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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乐拉面店的小插曲

“欢迎光临……哦,是你啊小家伙,这么晚了还来大叔这可不多见,是要吃拉面吗?”

正当日向一族的忍者们,为找回“失踪”已久的宗家继承人,而四处奔走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作为当事人的雏田大小姐,此刻却是在鸣人手牵着手的带领下,满脸通红地掀起自门帘,手足无措地低头踏入了一间,除了挂有一乐字样招牌之外,看起来并不如何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窄小简陋,但生意异常火爆的拉面小店中。

“嘿嘿,晚上好啊大叔!看起来刚好赶上了,今晚运气还不错的吧哟!”

相比较起捏着鸣人衣角,蜷缩身体藏匿在鸣人背后,显得格外内向害羞的雏田不同。显然是没少来过这家小店的鸣人,一边大大咧咧地咧嘴嬉笑间,面色自然地回应着拉面店老板一乐大叔的招呼。一边自顾自的带着雏田慢慢挪动,坐上了狭窄小店吧台前,唯一空闲着的并排双人座。随即停顿些许后,仿佛没有看见身周食客从自己进门起,便不约而同地纷纷投射来的厌恶目光般,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大叔!味噌拉面两碗!和以前一样,要多放点鸣门卷哦!”

“哈哈,那是,你如果再稍微晚来一会儿,我这就准备打烊关门了……好嘞!味噌拉面两碗!请稍等一会儿!”

与此同时,身为老板的一乐大叔,对于周遭食客的异样目光,显然是早已见怪不怪。随即视若无睹般,不仅没有去回应食客们频频投射来的,企图让一乐大叔将鸣人与雏田赶走的眼神暗示,反倒是动作麻利地转身些许,取过明显加量了的面团后,摔打拉伸着制作起拉面来。

“说起来这孩子是……看不出来啊,这才几天不见,你小子就交到女朋友了?”

宛若变魔术般,将手中的嫩白面团,动作娴熟地拉抻成纤细又富有劲道的面条,并将这逐渐成型的拉面,放进滚沸的大锅中,慢慢搅动烫煮起来后。稍稍空闲下来的一乐大叔,便分心二用间,一边用那眯成缝的双眼,望向紧贴在鸣人身旁,那颇为亲昵依赖般,始终紧捏着鸣人衣角,显现得信任有加的雏田身上,来回仔细打量着。一边像是看出了什么般,若有所思地挑眉些许。进而脸上充满着好奇与八卦的神色,一字一顿地揶揄调侃道。

“哈咿……?!女……女朋友……呜……呜唉——!”

或许是女孩子的心理,会比男孩子早熟一些。亦或是身为大家闺秀,让雏田接受了相当完善的幼儿教育。导致年纪尚幼的雏田,对于“女朋友”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以至于一乐大叔的话音刚落,便使得原本就将自己的小脸蛋,内向怕生到深埋在围巾中的雏田,在听见老板这一直接命中要害的打趣调侃话语后,仅仅是略微呆愣一会儿,便立刻回过味来。进而红彤彤的小脸蛋儿上,骤然升腾起巨量蒸汽的同时,双手更是捂着自己的小脸蛋,越发羞怯地呜咽着,并就此着慢慢弯腰俯下身去。最终像是一只小鸵鸟般,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藏匿进了眼前的木制长桌的桌底当中。

“喂喂大叔,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看你把她吓得……她只是我在今天晚上回家时,凑巧遇到的啦。而且,按照她的说法,她似乎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看起来还在外头挨冻了好一段时间,所以我才会先带她来大叔这里,吃点东西暖暖身子,然后再想办法送她回家的吧哟!”

或许是穿越之后,将太子那木讷迟钝到,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的情商。给一并继承了过来。亦或是眼前的雏田太过年幼,让心理年纪早已成年的鸣人,在尚未辨识出身份的情况下,纯粹将她当做了小孩子看待的缘故,使得鸣人循着雏田的娇羞呜咽声,扭头看见了雏田显露出的害羞遮掩的模样后,不仅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反倒误以为,是这孩子平日里,就没怎么与陌生人接触,而被过于热情的老板吓着。以至于无奈耸肩,回应着一乐大叔的调侃打趣之余,宛若哄小孩儿般,习惯性地伸出手来,覆盖在雏田的小脑袋上轻揉安抚着。

“乖,乖,别害怕……大叔他只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他可是个好人哦!而且,一乐大叔做的拉面,是村子里最棒的,味道非常非常,非常——美味呢!你一定会喜欢的吧哟!”

