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母亲来电话，因为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出远门，他们不能来北京过春节。小贝心想过节地下室人走空了，贾大婶也要回乡地下室关门，还真不能留在里面。和父亲协商后他决定春节去南方，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他决定春节期间去苏州住几天。在网上提前预定好房间，把摩托车在地下车库放好，收拾一下房间里东西。阴历29出门上班前把随身物品都带好，拉着一个走轮箱去上班。下班后打车去火车站赶往苏州，列车到苏州天还没亮下着小雨。从车站出来打车到预定旅馆，前台只有一位中年男子在值班。他说不好意思过节服务员少，你办完登记手续只能自己拿着行李去房间。到房间一看还挺干净，上床睡一觉起来穿戴整齐拿上把雨伞和相机就走出酒店。走到一个路口拿出手机导航，再和指南针核对一下方向，坐上公交车开始去转苏州各旅游景点。每到一处都要拍照画下来停留几个小时，他感觉自己这种慢游方式也不错。晚上在一家小饭馆吃顿饭，回到旅馆打电话给爷爷和父母拜年，汇报一下自己情况。父亲说你注意安全，不要只埋头画画。大年初一阴天，在虎丘有个人非要买下他刚完成钢笔画，说你这个流派前辈名家一幅画能买到4万元，你将来如果能继续努力，也会成为名画家，最终以1000元成交。在苏州每天在外面12个小时以上，天还没亮就出发，天黑之后才回旅馆。到平江路去了两次，几天时间完成画稿70余幅，感觉比上班还累。苏州饭馆里做的菜，感觉味道挺好能适合自己口味。初四晚饭去松鹤楼，一顿饭花去300多元，剩饭打包带回去。晚上坐在旅馆房间里思考一番，这里确实比家里和北京环境好，等以后功成名就也许能来这里买个二手房，让父母过来养老。初五上午出去买些糕点糖果在旅馆退房，坐高铁回北京。回到地下室贾大婶说她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一早来开门打扫卫生。
回到这个群租房，头一个感受就是冷，没有暖气即使打开电暖气，夜里也是很冷。3月份街道办事处和城管要来清理群租房，通知大家尽快搬走。小贝到这时才知道贾大婶家是三房东，写字楼房主那家公司把半地下室租给一家中介公司，中介再转租给贾大婶老公。她老公在离此不远地铁站边上开一家小饭馆，同时也经营这个群租房。有人计算了一下，当三房东比开饭馆收入多。城管问贾大婶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她回答饭馆不挣钱，北京待不下去只能带着孩子回乡，在北京上学要五证俱全我哪里去搞？只能给那些办证的打电话买假证明，骗人家说我们两家老人都死了。其实我爹娘身体都挺好，婆婆没了公公还在。小贝给黄大姐打电话问能不能帮忙找个房子，第三天上午黄大姐来电话，让下班后到她家小区西门见面去看一个平房。下班后小贝骑摩托车到小区西门，黄大姐已经在那里等候。一见面大姐让他把车放路边锁好，走进路对面一个平房院。这里是一片联排平房，黄大姐带他走到一个写着309号房子，里面有位中年男人正在等候。“黄大夫这就是你小老乡，老弟你先自己看看。这是一间平房加一个阴面小厨房，房间里是一个双人床，一个折叠床，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厨房里有水管子，有一个以前房客留下还能用电烤箱。有液化石油气灶和钢瓶，换气要去南边一个换气站。冬天取暖烧煤，你打电话人家给送蜂窝煤。”“大哥您贵姓？”