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冬从未遇到过这般险境,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平时在冷静的脸上也带了些丝丝慌乱。
木青瓷在旁直接急得原地跺脚,慌乱全写在脸上。
“娘亲,我们是不是快要死了?”一个小男孩轻轻的拉着他身边女子的衣角,茫然的脸上依旧稚气未脱。
“元惊乖,娘亲都陪着你呢。”女子抱住小男孩,轻轻抚着那小男孩的头,泪水在眼里框了又框忍了又忍,最终也没能掉下来。
一对母子的对话,自然而然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木冬也不例外。
木冬想要救大家离开,可是她最多只能带一个人走,而且还不知何处才是安全之地,往返还需要时间,人这么多怕是等不了。
如果,能将他们全都缩小一并带走就好了。
木冬想到这突然有了法子,木冬看向木正南,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的询问着木正南,木正南也是精明的人他当然也想到了就微微点点头。
随后木冬就走到木青瓷身旁对她耳语几句,木青瓷眼神亮了亮又暗了暗问她:“阿冬,这样不好吧?”
“别什么好不好了,能救了大家,让他们活着就是最好的。”
木青瓷听完后,暗暗的从腰间摸出许多绣花针纷纷向族人们丢去,一系列操作后族人全部晕倒在地,木冬将全部族人连同木正南木伊梵都装进了源石中。
本想着将木青瓷也带进去,可是木青瓷不愿意,也就随了她由自己直接带她。所有人都没落下,木冬拉着木青瓷一跃而起,飞上雪松群山上空。
在空中,木冬及木青瓷清楚的看见秋叶岛除了刚刚的榕树那,其他地方已经被淹没,而秋叶山昨日的灿烂金黄已经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黑石,零星的黄色看上去有些寂凉。
随着木冬的远去仍在下沉的秋叶岛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看不见。木冬的心里就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感觉很沉闷、忧伤,心里越发的难受。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太凉风太大,或者是随风纷飞的小雪花长了刺扎的生疼。
木冬眼睛似乎有些酸胀,木青瓷亦是如此。估计我们再也不能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了吧…
木冬出生就在这秋叶岛生活了十余载,虽不及木正南他们却也有深厚的情感。那是她们心里的家乡,估计以后无论到哪安家也没有这种韵味和感情吧。
她们一直朝着北边飞去,可能是因为她们最开始站的地方就面向北方。
快到一刻钟的时间了,她们也不知道飞到了那里,也不知道这陌生的地方是否安全,但是她也必须将所有人放出来,源石没有能让人类待在里面的条件,把人放进去必定对人体有影响。
她们稳稳的降落在一隐蔽处将所有人从源石里放出来,他们都还没醒也只得一个一个唤醒,这个季节太过寒冷,不允许他们继续昏睡。
“舅舅,我们可在何处安家?”木冬扶起刚醒的木伊梵,他身边一直很温暖现在也不例外。
“我也不知,我们远离世事太久,无论是那也不太合适。”木伊梵无奈叹叹气。
“那可不一定,当佤圻还在京城的那个时候,族长救了当时的一个苏姓的状元还有他的一家,后来那状元步步高升在我们隐世时给了一个承诺。”木正南此刻很是清醒但也只有清醒。
身上披着厚披风,还有木冬后来从源石里拿出的厚被子,把他裹的圆滚滚的,在这下雪天的衬托下活似个雪人。
“现在都百年过去了,那苏状元后人不认那承诺怎么办呢。”木青瓷扶着木正南,随口接着话。
木正南缓了口气,接着说着:“当年,苏状元仰慕那时族长的女儿木瑛珞许久,最后他们行了结发之礼。后来我们佤圻一族能安稳避世,也是因为苏家暗下的庇护。在避世前木瑛珞将一个玉佩交给了她父亲,那个玉佩就是苏家实现承诺的信物,并将承诺写入了家规。”
“这样说来那苏家也不见得会反悔。”木冬安静的听的,脑袋里也飞快地打着算盘。
“那苏家现在在哪我们也不知。现已经快到晌午大家都饿着也不好,况且今晚我们也决不能在这样的天气风餐露宿。”
“阿冬,我这有些银钱,去附近的小县城里买些吃食吧。”木青瓷手里躺着一个荷包。
木冬正要开口细问木青瓷,然而她就像知道一样直接说道“本是打算买做暗器的材料,与现在这情形相比还是活着重要。”
木青瓷的荷包里面碎银不多只有十几两,但在荷包最里边有张一千两银票和五千两银票。
“先收着吧,源石里还有些吃的够大家吃,而且现在我们是在山里可以打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住所问题。”木冬把荷包还给木青瓷并对她点点头。
虽说有苏家的承诺,可谁也不知他们能承诺多少。一个承诺听起来很重但是也可以很轻,谁也不知道这个度在那里。与其一开始就将希望寄托于苏家,还不如自己想好对策,至少还有退路。
“这里附近应该没有人家,我们刚刚虽是昏睡过去但却丢了许多精力,也需要安顿一下,所以看看附近有没有山洞可以住吧。”木伊梵扩大音量保证所有人听见,他是常常在山里逗留的人,对于这方面多多少少也是有很些经验的。
随即族人跟着木伊梵纷纷散开,心里有了目标眼前也明朗了许多。
“阿青,你守好外祖父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木冬知道木青瓷很疲惫也不打算带她,正好外祖父身边也需要有人照顾。
木冬的走的方向是背着大家的另一方,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年的雪与往年相比大多了。
木冬边走边探查四周,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住人的地方。木冬打算着打道回府,她突然看向左边的一处好像那里有什么,她放轻脚步慢慢的移过去。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山洞但里面血迹斑斑,血迹一直延伸到外面的一颗一人粗的松树下。她顺着树干向上望去,刹那间一只短匕首直指木冬脑门,木冬下意识就使了轻功落在旁边一处青石上。
两个人从原先那颗松树上跳下来面向木冬,其中一人大喊:“想不到竟还有余孽!主子待我拿下她。”那人举起手中短剑就朝着木冬过来。
“速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