的画面,一只巨大的木桶里躺着七个赤身露体的光屁股小男孩,他们瞪着黝黑如夜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一会儿咯咯咯地笑着,一会儿哇哇哇地大哭,文一钱慌乱地坐在地上扫视了一周,转而余光往远方一瞥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几米外的木榻上。

他起身踉踉跄跄地跌爬到床前,只瞧见她鲜血淋漓的右手,红色花链发着微弱的亮光,他赶忙撕下衣袍上的一块襟步将她的手腕缠裹起来。

文一钱颤抖着沾了一星半点血渍的双手伸向躺在榻上毫无知觉的人儿,手还没触碰到,便感觉身体微震,腿上传来一阵酸麻,他转眼看去,一位身上不知是染了血渍还是泥尘的白衣男子紧紧扣住他的双腿,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他,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文一钱内心咯噔一声,扬起的双手蓦地落在腿上,心里讶异道:这不是李桉么?可为何是这般面容?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桉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白皙的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双眼在看向文一钱时溢满了质疑和绝望,他哑着声音吞吞吐吐道:“原来真的是你,你,你先故意请我们喝酒,又故意引开雪云朗,最后假借小二的手在酒里下药把我们抓于此,还不惜要杀了红伊。”

李桉在前夜文一钱请喝时便心神不宁,可在那其乐融融的气氛里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放松警惕独自小酌了几杯雪花酒,之后头脑昏昏沉沉,微乏的视野里只瞧见文一钱与雪云朗鬼鬼祟祟地出了醉灵居,抬眸间身旁的红伊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有店小二在店里忙忙碌碌地穿梭着。

惊觉没趣,便让店小二搀扶着回了厢房,精通医术的他顿觉自己全身酸麻,使不出力,估摸着是中毒之兆,慌乱中给自己失了针压制住毒性的扩散,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多贪杯,否则此毒若深入骨髓,他未必能解,想于此,他甩了甩头,目光冷峻地看向房门,摇摇晃晃地往红伊所在的厢房走去。

可推开门,已寻不到红伊的踪迹。

他心灰意冷地下楼欲问店小二红伊的去向,便看到急匆匆回来的秃头掌柜搓着双手走向掌柜室,眼里闪烁出一丝奸诈的意味,李桉立即垂目避开他,余光瞥他进了暗门,才静悄悄地偷摸跟随着进去。

他本以为在那危急的时刻,他救下了红伊,不曾想身后之人给了他重重一击,倒在地面那一刻他只看到眼里尽是哀伤的红伊。

见今他浑身酸痛地醒了过来,却撞入眼帘的却是文一钱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正对红伊下手。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李桉攥紧双拳冷眼看着文一钱。

他听闻此话,脑袋如五雷轰顶般地将其炸得开花,文一钱赶忙蹲在地上扶着李桉的肩膀疯狂摇头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休要再骗人!”李桉一改往日温润的眼色,冷冽地拖着疲惫的身子甩开他的手,趁其不备向外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地惊慌,不明状况的文一钱瘫坐在地上。

半晌才听闻咯吱一声,伴着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徐徐走近他,文一钱眼角扫过那一身的黑袍,倏地抽出自己背上的剑起身指向他,面露寒冰之色对戴着银色面具的来人道:“是你在陷害我,你到底是谁?”

“你不该对我做出这般表情的。”面具人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文一钱惊觉声音如此熟悉,微张的瞳孔随着面前之人揭开面具时涨红了眼。

文一钱举着的剑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他怔怔地立在原地,细细回想了许多画面,又看了看那木桶里的婴儿悲伤道:“所以这西域部落里那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和嬉笑真的是那群婴儿发出来的。”

“唔,你错了,他们早已不是什么婴儿了?这个才是。”黑衣人眼里溢满温情地看着怀里用蓝布包裹着的咯咯直笑的婴儿,对文一钱炫耀道。

文一钱闻之苍白的脸上又像染了一层白霜,径直掠过他走向那个巨大的木桶,定睛一看,桶里的七个婴儿肤若白雪,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瞳孔硬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他哆嗦地伸手去触碰它们的身体,指尖处却传来一阵似雪花融在手心上的冰凉之感。

他心里霎时涌过一丝不寒而栗,震惊地转身看着面前之人怒意道:“他们是死婴,你疯了么?”

“不,他们只是现在死了,可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他们活过来了,像他一样。”黑衣人走过来轻抚着那群婴儿的面颊,转而用手指着怀里的婴儿道。

还未等他回话,他便自言自语地趴在木桶边上对他们嗫嚅道:“别怕,我的小可爱们,他们不要你们,我要你们,我啊,还会治好你们,让你们亲自去报仇雪恨。”

文一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起西域部落的那个传闻,或许他就是那个十三年前被抛弃了的婴儿,只是他又是怎样活下来的。

“所以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也是你杀的?”良久文一钱才打起精神问他。

黑衣人转头平静地看向他,颤悠悠叙道:“十三年前,我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便是我的娘亲将我扔在了雪山之巅旁的那个幽幽森林中,起初只有我一人,陆陆续续地越来越多的婴儿相继被送来与我作伴,你没见过那片森林吧?墨色般的雾气笼罩着,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近旁的雪山上还能听到雪狼的哀嚎。你肯定想问我是如何生存下来的罢,其实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我在那森林中一直哭一直哭,然后便出现了一团若有若无的红气包裹着我,让我用血喂养它,我便可以游荡在人间,我被救下之后便日日用血豢养它,一开始我只能像精灵似的行走人世,就在半年前因误闯雪山之巅,那是块灵气鼎盛的地方,未承想,竟生出了血肉之躯。”

“那这些死婴是怎回事?”文一钱闭目仰头凄凉地问道。

黑衣人走到红伊身旁,伸手去抚她的脸庞,还未碰到,文一钱恼怒地一剑刺过去,将他的手掌划出一道血痕,厉声道:“你没资格碰她。”

黑衣人吃痛地甩了甩手,一丝恼怒都没有,只是冷岑岑地看向他道:“自是我在森林里将已断气的他们抱回来的,然后用我的鲜血喂养他们,以保肉体长存不坏。”

文一钱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个捧着佛经细细参悟的少年,道:“一切皆为虚妄。”

紧而又继续道:“所以你习了禁术,就是来寻仇的。”

那户人家的死蹊跷至极,他至今都想不出是何残忍的术法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黑衣人重新戴回面具冷然道:“唔,你猜不到罢,我用的是血咒术。”

文一钱猛地一怔,此术法他在上古秘籍里曾见过,通常是以自己的精血为引子,口念咒语,将自己体内一部分的灵魂移入被杀之人体内,慢慢侵入他的思想,直到完全占领他的思想与肉体为止,到那时被杀之人完完全全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所有行为都听命于施咒者。

原来他是用这凶术占据了他亲生母亲的身躯,迫使她下毒将公婆丈夫毒死,继而又用立在门檐的铁剑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女,最终服毒自尽之后便施咒出了躯壳,逃之夭夭了。

难怪他们怎么查都是自杀。

说得好听点是凶术,难听一点分明就是把人做成了傀儡。

可小小的精怪又有何能力能施这上古凶术血咒术。

文一钱抚了抚额角,接连发生的这些事让他身心疲惫,其实于情于理他此时应是万分悲寂与震惊的,可不知怎地,他对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许多天下苍生坠入执念的画面他好像都看到过,心里从一开始的惊慌,反倒从容得多。

只是低头垂目看见红伊手腕上腥红的伤口,还有那惨白的面容,万千悔恨凝结心口处。

芋头是真心待他的好朋友,可却因他遭了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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