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做了个梦,梦里他们还在一起,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她在美国待了差不多四年,因为父亲要回国置办企业,又因为自己伤了腿,便像牛皮膏药一样黏着父亲回国了。
“她也绝非是一时兴起,应该说是带着目的的。”四年,也是物是人非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早已拨打不通,显示空号了。现在的自己也已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她年纪小时看不到廖北辰身上的好,也看不清廖北辰的家底。
“是啊!像阿辰这样富裕的家庭,也并不是很多。”她想他会回来的。
一个清凉的下午,她来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前,驻足了好一会,直到眼里的光彩黯淡了下来,慢慢转为淡然。
顾语知道他在家,她问了她和廖北辰的共同好友秦铭,当然也只有秦铭会帮她,虽然她和廖北辰以及徐鑫和方舟生都是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但是经过顾语和廖北辰那件事以后,原本总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徐鑫和方舟生两人竟同一个鼻孔出气,双双抵制顾语。
“阿辰!”
“谁?”廖北辰正跟南璃开完视频,准备出门晨跑。
看来他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顾语摇摇头自嘲的想。
在看到顾语的那一瞬间,廖北辰停顿了一小会,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却在朝顾语看了一番后,仍然视若无人的绕开顾语,要从旁边走过去。
顾语却像一点都没有眼见一样,欢呼雀跃的朝廖北辰喊:“阿辰,是我顾语啊!我回来那天就到你们学校去过了,也跟你说过我会再见到你的。”
“哦,这样啊!不过那关我什么事?对了!你告诉秦铭,叫他少管闲事!”廖北辰的语气里带着冷漠与疏离。廖北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不愿意再去想起过去,不代表他现在就可以释然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和她重归于好。
“知道了。”顾语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她永远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廖北辰永远记得那一天他从公安局里出来,第一时间跑去找顾语,却看到一辆小车载着顾语和她父亲正要驶出家门,要驶出大门时廖北辰与在车里的顾语互相看了一眼,可是顾语仅仅只是望了一眼,却好像彼此是陌生人一样,把廖北辰当透明,此时的廖北辰纵然有许多话要对顾语说,也耐不过她这般的凉薄。那一晚的风真凌冽,雨也急,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在顾语家门口站着,回来后就病倒了,躺了好几天。
那个高贵而不奢靡,端庄知性,又带有高雅的气质,且永远化着得体妆容的女人——廖北辰的母亲,她曾说过顾语以后要是她的儿媳妇就好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印象很好,虽然廖北辰的母亲常年不在家,从没尽过母亲的责任,两人关系也不亲近,但是顾语知道廖北辰很尊重他的这位母亲,几乎事事听从,她见过年少时在家里敢和父亲犟嘴却生怕惹母亲生气的廖北辰。
顾语通过自己父亲的关系,了解到廖北辰的父亲在第一财阀的集团里拥有大笔投资,拥有该公司51%的股票,是绝对的控股股东,且廖北辰的母亲目前也在收购一家公司,需要绝对的投资金,又因为市场竞争的一些利益形式,导致现在利润受到极大压缩,企业也面临压力,而如果和父亲提出家族联姻,也能促进家族企业的扩展,缔结多项领域,相互参股,融资借款,用婚姻扩展商业,这没什么不好。
顾语打好了算盘,在婚姻的基础上成就利益的交换。
廖北辰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独立的自信女性,父亲也是彻头彻尾的精明的生意人,两家私交又甚好,在外看来是绝对的门当户对,廖北辰的父母亲也自小就熟悉顾语,顾语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要我想,他就会是我的。南璃?南璃?南璃!南璃!”顾语念着秦铭告诉她的这个名字,随后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眸色逐渐加深,露出预备狩猎的眼神。顾语强大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输给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