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悱恻本想直接带小乖回白家，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轻唤了一下女孩，“小乖？”
“……”身侧没有反应。
“小乖！”白悱恻的声调急促了一些。
“……”穆绵绵如木头一般。
白悱恻脸色一变，下一秒，夕沉一向来洞察力敏锐，察觉到不对劲时，将车子开到一旁停下后，回头，取过自家带的一次性手套，带上后，替穆绵绵把脉，时间过去几秒钟后，夕沉温柔的脸上难得一见的错愕，他柔声对白悱恻说了几个字。
转过头，正要继续开车时……
“去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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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噩梦初醒，穆绵绵的眼中仍有一丝惧怕，眼眶内夹藏着一丝雾气，抬手，抓过白悱恻的毛巾。
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在一起，穆绵绵的手指一僵，很快地她又开口，“眼睛有点疼，我想敷一下眼睛。”
白悱恻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她是怕他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五岁前，小乖的记忆真的很不美好。
“我来。”白悱恻开口，温雅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心疼。
穆绵绵的心上对他的愧疚感不经又多上几分，她没落下白悱恻不用纸巾擦自己的汗水改用纸巾理由，百分之一百的考虑到他自己的手太冰了。
他还爱着她，自己却不爱了他。
眼睛感受到一股热潮，穆绵绵的眼眶更加的湿透，心情却因此平静了一些，“我怎么晕过去了？”
白悱恻面色微微一僵，下一秒，他开口：“阿沉说你受了刺激。”
沈擎生的事竟可以让她受到刺激到晕了过去。
他们在一起的十年，她对自己言听计从，只要是自己要求的事，她每一样都完成的很好。
唯一一样是恐高，白悱恻怎么努力都纠正不了。后来，他索性放弃了，总以为小乖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她不会遇见危险。
再说，一般的高度，她其实也是可以克服的。
比如三米以下的树，小乖爬得可溜了。年少时，白悱恻总自信满满地以为什么事都不会有变故。小乖离开的七年，他也以为任何事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
在这件事上，他错了并且错的一塌糊涂。
他低估了白惜然的胆量，他高估了小乖对自己的爱意。
错了，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白惜然让她经历的一切，导致小乖对自己的爱中掺了恨意，所以她才会变了心吗？
不，也不对！
白悱恻纠在一个问题上，硬生生的找不出一个答案，好比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小乖才是正确的方式。
刺激吗？
穆绵绵蒙着眼睛，看不见白悱恻的表情，她也不知道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只是……
“白悱恻，你一回来是不是先回’竹青’的？”穆绵绵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话。
“白悱恻”从前她只叫自己“阿悱”，白悱恻眼底划过一丝黯淡，舍不得她等，开口道：“嗯。”
“我就说记得你在老地方见的吗？你怎么在沈家宴会那天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