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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练练拳

“不一样。”崔克摇摇头,继续讲述。

体术是淬炼身体,然后以身体能力影响环境。而魔法是调用魔法元素,再影响环境。以火属性体术为例,修炼火属性体术的人,能够在施展武技的同时,以自身力量激发火焰能力,辅助或直接攻击目标;而魔法中的火系魔法,则是通过魔法手段,调动火元素以形成相应的火系法术,那是要结印和吟唱咒语的。

听到这里,穿越者已经无法言说了,太狗血了,抱着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的想法,夏离娄问道:“是不是高级的元素体术,都是一些大势力大家族才有并且修炼?而这些体术修炼完成后,威能比魔法更厉害吧?”

“大家族?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崔克不置可否,“任何高级别的体术,基本上都是一些强者依据自身条件及情况自创的。有天赋的人,在学习高级体术后,必须加以改良以适应自身,否则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夏离娄的腹诽。即使威力打折扣,那也比普通人起步高。果然富二代在哪里都是有优势的。

崔克自然不知道某人的胡思乱想,继续讲述:“而元素体术,即使是基础元素体术,学习成功之后,没有一定的身体条件,是无法操控产生的属性能量的,这在产生益处之前,就已经先对自己产生危害了。因此通常学习元素体术,无论基础还是高级的,事先都要先修炼有成有一定实力之后才考虑。然而在有一定实力之后,却又没有必须的理由再学习元素体术。”

然而穿越者对这些话却没怎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他脑洞里恶趣味的想象力:“高级的元素体术,是不是都有一些比较威猛的名称?”

“是的,事实上不仅仅是元素体术,其它类别体术,比较稀有或高级别的,包括相应的武技,都有其独特的称呼。”崔克没有让夏离娄失望,“比如我们斯摩塞堪茨国宫廷教导官帕里斯.英斯扎特先生所修炼的剑术,便是称为追风剑的剑术与剑技。”

对于这个国家的名称斯摩塞堪茨,夏离娄暂时还不知道其含义,便直接音译吧。

“卢坦,你若想多学几套基础体术…”崔克将话题引回正题,“…我的建议是学一门机体体术就够了。基础之所以是基础,除了因为其处于最底层有启蒙作用,更重要的是其学习没有门槛,并不是非学不可,基础体术修炼到极致,若不学习其相关体术或武技,也就没什么意义。而元素体术,对于武者特别是低级别武者来说,弊大于利。至于卢尔,你则可以多学几套体术,直到找到能让你产生气感的那一套。当然元素体术除外。”

对于崔克的建议,卢坦自然点头接受,而穿越者自然也没有意见,但本着异世界来客的责任感,还是问道:“崔克长官,既然元素体术不适合武者,高级武者又有更好的体术,那么元素体术为什么被创造出来?”

“事实上元素体术的出现,是魔法发展的一个意外。”崔克很奇怪这个年纪有些大的初学者怎么净关心这些旁枝末节,却也耐心解释,据称还好他的武技老师曾跟他们提起过相关的资料。

魔法师们平时的修炼,一个是魔法元素的操控力及咒语的熟练、凝练度,一个则是魔法元素的储存——称之为法力。武者淬炼自身的体术,给法力储存提供了一条不错的思路,有魔法研究者以体术的方式,进行了试验,发现有不错的效果,只是魔法元素转换为法力储存时,只有魔法师特殊的魔纹天赋能够有效而又安全的控制。然而魔法师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修炼体术,因此在元素体术出现之后,通常魔法师只是学习其中的基础,再高级一点就没有必要再深入学习了,得不偿失。于是元素体术作为一种特殊体术反倒被一些武者发展起来。

魔纹天赋这又是一个新名词,崔克虽然对魔法知识了解并不深,但简单解释还是让穿越者确定了这个翻译。

魔法与武技的区别刚才已经有提及,再详细一点解释,就是魔法是调控环境中的魔法元素,以达成魔法效果,武技则是将能量储存在体内,由内而外的发放,以掌握超乎常人的体质及技巧。魔法师用的是法力及感知力,武者用的是气感。

魔纹天赋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是一种真正的纹路,它烙印于人的肌体中,有的是躯体内某个器官,比如说心脏,有的是直接显现在皮肤上。不同的魔法纹路,自然对应不同属性的魔法元素,这也导致不同的人擅长不同属性的魔法。而一个人的魔纹天赋并不一定唯一,拥有魔纹越多、越完整、越复杂,可以说魔法天赋越高。

