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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巧言相救

“逆贼!朕教你守寺,你却拆寺!拿朕耍着玩儿吗?”

天子怒不可遏。想不到仅一夜之间,瓦官寺就……

周艮五花大绑地跪在殿前——本来这绳子捆不住他,可自己毕竟毁了寺,教天子骂一骂也好。

“陛下,周艮有话说!这佛寺有问题,还望陛下明察!”

“噢,砸了佛,崩了寺,你回来跟朕说有问题!你是守寺的,不是拆寺的!朕慈心善念拜的佛,教你……”

天子喊着喊着,忽然觉得胸前一阵发闷,两边的侍郎赶紧来扶。

“那佛像暗含毒脉,陛下也遣人去看了,残垣中的毒灶都是尚未明知的暗毒。或许,陛下顺着瓦官寺查,能查出下毒的元凶啊!”

“或许?凭一个或许就能对佛不敬?朕可没教你毁佛!敢砸佛!出息了!且放你去朱崖洲劳改罢!”

周艮打个哆嗦。朱崖洲远在南冥,终年苦暑,鸟兽猖獗,乌烟瘴气,好多人未至便道死客乡。流放到那里,和死罪无异!

周艮显然受到了不小的触动,低着声音问道:“周艮真的是为了黎民百姓才出手的。若陛下出于爱佛之心降罪,周艮无话说。可是,周艮也挡住了毒,救了百姓啊!陛下这般罚我,试问陛下,佛和百姓孰重?”

天子怒目而视,说:“既然你问了,朕就告诉你!佛!”

“当日周艮高中机巧状元时,陛下的豪言壮语全忘了吗?”

“逆贼!是佛教朕护着黎民,是佛教朕兴佛弘法,是佛教我大晋国风调雨顺。朕不尊佛,尊谁呀?难道要朕去尊那田间地头的蝼蚁?他们能干什么!除了荒年管朕要粮吃,灾年揭竿闹起义,还会啥?朕要不是指着他们收税种粮,才不护着他们!你还敢把他们奉为至上,反了你了!”

“昏君!你不配做皇帝!”周艮吼着,挣开了绳子,站了起来。周围的兵赶紧来押,却押不住。群臣见状,也都后避,不敢上前。

“好!你就作罢!一个匠侩杂啰,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朕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伏诛,朕就屠了盱眙城!”

宛如晴天霹雳,还在和兵扭打着的周艮猛然呆住了。天子真的……真的……

“在司马曜眼里,佛比民重!”

荼王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周艮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三下五除二,周艮又教人给捆住了——这次是铁链。有个士兵见周艮站得板儿直,便一脚踢在周艮小腿肚子上,却如踢了磐石,嗷嗷大叫,那脚骨已经碎了,裹在鞋里,满满登登。旁边的人见状,赶紧过来把他搀走。

天子摆脱侍郎的搀扶,坐在龙椅上,淡然地说:“朕要杀你,你可愿意?”

周艮默然。

“朕要亲自拿箭射死你。行不?”

周艮还是不答话。

天子忽然疯了一般站起来咆哮道:“不然,朕便一纸草谕发下,教北府军拨一万狼兵屠尽盱眙城百姓,尽剜其心,拿来祭佛。”

两行泪滑下了周艮的脸。天子,呵呵,天子!混蛋老天,生这么个瘪犊子!本以为这是个爱民如子的皇帝,是个敢于为匠师们正名的皇帝,是个应天顺人的皇帝,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夺来的机巧状元,不过是皇帝心血来潮的游戏。曾被鄙视的,依旧被鄙视;曾无耻的,依旧无耻;曾黯然的,依旧黯然!自己兴冲冲地去努力,到头却发现这努力完全无用!这一番尘世,真的冷酷至此吗?

