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余孽。”面对面前这人的强势攻击,木冬根本不能硬接,她只擅轻功因着木青学着暗器她也涉及了一些却不精,在这时候为了保命也只能拼一把。
木冬不停的躲避眼前人的攻击但处处落下风,好在只有眼前一人,那旁边的主子只是看着而已。
时间越久木冬的体力逐渐下降,不能拖下去了。
那人右手劈风扫过,左手短剑直直的刺向木冬心口位置,速度很快力道很足。
木冬来不及全身而退只得侧身一躲,那短剑割断了一缕随风飞扬的青丝。青丝落地躺在洁白的雪地中,接着青丝的旁边竟开出了朵朵红梅,原来是那人的短剑刺进了木冬右臂。
木冬没有给那人取出短剑的机会,用上了轻功的巧劲将那人踢出了几米远。
木冬迅速跃起向他们两丢出了几枚暗器便极速飞行,可能是遇到险境激发了潜力,五枚暗器全中。
那侍卫将主子保护的好,主子只中了一枚。
“主人,我这就去追!”
“式末,不用追了,那女子的招数与那一派人不同。”迟延殷拔下扎进右肩的银针,这银针跟普通的绣花针很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针尾处刻有藤蔓花纹并有一朵小珠花做点缀。
一枚暗器也做的如此精致,和那一派人确实大有不同。
木冬飞出一段距离后,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追过来,木冬稍稍心安。她这一路都捂着手臂,左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通过意念从源石里拿出一块儿布条及一件外套,木冬咬咬牙将短剑拔出后在笨拙的给自己包扎止血。她没有任何药物,也就只能作罢,最后她将外套在穿在外面做出没有受伤的假象。
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木冬才慢慢的回去与他们汇合。
走了许久才看到木青瓷在不远处招招手,木冬提起精神还咬了一下嘴唇让有些苍白的唇有些颜色,这才大步向前走去。
“阿冬,义父已经找到地方了,就在那前面。”木青瓷身边的木正南已经不在这,应该是先送进山洞去了吧。
“我们也过去吧。”木冬拉过木青瓷的手继续向前。她的手很冰凉,应是在这风寒之地等久了。
走到山洞面前,木伊梵正在烤肉。木冬走进山洞看了看,山洞很大,比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要大很多,除此之外,山洞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型山洞。
这里没有家里那么温暖的床,只有现有的草席和身上穿的大衣了。为了保证夜间不会有风,他们做了一个木门在山洞门口,旁边的山洞自然也有一个。
木冬回到了属于他们一家的山洞,感应了一下源石,从里面拿出仅有的两条被子和三五件不厚不薄的斗篷。木冬将被子留下自家用,剩下的斗篷送给了带着小孩的族人。
“先吃些,垫垫肚子吧,现在都已经申时了。”木伊梵拿着一些烤肉分别递给木冬她们,然后就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冬儿,我记得以前让你装了一口锅在源石中。”
“锅?好像是吧,我试试。”木冬很快就从源石中拿出一口大锅交给木伊梵,木伊梵拿着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那。
吃完烤肉的木青瓷就躺在右边的草席上小憩,很快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木冬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这座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恐怕不能多待,可是当年的苏家现在在哪?外祖父怎么会知道百年前的事?会不会外祖父也知道苏家的大概位置?如果是的话,我便要先去探一探那苏家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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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曦冼帝迟宪昭丢下刚刚批完的奏折,觉得太阳穴有些酸胀就用手指按了按。
“常和,延殷那边传消息回来了吗?”
“回陛下,未曾接到。”常和弯着身子,毕恭毕敬。
都已经月余了竟还是消息全无,那些人当真就这般难缠?
想着这些迟宪昭就觉得脑袋更加酸胀,太多事搅和在一起不得不愁啊。
过了许久,御书房里依旧安静的异常。
“陛下,左丞相将前几日举荐的人带来了。”
“宣!”朕便看看这个能得左丞相强力推荐的高人有什么能耐。
“臣(草民)叩见皇上。”两人皆行大礼。
迟宪昭打量着进来的两人,左边的那人身着正式官服,是左丞相云纪霄,另一人便是那举荐来的国师了。
他身着白色长袍,束着红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眉如墨画,目似秋波。
“不必多礼。”
“谢陛下。”两人起身站在一处。
“皇上,他便是那隐居深山的高人,善卜。”云纪霄开口说道。
“哦?何以证明?”
“草民上矩,来此前曾算过一卦。西南微颤,大汉出了不该出的,且不止一样。”上矩微微拱手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迟宪昭心里一惊,大汉的确出了贼可是这事仅有自己与延殷相知,这上矩怎知?除外自己也只知道一派人,若是他说的是真的,那另外的人会是谁?他们也会对大汉有威胁吗?这一切都不可知。
“可否具体些?”
“回皇上的话,草民临行时也只是草草算了一卦不得具体。”上矩毕恭毕敬的回着话,挑不出任何错处。
迟宪昭让云纪霄退出御书房,他重新打量着上矩。上矩看上去不过不惑之年,也有他在这个年纪应有的沉稳,且面善。
若是他真有几分真本事留着他说不定能有些用,可这人有几分真心却不可知。若是反之…唉罢了罢了,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紧点也总要比在外作妖来的好,况且这人是左相极力举荐的,应是有几分可信。
“封上矩为大汉国师,赐国师府一座,白银千两,宫女五十。”
“臣谢陛下恩赐。”上矩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迟宪昭对他这一系列动作还比较满意,但也仅仅只是比较满意而已。
“退下吧。”
待上矩离开后,迟宪昭招了常和替他按按头顶的穴位。
常和是跟太医学过些的,手法上也相差无几,不一会儿迟宪昭就缓和了很多。
“常和,你觉得这上矩如何?”
“皇上慧眼识人定是不差。”
迟宪昭知道常和会如此说道,可是听见了也还是忍不住的叹气。在这一条路上,唯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