“我姓庄，这房子是我哥的，他退休了家住三河县城。我在北京给人干电气安装，因为上班地方太远所以我不在这里住。我不是中介，合同是自己打印你来看一下，这屋里有上网插座和机顶盒，电视机坏了没换，你们年轻人可以用电脑看电视节目。”黄大姐说你们自己办手续，我有事先回家了。小贝接过来仔细看看合同，上面写着房租数额还有收1个月押金，以后房租打到房主指定账号上。其他还有房主联系方式，房屋内家具清单。老庄让小贝看一下厨房里水表电表数字填上，手续办完后老庄说前一户走时候把床上褥子拿走了，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老弟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以后注意打扫卫生，撒药消灭蟑螂我走了。“您是哪里人住什么地方？”“我是甘肃武威人住大兴黄村南边念坛村。”
老庄走后小贝把这个房子仔细看一遍，桌子抽屉里还有蟑螂药和打印纸圆珠笔。厨房里有笤帚和几个塑料盆，还有以前房客留下洗衣粉肥皂。小贝先接水打扫卫生，收拾以前房客留下东西，忙到8点半才出去吃饭回群租房。回到群租房贾大婶老公也来了，墙上贴出一张通知：城管要大家10天内全搬走，要走者请来办手续结清房租。屋子里床垫吊扇你们可以拿走，其他东西不能拿走。小贝回去收拾一下自己东西，过去问贾大叔为什么床垫可以拿走？“那东西收废品都不要没法处理，你们有地方用就拿走。”“现在外边还能租到小卡车吗？”“外面停车场上应该有，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几分钟后一位年轻人走进地下室，“大叔谁用车？”“这位房客要搬家。”“远不远？”“南边挨着普罗丽舍，现在车少10分钟应该能到。”小贝结清房租，贾大叔让他把自己房间床垫和人已经搬走71号房间床垫一起拿走。开车师傅帮小贝把床垫和一个吊扇搬出去装到车上，小贝把自己东西都收拾好装箱拿到车上离开群租房。到地方后交完车钱，开车年轻人帮他把两个床垫搬进房间里放好。把吃的东西搬进厨房，其他东西放好去厨房烧壶热水洗漱之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感觉屋子里挺亮堂，翻身坐起来四周看一下这才想起来，地下室住惯了，过去一睁眼总是一片漆黑。这房子有朝南窗户，昨晚没拉窗帘所以房间里不那么黑。看一下手表已经快7点，洗漱出门这片平房外面路边有个小饭馆。买一屉烧麦先吃下几个，想起来摩托车还在地下车库。打个摩的赶到地下车库，骑摩托车去上班。到公司后开始工作之前他问匡兄搬家没有。“还没搬，我还在犹豫是否去画家村自己闯条路。”“你真要搬到宋庄那还怎么来上班？”“暂时不会去那里，我这名气不够还没资格去那里开个自己工作室。离回龙观不远有个号称画家村地方，我想先去考察一下，再决定搬到哪里。上苑、宋庄、草场地这几个画家村我都去考察过，那些地方太远不适合我。”下班回去先给摩托车找个PF区里旧车棚放进去，回去打扫卫生把炉灶清洗点着试一下。拜访邻居大家认识一下，312号老方过来帮他把小吊扇装上，开关拉根线固定在墙上。