“……嗯……好……”

察觉到鸣人的安抚动作之后,虽然莫名感到一阵安心放松,但雏田脸上浮现出的红晕,却是在这颇为亲昵的举动下,越发清晰可见起来。进而停顿些许后,尽管内向害羞的雏田,仍旧没能鼓起足够的勇气,重新抬起头来。但多多少少还是在鸣人的鼓励下,断断续续地小声嗫嚅着回应道。

“原来如此,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难怪会这么怕生呢,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老板一边将面条投入滚开的大锅中搅动烫煮,一边继续逗弄调侃着鸣人。

“不过,看起来,她好像对你一点儿都不排斥啊……该不会,这孩子是喜欢上你了吧?呐,你说呢,小家伙儿。”

“啰嗦啊大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的吧哟!只不过是因为我答应了送她回家,所以才这么信任我而已啦!”

打量一番眼前嘴角上扬间,流露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显然是将自己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的一乐大叔后,使得不由自主间,莫名感到一阵心虚的鸣人,顿时是在嘴角抽搐着的同时,没好气地反驳起一乐大叔的调侃话语。进而因为注意力的分散,以及雏田先前藏匿自己身形的举动,让鸣人完全没有留意到,一乐大叔这歪打正着的话语,已经令那面色羞红到,仿佛可以滴出血来的雏田,险些害羞得就此昏厥过去。

“话说回来,有时间八卦这种无聊的事,倒不如看着点拉面……再煮下去的话,面会糊掉的吧?”

“嗯?哦哦!说的也是……”

正打算顺着这话题,再打趣逗弄鸣人一番的一乐大叔,在鸣人的话语提醒下,不由得本能地低头些许。进而不偏不倚间,正好瞧见那翻滚着气泡的开水内,几乎快要糊成一团的拉面后,便一边将到了嘴边的揶揄话语,重新咽回肚子里去。一边用握持着漏勺的手,赶忙搅动着,让面条重新分散开来。

“小孩子的话……煮到这个程度,应该是刚刚好吧?”

自言自语间,估摸着拉面的火候,已经烹煮得差不多了的一乐大叔,便用滤勺捞起面条,抖去多余水分,并分别倒入了那早已准备好鲜美汤头的大碗之中。进而铺上厚厚一层辅料,稍稍点缀装饰一番之后,便动作轻巧地放在了鸣人与雏田的面前。

“给!久等了!这是你们两个小家伙点的味噌拉面,请慢用。”

“唔哦!终于来了……光是闻着这味儿,就让我直流口水呢!那么,我开动了!”

一乐大叔特别关照下,额外加料不少的特制拉面,所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让本就因白天的修行,消耗了过多能量,而隐隐约约又开始感到肚子饿的鸣人,不禁食指大动起来。进而口中颇为兴奋地回应着,并轻车熟路地取过木筷掰开,正准备大快朵颐时。因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斜瞥,注意到了身旁同样被拉面味道吸引,慢慢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的雏田,而动作稍稍停顿些许。随即嘴角上扬间,一边侧转过头来,将手中已经掰开的筷子,弯眸微笑着递给了雏田,一边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吓着雏田般,温声安抚道。

“你的肚子,应该也饿坏了吧?来,趁热吃吧,吃完了拉面,身子就会暖和起来的。”

“唔……好香啊……”

对于因身为日向一族宗家继承人,而在日向日足的严格要求下,几乎天天都是足不出户的雏田来说,自然是从未品尝过像拉面这般,价格低廉又美味可口的平民美食。以至于下意识好奇起,这股格外诱人的香味,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同时,小肚子也在鸣人的话语安抚中,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进而迎着一乐大叔与鸣人的善意目光注视,不好意思地接过木筷,并怯生生地做了个餐前祷告后,开始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尝起来。

“嗯,谢……谢谢……那么,我……我开动了……”

与此同时,亲眼目睹下,看到雏田逐渐适应起店内环境后,让鸣人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放下心来后,便重新取过竹筷掰开,遵循着自身的食欲本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消灭眼前美食的“战斗”中去。

当然,若说雏田的吃相,是知书达理的大小姐,优雅又得体,让人看了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的话……

鸣人那大快朵颐间,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模样,像极了是饿死鬼投胎般,毫无美感可言。以至于在鸣人和雏田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同时,鸣人哧溜哧溜的明显吸食声响,也引来了更多食客的瞩目。

“喂喂,怎么又是这副模样……慢点吃慢点吃,不够的话可以加,又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

“没办法……唔……咕噜……嘿嘿,谁让大叔做的拉面这么好吃的吧哟!”

“啊啊,你这小家伙,每次都是这么说……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当然,嘴上虽然在劝阻着鸣人,试图让这小家伙儿吃慢点儿,免得被拉面噎着喉咙。但在一乐大叔的脸上,却并未因鸣人的糟糕吃相,出现丁点反感神色。反倒是因为鸣人埋头大吃间,呈现出的发自真心的痴迷模样,而颇为得意自豪地双手抱臂,并时不时地微微点起头来。

毕竟,要知道,在拉面这一行里,有着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

那就是食客在吃面时,发出的声响越大,便越是证明,食客对店主手艺的赞赏与认可!