现今的魔法体系,不得不说就是从对魔法纹路的研究上发展而来,而并不是只有人类拥有魔纹天赋,其它物种种群,都有相应的魔纹天赋,弱小的存在自然和普通生物一样没有特殊之处,但一些强大的存在,天生就能施展魔法,只因其魔纹庞大复杂,而其声带发声天然又与元素沟通契合,学都不用学。

魔纹残缺或根本没有魔纹者,理应无法施展魔法,但近年有魔法研究者,似乎突破了这一桎梏,至少在残缺魔纹的修复上,是有了进展的。而一直以来,一些魔法物品,便是人工篆刻魔纹形成的道具。这些都使得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施展魔法。武技体术的进步,也是得益于无魔纹天赋者对力量的渴求,体术的动作,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与魔纹的思路契合的。

夏离娄以自己既有的认知观,算是基本理解了这世界的一些力量体系。所谓武者吸纳的能量以及各系魔法元素,应该都是自然界中能量的某种存在形式。这里的原住民发现经过声音能与能量进行沟通,再用魔法纹路或体术动作加以引导,形成不可思议的效果。然而为什么这些能量会响应声音的沟通,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以这个世界教会的说法,主神聆听整个世界,并以全能之力全部给予回应,无关正邪,不分生死。而穿越者则联想着,这会不会是某个盒子世界,某个盒子外的存在正在窥探着自己,否则为什么各种狗血三流的规则层出不穷。真是细思极恐。

对于超过认知极限层面的事物,穿越者只好不予理会,先得过且过吧。

之后崔克将两名来访者带到训练场,再次教授了一套基础体术,称为基础拳术,对于力量的锻炼有不错的效果。这套体术是警备队必须的,卢坦在加入警备队后肯定也要学,不在乎这早点晚点。而夏离娄则要熟练之后若仍没有气感,再去学其它基础体术。

其实崔克也只有一套基础柔术和一套基础耐力术没教了,这两套体术,在真正入门武者那里都是可有可无的,稍高级一点或专业点的非基础体术,都会或多或少附带这两门基础体术的效果。若不是当警备队教导官,崔克也不会记得它们。

接下来几天,夏离娄与卢坦总是结伴出现,一起练习这门新体术,从动作姿势及口诀发音上来说,两人是齐头并进共同提高。然而在第三天卢坦便已练出气感,夏离娄还是那么朴实。

夏离娄打算再过两天就去学下一门体术,今天要轮晚班。与往常一般点灯查水巡逻,前半夜没什么事,在晚3时半,大多数居民都已入睡,不少酒馆也要打烊的时候,远处几个街区外的夜空开始有火光出现。那是另一个小队负责的区域,为以防万一,三人开始向那边靠拢。没多久便开始传来嘈杂的声音,街边民房也陆续有人发觉并出门探询。

转到发生火情的街道,远远看到是一家旅馆,影影绰绰有不少围观的人,还有人不断往这里赶来。再靠近时,便听到防火墙倒塌及守夜人呼喝的声音,卢坦上前寻找在此负责的小队长,夏离娄与提姆开始疏散围观人群。围观的除了被惊动的居民,很有一部分一看就知道是旅馆的住户或酒客,看那一身被烧着或熏过的痕迹就知道。

瞥眼看火势,后院包括客房区已经全烧了起来,前院酒馆及左领右舍因推到防火墙暂时还是安全的。卢坦在那里边招呼一声,只留下夏离娄在原地继续维持秩序,剩下的守夜人都行动了起来,三小队除夏离娄和一名到警备所请援,剩下7人有一个充当指挥者,其余6人每两人一组铺就水管连接远处水井,一人负责打水泵一人负责控制水管头方向。围观人群中也有人自发从家中取来简易灭火水泵水管,就近从水缸取水。数条水柱在摇泵手卖力摇动之下,总算喷了出来。

此时夏离娄才明白为何守夜人舍近求远要从水井取水,水管太长,近距离容易缠绕,而水缸水量也不足,正好留给简易器材。

然而火势毕竟太大,虽然蔓延的趋势得到控制,但眼看着整个客房区以及后院厨房、卧室之类就要不保。一声呼喝声中,一名中年男人冲到夏离娄身前,大声哭喊起来。对于语速太快的对话,穿越者听不太懂,更何况一旁几个围上来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话,更让夏离娄不得要领。抓过一个还算冷静的,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中年人是旅馆老板,而他的女儿还在旅馆内没出来。

夏离娄急忙冲到正在指挥的守夜人那儿,喊道:“里边还有人没出来,是旅馆老板的女儿,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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