老方说这房子太破也没法安空调，好处就是房租便宜。09年房顶产权单位维修一次，把过去已经破碎旧瓦换成新合成瓦。夏天不会漏雨，但也没有装修它必要。这地方原是部队1975年建设，为安置军人家属用。后来百万大裁军这只部队就地转业，落户北京改成公司。曾经是军人那些人脱军服在北京落户，但BJ市不给家属落户。他们当中家属已经落户算捡了大便宜，没落户那些人单位在河北盖房子，让他们去那边落户。老庄他哥就是那次转业到北京，但是他过去级别低家属户口没进来，级别高家属住楼房不住这平房。他哥搬到河北以后，老庄一家从老家农村搬过来，后来因为上班太远，他搬走把房子出租。以前住在这里，从农村出来当兵，后来落户北京变成工人那些人。基本上都把自己老家人亲戚套亲戚，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弄到北京来。我那个房主姓万四川温江人，有一次他给我算了一下，他带进北京连大人带小孩儿超过20个人。旁边那个小区过去是一家施工公司库房，我来北京时候正在搬迁准备盖楼。“年轻人你摩托车真不错，一开出去人家都以为你是个富二代。”“我家是农民，这车是朋友出交通事故摔坏后送给我。这种车进口极少找不到零件，直接从RB进口我自己修理。两次修车费用也购买一辆便宜摩托车，但是这车现在仍然不能长时间高速行驶。”
过了几天匡兄中午吃饭时告诉小贝，他已经搬到离公司不远一个限价房小区，与别人合租一个两居室。限价房小区和地铁只隔一条铁路，但必须从南门出去走地下通道，转个圈才能到地铁站。“保障房也有人出租？”“很正常，中介说很多人已经有房子，又向政府申请买保障房。等于他有了两套房子，拿出一套出租再自然不过，这只能说明审查标准和手续有问题。而且小区居民还嫌交通不方便，南门外没有公交线路。我老婆要我去郑州，我还没想好啥时候去。他们母子户口已经进郑州，儿子上小学由岳母照看。她妈身体不好接送孩子有困难，我说让岳母去养老院，我妈过去照看儿子她还没同意。”“老人去养老院谁出钱？”“她家过去在县城，家里老房子如今归她哥。她爸已经没了，她妈过去小学老师有养老金，去郑州养老院不够部分我们出。县城几间旧平房不值钱我们不要没关系，她嫂子说老人住在郑州钱给女儿我们占了便宜。我说你们不出钱没关系，谁让我们两个比你们收入多一些。一家人我不和你计较这些，但是你来郑州看病办事我可不给你出钱。新政策出来后她决定一定要生第二胎，我爸说等他们70岁以后把老家房子卖了，搬到郑州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和她商量还完房贷马上在郑州再买一套房子，到时候三个老人两个孩子我还能在北京。肯定要马上搬到郑州去住，在郑州找个新工作。我计划马上到画院和荣宝斋进修班都去看看，从那地方毕业出来到郑州也许能进大学任教。我对媳妇说到大学任教是我人生最高奋斗目标，实在不行那就当个职业画家。目前留在北京就为卖画方便，还能跟前辈大师学习。”听过他这番话小贝深受触动，去了解一下后发现自己这种毕业没几年无名小卒，人家进修班那里不收。
过了几天宁老师通知小贝下班后来参加他告别宴会，宴会在离公司不远鸿宾楼分号举行。宁老师说参加者有回民，所以选个清真饭馆，每人出100元钱。到日子小贝下班后把摩托车放在公司车棚里，走过去交钱参加告别宴。参加者主要是文学编辑部那些人，其他部门也有几个人参加，公司几位主要负责人也来参加摆了两桌。宁老师首先讲话，他说我年轻时跟几位那个时代和我年龄差不多导演合作，可以说他们都是我老师学到不少东西。有位导演他爹也是导演，我去拜见过老头子，听过前辈教诲。现在那一批导演作品少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超旧人，自然规律不可抗拒。年轻人成长起来，老一辈人歇菜，这是我来公司当编辑主要原因。最近这10年我去学校兼职给我个副教授然后是教授职称，不过是客座不占学校名额。当然为避免学术上近亲繁殖，我没回母校任教。我在国内学斯坦尼体系，去德国学布莱希特，在国内和德国都登台演话剧。当编剧时候在话剧电视剧电影里都客串过小角色，把所学理论具体实践一下。我给学生讲课是两种都讲，还带了6个研究生。