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对七贤的打压,在晋代掀起了一件件腥风血雨。嵇康无疑成了朝代更迭的牺牲品。历朝历代,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而在历史的车轮之下,他们是车轮中的螳臂,不觉、不知。
统治者面对着这无数倒下的阴魂,头上的阴霾是否真的散去?而这方土地却从未停止书写中华民族的魂。古代帝王,有帝王之师;百姓有百姓之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民族之魂,且看灵魂工程师如何书写。宋代欧阳修和苏轼、苏轼和苏门四学子、黄庭坚和江西诗派,叙写着传承着中华民族的文脉。
师生之间本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师者也是学生一路而来,学生也可是师者的传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能为师者,必成大树然而树人。
民族之魂的书写让为师者遭受了太多的非议与劫难。
嵇康的弟子们、七贤的推崇者们,莫不为了为师之人奔走呼号,只是,为师之人像极了砧板上的鱼儿,放入水中可以自由游走,躺在砧板上,却只能任人宰割。这统治者们刀下的阴魂是否会如百姓胸口的一次喘息在夜里激起一阵翻滚浪花?
两晋之间,才情如七贤、如陶渊明,能活下去,能在交织纵横的樊笼里获得一星半点的精神安慰比一滴水珠掉落海水中能够找到自己更加地难。在这一点上,宋代的师者如朱熹,比两晋时代的师者无疑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