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见女人偏开了脸，他伸出手强行将女人的脸蛋给板正，“你之前哭，是因为这件事？”
这男人的声音还是要了命的好听。
只是越好看、越美好的东西更像是毒药一样。
“我啊—只是感叹自己真心喂了狗啊。”楚惜这会倒是没那么多愁善感了，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早已看破了生死，她眼神冷淡的与他对视着。
不复以往的爱慕。
“你就让我在死之前过几天快活日子不行么？我也没准备跑。”
只是觉得他突然提出要和她生孩子这件事，很可笑罢了。
谎言一旦撕破，两个人之间还剩下什么，也会弄的很难看，所以，她也只是想在最后的最后任性一下，也做好了乖乖被他牺牲的准备，因为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逞强了。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女人的冷漠似乎刺痛了他的心。
她现在的表情，不，是丁点表情都没有。
他看着她如星辰一般晶亮的眸子，道，“我的母妃......在容渊的手上，她......睡了很多年，而容渊有能让她苏醒的秘药，代价是你......“
在母亲和女人之间。
百分之百的，都会选择母亲。
楚惜其实也能理解。
之前是不明不白的死，现在—还好一点，也算是死的明白了，她不是不重要，也只是，不太重要罢了。
他没有思索容渊话语的真实性。
或许，只要他母亲的尸体能够回来，让他付出什么他都是愿意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她呢。
“你不用解释了。”楚惜打断了他，“无论我愿不愿意，好像，决定权都在你手上，所以，与其那么.......其实本来我就是不太情愿的。
不过，你的理由也算勉强。
所以我愿意去换。”
他的手缓慢的下滑，扣住她的腰肢，将女人抱入怀中，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拥抱，此时，女人的身体是僵硬且麻木的，她的眼神也很空洞，没有任何的神采。
“本王的人.......“
楚惜倒是推开了他，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见，她捂住了自己的双耳，“我愿意去换，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因为。
如果她不问的话，她就会被一直蒙在鼓里，这个男人也不会告诉她真相，只是为她编织了一张满是甜言蜜语的毒网，她在意的其实是这个，自然—也有着另外一部分原因。
这会。
马车到达了目的地。
楚惜掀开车帘，便跳下了马车，她走的很快，由于心不在焉，险些一个趔趄摔到地上，幸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子，才没有摔下去，而身后—
男人的手就那么尴尬的悬浮在半空中。
他想说的是—
他的人会守在暗处，等救了母妃之后，便会救下她，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但女人似乎并不想听。
看来阿尘说得对，楚惜或许会恨他一辈子吧。
他......真的选择错了么。
可是，他也只能这样选择了吧。
他到达流觞阁的时候，女人已经钻进被子里了，他吹灭了灯火，正准备像以往一样合衣而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是顾凌尘给他提的建议。
他一开始嗤之以鼻。
但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也许。
他们有个孩子，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