终于感动新任校长，提拔我成正式教授，开学后去学校上班给学生讲课，从1978年参加高考前开始，到今天30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松懈过，不断学习努力工作。这几年翻译小说论文和评论文章，给人有偿翻译科技资料润色文稿，翻译超过300万字，每天工作超过12个小时。我对内人说我最大愿望是退休后，孙子到那时候上中学不用接送，我们两个去德国、奥地利、瑞士都租房住上几年。语言没问题，我让她在家里跟我学德语，我的积蓄也负得起去租房旅游费用。戚总端着一杯红酒站起来说：“宁老师您这股不服输拼劲值得我们学习，不过您也要注意身体，要常年这样劳累总有扛不住时候。”“我想去学校后寒暑假能放松一下，出去旅游休息。还有小贝你以后一定要在歌德学院学好德语。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列宁同志要我们学习学习再学习。**同志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以后劳模说小车不倒只管推，领导要求我们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这就是我今后要努力实现目标。”菜上来后大家战斗力都不错，最后没有剩余。席间小贝让人帮忙给他和宁老师一起合影，宁老师也回答了其他人提出一些戏剧理论问题。
公司里给予小贝帮助最大宁老师和朴老师离开后，没有人再主动给他做艺术和学术方面指导，以后就要靠自己奋斗了。4月份看媒体上798有艺术节，小贝想来北京时间不短应该去看看。事先在网上查些资料，那里如今与宋庄类似但有区别，以各类公司画廊为主。新中国建立初期由原东德援助建立酒仙桥几家大企业，德国人设计厂房建筑，留下在中国难得一见包豪斯式建筑，还提供设备和技术。当初这几家大企业技术并不比RB落后，也屡创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次。首先研制出国产集成电路芯片，在遭受以美国为首巴黎统筹委员会封锁，与西方国家没有任何交流条件下造出国产计算机。但是后来领导决策失误，不断把新技术新产品和技术骨干调走去建设新企业。科研院所与企业分离，研究成果投产太慢。最终老企业老产品被淘汰，新产品造不出来陷入困境。曾经辉煌过大企业倒闭，厂房租出去改成艺术区。当年德国人不光设计工厂，附带还有发电供暖设施，以煤炭为原料生产煤气设施。改革开放后为适应北京人口增加，曾扩建煤气炉向BJ市区供气。天然气进京后，煤气生产设施废弃停产但没有全部拆除。头一次去798早晨6点多出门，先骑摩托车去离公司不远神学院参观。神学院有个小教堂，里面早场以中老年人为主。进去坐下听了一个多小时，早场结束从里面出来。他问在旁边服务神学院学生：“我到你们这来函授学习是否可以？”一位戴眼镜学生回答不可以，神职人员都是专职，我们这里没有函授课程。“你是否准备独身？”“我家里还等着我结婚生儿子接户口本，不可能独身。”“那你不符合我们这里招生标准。”“那为什么外国电影里主教大人也有老婆孩子。”“国情不同吗。”