周艮瞪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咬紧了牙。怒,恨,悔,哀……那眼神里掺杂了好多东西。

天子却不管那些,在他眼里,只有被毁的瓦官寺,和一个骂过自己却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瞪着自己的杂啰。靶子是没有神态的,匠侩是不值得天子去理解的。天子冷冷地接过一把弓箭,拉满了弓,先瞄准了周艮的左膝,犹豫一番,又瞄准了双眼——他本要让逆贼在死前朝自己跪下,却越发觉得那双眦目而视的眼睛可怕至极。

飞矢脱弓,弓完成了好夸张的一次变形。

周艮依然瞪着天子,连眼都不眨一下。眼见的箭疾冲过来,却教一从周艮身后跳出的闪影摄走,稳稳地夹在两指之间。

天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杜三娘。这娘们儿不知何时跑来的,真是碍事儿!

杜三娘却不似之前保顾庸那般威猛,而是拱手作礼,俯首躬身道:“陛下,上次觐见,民女有失君臣礼节,今特来赔罪。方才于群臣之列隐匿,正要来礼拜,何必飞来一只箭教民女抓呢?”

“哼!亏你还尊我这个天子!天下都快不认朕了!”

“陛下息怒。陛下鸿福齐天,圣德弘治,托手覆弄三山重云,挥袖抚摆五岳清风,有安天下平九州之威仪,何必与某些小角色斤斤计较?”杜三娘装作明白了什么,指着周艮说,“这等小角色何需陛下动手,交给民女如何?”

天子不语,却把弓箭交给了身边的侍郎。要不是这婆娘有止御符……也罢,有止御符的家伙,也不是天子惹得起的。

“暂且押他下去!待散朝后再说罢!”天子挥挥手,教士兵去拿周艮,却谁也拿不动,反教周艮甩着膀子撞出好远开外。

杜三娘见状,走到周艮面前,背着手说:“好小子,性子可不是用来耍的!”

周艮盯着天子的眼睛终于看向了杜三娘。杜三娘却教这孩子稚嫩又不屈的眼神惊了一惊。

“你?”

“陛下的话,你敢不听?休得在天子面前胡闹!”

周艮把眼神撇去一边,还是不合作的态度。

“好罢!”杜三娘照着周艮印堂点了一指,周艮痛得大叫一声,想挣开绳子要抓杜三娘,却没了力气;想开口去骂,也失了声。

杜三娘从另一只手的袖口里甩出一条长巾,将周艮裹成个粽子,再一丢,便甩去大殿一旁。杜三娘再作礼一拜,走到周艮身边守着。

“堂上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理政毕,群臣遣散。杜三娘才拽着粽子走到殿中,作揖行礼。

“民女杜三娘在此伏殿听候陛下差遣。”

“杜三娘……呵呵,这算是自我介绍了呗!”天子站了起来,俯视着杜三娘,怒气褪去不少,“你究竟是什么人?”

“民女并无实名,江湖上传曰杜三娘,便也这么叫了。”

“杜三娘……瓦官寺的事想必你已知晓,朕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民女遵旨。民女以为,周艮毁寺辱佛,还对陛下大有不敬,理当斩首。可毒脉亦为周艮所破。此毒不似明毒有解,周艮能阻此毒,必然不简单。再者,怎么说周艮也救了黎民百姓,若斩之,恐激起民愤,亦或伤志士仁人之心啊!故民女自忖,陛下所言流放边地,是为上策。一来蛮荒之地容不得小贼好活多久;二来张不杀之恩于世,可平民怨;三来若此人真是非凡人物,便可借力开垦蛮荒,也好利用一番。”

“哼!若他真的有什么能耐,朕还得咽下被辱骂的气吗?”

“此人开垦蛮荒已是将功折罪,若兼具异能,那……辱佛什么的,人家还真是有发言权。”

天子沉思片刻,便说:“那麻烦杜三娘亲自远送这小贼去朱崖洲罢。放眼天下之人,也只有你能镇得住他。”

“陛下说笑了。其实押这小贼不难,却非民女所能做到的。只需找七七四十九位铁匠,熔了七七四十九只兵戈,在其中滴上七七四十九滴醋汁,将铁水锻作一条铁链,便可用来押这小贼。”

“这还不难……”天子脸色微沉,但一想到这一路山高水远,教杜三娘去也不像话,就吩咐身边的侍郎去准备了。而杜三娘,自然领命暂且收押周艮一段时间。

……

“什么?你要让他住下来?”