换句话说,鸣人这粗犷豪放的吃相,无疑是对一乐大叔手艺,给予的最为直接的赞美方式!

“说起来,你答应送她回家的话……你是已经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了?”

“嗯……大概的位置我已经知道了……咕嘟咕嘟……哈!哎嘿!好吃!一本满足啊!”

口中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回答着的同时,鸣人碗中的面条,也是以一个极其惊人的速度,在飞快消失着。到最后鸣人更是直接伸出双手,捧起这比自己脸还大上几分的碗来,连汤带面地咕嘟咕嘟喝进了嘴中。直至碗内干净到,没有任何一丝面条、汤汁残留后,方才心满意足放下碗来,一边轻拍着自己变得圆滚滚的小肚皮,一边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

“接下来,只要去那儿附近稍微找一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家了的吧哟!”

“是吗?那就好……话说回来,今天吃得这么快?都已经破了上一次的纪录啊……被你这小家伙吃过的拉面碗,总会让我觉得,比刚洗过的还要干净呢。”

眼见得鸣人已经吃完了拉面后,使得一乐大叔宠溺打趣调侃间,不动声色地重新取出两只小碗来,将那另起炉灶,所熬好的浓郁姜汤盛入碗中,递到了鸣人与雏田面前,

“给,这是作为你热心助人,额外免费赠送的礼物。喝下去的话,会让身子更暖和一些……小家伙儿,作为男子汉,你可要记得早点把这孩子送回家。都已经这么晚了,她的家人肯定担心坏了。”

“唉?还有赠品?嘿嘿,还真是好运啊!知道了大叔!谢了!”

早已习惯一乐大叔特别照顾的鸣人,并未因此而觉得诧异,而是笑嘻嘻地欢呼出声之余,一脸自然地先是取过其中一碗姜汤,贴心地递到了雏田身前。方才伸手取过另一碗汤碗,仰头将姜汤一鼓作气咕嘟咕嘟喝下肚。随即想起什么般,伸手入怀间,取出两张在汗水浸透下,仅能勉强辨识出“鸣人专用”“优惠券”等字样的皱巴巴纸张来,咧嘴嬉笑着放在桌上,递给了一乐大叔。

“特别优惠券两张,多谢款待,大叔!”

“好嘞,确实收到了,欢迎下次再来!”

……

伴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等到鸣人与雏田吃完东西离开之后,一乐拉面店内的食客,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而正当一乐大叔看着逐渐冷清下来的店铺,琢磨着在这冻人的鬼天气里,要不要提前打烊,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时,经由再度被人掀起的门帘,所骤然灌入的刺骨寒风,让一乐大叔本能喊出声来。

“欢迎光临!要来点什么?”

“好久不见,嗯……老样子,来一份酱油拉面吧。”

来人一边弯眸回应着,一边拍打着自身穿戴的厚实斗篷上,积压着的深厚积雪,配合斗笠遮掩下,所流露出的眼神当中,蕴藏的些许疲惫感,让来人看起来,显现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哦,是你啊,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呢……好嘞,酱油拉面一份,稍等片刻吧。”

在人随后将斗笠摘下,出现的围绕着黑色面巾,以及那白色刺猬头下,用护额遮挡住了左眼,导致只露出了那毫无干劲可言的右眼,显现得格外慵懒的面容后。让早已与来人熟识的一乐大叔,心领神会地没再询问眼前人有没有其他要求,便开始制作起了拉面。直到将面条抛投进滚水中煮制,方才想起什么般,重新开口出声,颇为欣慰地一字一顿说道。

“说起来,鸣人那孩子,即便被村里人误解憎恨着,也依旧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啊……刚刚还在我这儿,请一个走丢找不着家的孩子吃拉面,并且亲口答应了那孩子,会送她回家呢。”

“……鸣人,他刚刚来过这里?”

听闻一乐大叔话语,食客原本伸手去取竹筷的动作,顿时是为之一滞,随后整个人的身形,更是以一个几不可查的幅度,不断地微微颤动起来。直至沉默良久后,方才语气复杂地低声呢喃着。

“好孩子吗……”

“给,久等了,这是你点的酱油拉面,请慢用。”

而就在食客自言自语间,一乐大叔已经将人点的酱油拉面制作完毕,装在大碗当中递给食客的同时,弯眸微笑着抬起头来,一边直视打量着眼前食客,一边温声继续说道。

“如果你早点来的话,就能亲眼确认了……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住那份善良与温柔,真的是很不容易呢。”

“我想,等那孩子长大之后,一定会像你的老师……像他的父亲——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大人,一样出色的吧。”

“你说呢?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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