离开神学院上路去798，按照导航提示先到798西门，进去后慢速转一圈，然后在一个举办艺术节场地停下。把车靠边停好向前走，一座厂房边上立着广告牌，艺术节演出安排。今天上下午都有外国演唱组举行音乐会，不用买票免费欣赏。走进厂房里面一个波兰三男一女演唱组正在演出，里面没有座位，大家都站着观看演出。厂房内灯光昏暗，舞台上灯光不断变换。以前从没听过波兰歌曲听不懂歌词，好在旁边有字幕。有两首歌似乎过去听过，在欧洲流行音乐节有人演唱。在里面听了一个小时，要离开时在门口被挡住，要他从另一个门出去。走出厂房一看，外面已经排起长队，来人太多只能限制进去人数。离开这里去看由一家公司赞助外国艺术家作品展，还有一家奢侈品公司近半个世纪经典产品展。看完后感觉也许对自己以后艺术创作会有帮助，买奢侈品目前还不现实。在798里转了三个小时，看过多家画廊和工作室之后感觉很受启发。向东去到751厂区，高大煤气罐还矗立在那里。看网上资料，当年北京发电厂规模太小，无法提供这几家大企业所需电力，煤气供应更是没有。原东德煤气技术设备曾经是其领先项目，改成艺术区老厂房内已经看不到德国进口设备，后来扩建时安装部分国产设备放在那里作为纪念。
看过751厂区和由旧厂房改造而来几家美术馆画廊，小贝出来去草场地艺术区，路上在一家超市买面包和可乐作为午饭。一进村就发现这里和京郊城乡结合部很多村庄一样，违章建筑比比皆是。看来专家在网上说城管一定要下乡，把违章建筑消灭在萌芽状态，防患于未然很有道理。大量拆除违章建筑毕竟是一种物质财富极大浪费，不值得炫耀也不能作为政绩。摩托车放慢速度在村里转三圈，有几处地方两边楼房把路挤成一条窄缝，汽车已经无法通过。停车到村里私人开办艺术培训班了解一下情况，看过几位画家工作室。感觉这里人气不如宋庄，要是省城或者家里县城能有这么多艺术家来落户，完全可以带动人口回流。离开艺术区前边不远就是电影博物馆，建筑物外观看上去有些新意，就是缺乏艺术氛围。要是玻璃和外墙颜色多样，增加些壁画就好了。博物馆内陈列内容让小贝大开眼界，那些老式电影设备里，只有小型放映机，小时候屯子里放电影时见过。他把大部分老式电影设备都拍下来，心想这也是以后绘画题材。在楼上窗户里向外看，一架客机正在降落，看来这里已经距离机场没多远。博物馆里有家影院，时间太晚等以后来参观时再进去看看。走出电影博物馆看看导航，铁路博物馆距离很近，就在环铁那边。网上有帖子说过去电影博物馆往院子里边走，从一排大杨树下沿小路跨过铁道就是铁路博物馆。后来铁路实验高铁列车，为保证安全把环铁封起来，要去那边必须沿公路转个大圈。看下表已经5点多，那边该下班了。从电影博物馆院子里出来原路返回，沿着五环辅路回去。
又一个周6，小贝骑摩托车去黄老师那里上课，午饭后去铁路博物馆。早晨提前出门路上先到天通苑转一圈，看看这个据说有大批老乡来买房子移居地方啥样子。新闻里说不少老乡在这里买经济适用房开公司，当时房价和回龙观一样约合市区房价1/3到1/4，每平米不到3000元。买经济适用房无需任何审查手续，北起黑龙江南到广东，全国各地都有人来北京排队购买经济适用房。官方统计数字说经济适用房接近八成用于出租，说明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来炒房子投资者。如今转手卖出去获利超过10倍，这买卖太合算了。你们要是在自己老家，或者省城买房办公司，咱那地方咋能成发展迟缓典型呢。摩托车放慢速度穿过多条街道和小区，房子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只因为北京提供了据说约占全国1/10新增就业岗位，每10个新从学校毕业年轻人里，有1个来北京就业才造出个什么刚需，不断哄抬房价。正如前辈专家所说，关闭市场走的人里除少数老板，都是低收入人群。每年进京就业百万外地人里，不少都是高收入优秀人才，就是新蓝领也不属于低收入人群，这样下去如何控制人口数量？专家说得对，控制一线城市人口数量必须放弃GDP指标，要想保持北上广深经济快速发展，就必须输入大量外来人才和劳动力，人口数量必然快速增长，城市也会更加拥挤。这种做法后果之一就是人口流出地区出现大批留守儿童，北上广深必须实行让项目、让资金、让人才、让就业岗位、让教育资源、让医疗资源这6让。