阮藉瞧见杜三娘身后的大粽子,惊讶不已。

“没办法,陛下教杜三娘监押,杜三娘也不敢不听啊。”

“什么监押,分明教你救了命。”

“司空大人明鉴。这孩子嘛……”

阮藉看出杜三娘有难言之隐,便试探问道:“莫非是你要找的人?”

杜三娘点点头。

“这样啊……一切好说。不过阮府清秀,实在不适合这粗犷的家伙住。序章已差人在市区找了一处好所在。杜三娘不妨也搬过去罢。免得经常出入阮府,引出麻烦。”

“有劳司空大人费心。”

这是一处洗衣坊,已经废弃很久了。由于是教阮藉盘了下来,房东早已尽可能地还原一个好院子。谁敢给朝廷大员一个破院子啊?

“嗯,不错。”杜三娘比较满意地入住了。

坚实的城墙箍紧了建康,把繁荣和表面的平静笼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然而,出了宣阳门,穿过百官府宅,再跨过秦淮河,一路向南,便是民间了。真正的民间,不过是小屋夹道,茅棚云集,丝毫没有贵族们高高在上的高傲。再往南,屋舍渐稀,丛林渐茂,荒凉凄楚之感在阴云之下衬托得淋漓尽致。几只乌鸦在林子间疯狂逃窜,却逃不过若隐若现的阴霾。

“驾!驾!”

烟尘之下,几坨麻袋被狠狠地摔在树根旁。

刺!扎!劈!剁!一顿忙活之后,又是一抹烟尘,却空留几只红透的麻袋在草丛里。

却说杜三娘把那大粽子留在大院子里,亲自进了屋子去细细扫除,刚忙完两三间,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顾庸。

“杜三娘别来无恙啊!”

“太傅先生!先生屈尊至此,寒舍蓬荜生辉。眼下屋子里还没收拾好,请先生将就一下,杜三娘去拿一只好椅子。”

“不必了,三言两语的事儿。实不相瞒,老夫有一事相求。可否教周艮与老夫吃一顿饭?在盱眙时,老夫曾允诺周老于建康摆宴庆功,谁想……既然周艮在这儿,子随祖业,这顿饭自然是请他。望杜三娘辛苦一番,陪而作宴,如何?”

“陪而作宴?何必陪着?”

“可陛下教女侠……”

“太傅稍候,杜三娘去叫周艮。”

“呃……不必。若杜三娘准了,明日午时约在辉楼便可。老夫还有事,告辞。”

杜三娘也不好挽留,只能先来到门口送客。

“太傅慢走,恕杜三娘不能远送。”

“女侠请回。”

杜三娘目送顾庸蹒跚的身影走了挺远,看步子还算稳当,便放心地进了院子。杜三娘刚走了三五步,外面的嘈杂声忽然闯进一阵马蹄声和鞭笞声。

“驾!驾!让道儿!让道儿!快滚开!”

杜三娘顿感不妙,忙闯出去看。一队人马横冲直闯,呼啦啦向北疾奔。

“不好!”

杜三娘赶紧跳将起来,在洗衣店的院墙上站稳,从袖中荡出两绢长巾,瞧准了慢步悠闲的顾庸,一把卷起拉回院子里。

“前面的老头儿!快闪开!老不死的东西!吁——”

眼看就要撞上顾庸,为首的将军赶紧勒马,却见一长绢裹走了老者,便寻巾望去,大叫:“谁家老不死的!看住喽!别乱跑!臭婆娘!连个老人都管不住!真没用!”

“敢和老娘这么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嘿!你个臭婊子!敢和朝廷禁军这么说话的,你也是头一个!这一片儿少有风流女子久了!你是来给弟兄们遣乐子来了?”

“住口!都是禁军了,连人话都不会说!”

