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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洋岛

望山跑死马!看着远处的灯光,东方海岸线漏出了鱼白,一轮红日慢慢的升起。

上了海洋岛就有个“岛上通”对我们说,海洋岛上三件宝,海参、鲍鱼、驴当表。我们就好奇,前两个不用说了,谁都知道是好东西,可是“驴当表”是怎么回事儿呢?“岛上通”就说,岛上的驴每回叫唤都赶在整点儿上,所以当地人就把驴叫当成了报时工具。我们就问,那些驴怎么还能报时呢?“岛上通”就说,经过研究和考察,可能是因为岛上长年驻军,驻军就得站岗放哨啊,而每次换岗都是在整点,半夜三更的,可能就惊动了驴,驴一受惊,就长呼短叫的,长此以往,驴也就每逢整点就养成了叫唤的习惯吧,久而久之,当地的人也就把驴叫当成了整点报时的工具,也就有了“驴当表”之说。

在海洋岛上不怕别的,就怕起风,风一来,海浪就肆虐海岸。那样的天气,大家就只好不出屋,在屋里听惊涛拍岸,在梦里享自在休闲。而当风停了,浪退了,我们就赶紧去到海边,这时海滩上的卵石,经过海浪的清洗和磨砺,最干净,最新鲜。随便抓一把,就都如珍珠宝石一般,叫人爱不释手。

岛上最让人感慨的是那些安卧在山坡上的坟茔,迎着海风一阵阵有些阴森可怕。“岛上通”说,你们不用怕,那些坟里根本就没有人,都是些空坟。我们问为什么,“岛上通”就说,那是岛上的渔民出海打鱼,一去就没有回来,岛上的人就给他立个空坟,埋上些他生前的衣帽用品什么的,就算他灵魂的寝地了。我们听了,就都对那些空坟肃然起敬,觉得那既是死者的归宿,又是亲人的寄托,生死之间,原来可以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实现形式和内容的超越,精神与灵魂的沟通,让失去亲人的人从现实与痛苦中解脱出来。

海洋岛上生长着一种植物,叶子很开阔,一边开着白色的长筒五角喇叭花,一边接着绿色的果实;花儿淡淡的香,果儿有些像樱粟果。我们就摘了几朵花夹在随行的书页里,采了几颗它的果实算做纪念。后来从“岛上通”那里才知道,原来这种植物是一味中草药,有个又好听又浪漫的名字——曼陀罗。

海洋岛之旅,一别有20年没有再去过,对它的记忆就像那一本旧书,被搁置在了生活的书架上。若不是偶然看到有关海洋岛的报道,还不知道要把这段记忆再尘封多少年呢。

听说海洋岛已经开发成了一个风景旅游地,有什么“渔港风光”、“鹰嘴石”、“明珠公园”、“哭娘顶”、“青龙山国家森林公园”等诸多景点,但不知再上海洋岛,还会不会在海边拾到鲜活的海参,捡到珍珠宝石般的卵石,听到毛驴整点的叫声,看到依然遥望大海的空坟,或是采摘到那种好听好看的“曼陀罗”果实。

也许真的只有在梦中,才能再会到那个20年前的,叫人留连忘返的海洋岛吧。

海岛风光

海洋岛海岸陡壁如削,多处断崖临海,是军民联防、环岛防御的好地方,历代兵家都称这里是“不沉的母舰”。它东距韩国的海军基地白翎岛仅90海里,是扼黄海北部海上交通之要道,素有“海上要道一把锁”之称。全岛的群山之首是“哭娘顶”,海拔为373米,是长山列岛高峰之最。传说在唐朝,山下住着一个叫福海的青年渔民。有一天,他在海上捕鱼时遇到了狂浪。正当危难之际,被红衣线女救起。事后,红衣线女看他勤劳勇敢,就嫁给了他。从此,俩人相亲相爱,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妻子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福海高兴地取名叫浪花。几年后的一天,一群海盗抢走了他的妻子,又把浪花推倒在地。望着绑着妈妈远去的船只,浪花沿着海边拼命哭喊。七天七夜过去了,浪花哭干了眼泪,就把身体化成一座美丽的山峰,日夜巡视海面,盼望着妈妈归来。后来人们就称这座山为“哭娘顶”。不少作家和诗人常来山巅观看海上日出,称这里是“黄海日出处”。在“哭娘顶”东北侧的海面上,有一座高38米的眼子山,为半个眼球形状,中间有个横穿东西的涵洞,好像眼球中的瞳仁。传说很久以前,有个青年勇士率领战船去抗击海盗,途中船被大风吹沉。遇难后,他把瞳仁化为涵洞,日夜注视着东方,保卫海疆的安宁。

紧靠关门嘴一侧的是红石码头,原先叫八斗银子。据说是在满清时代,附近海里的鱼多得条挨条。一天,有个渔民在关门嘴只撒了一网,就打上来许多青鱼,卖了8斗银子。从此,海洋岛就成了闻名遐迩的渔场。这里出产黄鱼、鲅鱼和黑鱼,还盛产海参、鲍鱼和黑海胆。这里的黑海胆也不同别处,个个是黑色刺球形状,比鸡蛋还大,当地渔民称它“黑刺锅”。砸开一看里面全是鲜嫩的黄色软质肉,此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渔民常以生吃为快,做汤喝为佳。海洋岛的毛驴也很有特点,约半个钟点叫一次。因此,岛上至今还流传着“海洋岛,三大宝:海参、鲍鱼、驴当表”的谚语。海洋岛海参为深海海参,拥有稀少的六刺海参,是我国国宴专用海参,营养价值极高,品质为辽参之首。

海洋岛是我国北温带寒流交汇的水域,既是海珍品生存的好地方,又是我国重要的捕鲸基地。1977年大连水产公司捕鲸队在这里捕获了一条66.7吨重、17.1米长的黑露脊鲸,至今还陈列在大连自然博物馆。有时在海上巧遇鲸群,只见洁白的水柱拔海而起,珠沫飞溅,在阳光映照下,色彩变幻,称为长山列岛奇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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