从天通苑往东去，按照导航一直向东走出很远再转向南，到五环后沿辅路先去上课。中午请黄老师在小饭馆吃饭，然后去铁路博物馆。到博物馆摩托车找地方锁好，院子里铁路上停着几节老旧车厢，过去仔细看看上面出厂铭牌还能辨认清楚。这应该就是网上介绍，从德国德邵工厂进口冷藏车厢。东欧巨变前这家工厂曾向中国出口冷藏车厢，并转让制造技术。买票进门先在里面转一圈拍照，到客车车厢里面看看。然后拿出钢笔和画夹子，开始画那些火车头和车厢。进来之前提前买个果子面包，带了一瓶水。先画蒸汽机车，再画内燃机车。博物馆估计过去是个停放火车头用车库，游人数量不多。2点多来了一群小学生，在一男一女两位老师带领下来参观，博物馆派一位工作人员给孩子们讲解，他和几位游客也跟着听听。小贝以前只在省内旅游，去林区游览时见过窄轨蒸汽机车俗称小火车。同学左航的爷爷说他年轻时候，报纸上登过国产小火车火车头广告。有一次去省图书馆，在旧书报阅览室里看电子版1963年报纸，那上面还真有石家庄产小火车用蒸汽机车广告。爬上蒸汽机车司机室在里面仔细观察一番，下来绕着不同型号蒸汽机车转圈，研究一下它细部结构，然后再拿起钢笔在纸上画下来。
画一台苏联造蒸汽机车时，有一对老年夫妻过来看他作画。老头说：“小伙子你就是那位画火车出名画家？”“不不，那位对我来说是前辈我没见过他，我是刚开始画火车头。”“我是火车司机，过去上班时从当司炉就是往炉膛里填煤，到熬成火车司机。以后通过考试去学习，回来开前苏联进口8G电力机车到退休。苏联造电力机车技术上不如从西欧进口8K电力机车先进，但是它耐用故障比较少。你这画卖给我一张行不行？”“没问题，你说个价钱。”画完后双方以1000元成交，小贝接着再画一张。饿了吃面包喝瓶水继续作画，一直到博物馆下班才离开。走到院子里感觉眼皮在跳，这应该是太累造成。找个地方坐下闭眼休息一会儿，骑上摩托车放慢速度返回。回到租住房子感觉非常累，晚上提前睡觉。星期天继续去铁路博物馆，这次晚一点出门，先到东南方向村里看看。不知是村里人自觉还是即将拆迁，有几个村很少有人盖楼。对一些前农民吃瓦片靠房租过日子，小贝一向都很反感。不去上班劳动，把村子里搞得面目全非毒化社会环境，你们对得起先人和后代吗？穿过几个村庄，在一个蛋糕店买块面包做午饭，小贝在铁路博物馆里又是一直画到人家下班。出来后骑摩托车慢速在环形铁路里面艺术区转一圈感慨良多，要是这些设施和艺术家们能搬到省城去，那里也能减少些人口外流。
晚上回到出租房里，小贝回乡后首次想到婚介网站上去看看。报纸上婚介广告总感觉太离谱靠不住，没想到婚介网站改规矩，不像过去可以进去浏览，必须先注册才能进去看到具体内容。也许这是为保护注册者隐私，防止利用交友网站从事违法活动。小贝在其中一个网站注册后上传个人照片，通过身份证验证。在个人介绍里他说在北京一家公司画动漫，业余时间从事绘画创作，拿出去卖钱好攒钱买房子。我家原是北京人，当然现在想回原籍落户有相当难度。希望对方最好是满族人或者蒙古族，能帮助我回乡落户。我家是农民，父亲进城打工现在是正式职工，母亲和爷爷还在村里种地，本人身高够条件属于次帅那种类型。农民家庭不属于高富帅，但作为次帅完全够条件。注册后在里面择偶条件一栏里还加上要求对方有北京户口，身高学历不限，当然最好有房子。小贝也看了里面一些年龄合适女孩子，没看到一个让他心动，也没有能帮他落户的，等了一个月也没有人主动约他见面，看起来自己对女孩子们没啥吸引力。5月底总结一下前一阶段工作和作画情况，春天没有去公园赏花，没有去练习画牡丹芍药，这只能以后再弥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