言讫,杜三娘怒不可遏,甩起长巾就裹了对门家门口的一块砖,拉紧了长巾就望那人脸上砸过来。那人吓得跌下马去,却发现那抻直的长巾正稳稳当当地把砖定在空中,纹丝不动。

“老大!”

那人敏捷地爬起来,摆手稳住禁军,晃晃脑袋,跟杜三娘赔礼。

“禁军都是粗汉,招摇过市,风声难免大些,望女侠海涵。老人独自上街很危险,女侠注意便是!方才鄙人言辞粗鄙,在此赔罪了。”

杜三娘没料到他的态度变得这么快。看来凡人嘛,还是那副欺软怕硬的烂德性!

“闹市之中,伛偻提携。碰出什么事来,你们可对不起‘禁军’这名号!”

“是是是,女侠教导的是。弟兄们还有军务,暂且作别!弟兄们!收鞭勒马,并作两列,徐徐而行!”

“哼!有意思。”

杜三娘佩服这禁军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却恍惚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北疆有战,西部有乱,南方却是安稳,这人马怎么能打南边儿来呢?

“咳!咳!”

“哎呀!太傅先生!”

杜三娘自责地跳回院子,把顾庸扶起来。怕顾庸再出什么事,便将自己来时拉车的马装了鞍,送顾庸离开了。

杜三娘这才放心地来到大粽子旁边,把长巾收了,周艮正沉沉地昏睡着。

杜三娘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半寸见方大的锁。其两面雕凤,一闩盘龙,浑身没一个锁眼,却还像个精灵可爱的锁头。杜三娘把周艮的左手拿来,瞧准小指,“咔嚓”把锁照着指根处锁起来。周艮痛得哇哇大叫,醒过来了。

“叫什么叫!又没出血!”

周艮想抬手看看,却教铁链捆着。其实小拇指根只是多了一环锁形的纹身罢了。

“你这是干嘛?”

“干嘛?陛下教我押着你。等陛下圣旨一下,你赶紧收拾铺盖去朱崖洲!”

“什么?我不是死罪了……等等,你是……”想起那天晚上的蒙面人,周艮惊喜不已,“是你给我的图纸!说来真的谢谢你。”

“我……那些都不重要了。去朱崖洲之前,你还得学点儿本事。现在跪下磕几个头,拜老娘为师,老娘便教你点儿本领。免得在朱崖洲落魄受屈。”

“周艮已有终身良师,不必杂人间焉!”

“嘿!你这小子!要不是皇恩浩荡,再加上老娘给你求情,你现在早就被灌了孟婆汤,还记得什么师父?”

“浩荡?好哇!原来你和那狗皇帝沆瀣一气来羞辱我?卑鄙!下流!别以为一个皇帝就压得住我!他算个什么东西!成天混吃等死的废人一个!还奢求什么尊贵!无耻!”

想起司马曜那副丑陋的嘴脸,周艮便气不打一出来,猛地冲向杜三娘。杜三娘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眼睁睁地看着周艮“咚”的一声顶头撞向了墙。怕周艮再受伤,杜三娘念了个诀,再一托手,那纹身就像磁铁一样,照着梁便亲过去,把周艮活活吊起来——那纹身又变作一把大锁,把周艮的左手腕紧紧地锁在梁上,任周艮怎么挣扎都脱不开。

“放开我!你这个泼妇!年纪不小了却找个龙椅上的老匹夫作靠山!丢人至极!”

杜三娘皱紧了眉头,托着手腕点了一下食指,周艮的嘴便封住了。

“傻孩子!人嘛,要懂得敬老尊贤。别以为自己曾经是宗主就为所欲为!天子岂容你一个凡人妄议?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几个时辰罢!”

周艮一听,莫非这女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便更加想问个结果。却忽然感觉腹中饥饿,想来自昨晚至今还没吃过饭呢,周艮心里不禁嘀咕起来,饿着肚子反省?笑话!

“不用急!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去吃饭的!”杜三娘貌似听到了周艮的心声。这句回应听得周艮很是惊讶——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儿?

门被关上了,不轻不重,却露不出一丝门缝。格子窗送进来一点点亮光,也教黑夜渐渐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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