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里面冷面阎王豪无感情地回答:“想我为何不去找我?”
阎王,出来咱俩聊聊。
之后囡囡的媚笑声:“呵呵,柳公子说笑呢,囡囡怕你吃了我!”
我感觉夫君咱俩可以聊聊离婚了!
“为何这么久才来?”阎王冷言。
“梳妆打扮才晚嘛。”
“怕我杀了他?刚才在哪个公子那?”
“呵呵,柳公子想多了,囡囡哪里敢招惹别人?”
我的小宇宙……
“你迟了,罚你三杯。”
之后就是倒酒喝酒声,再后来就响起悠扬的古琴声,我强压怒火推门悄悄望进去,琴声突然停住,坐在琴旁抚琴的竟是冷面阎王,一旁的囡囡正在翩翩起舞。
他不说自己不会弹琴么?
囡囡惊愕地望着我,慌乱地跑到我跟前推我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柳云溪已经阴沉着脸朝我俩过来。
囡囡护着我花容失色,“柳、柳公子,刚刚我不过遇上故人说了几句话,你、你不要误会……”
我听明白了,囡囡是担心阎王伤害我,这小女子不会爱上我了吧?
柳云溪眼里的寒光唰唰落下我身上,可我还要问他和囡囡怎么回事呢!
他低声对囡囡说:“出去!”
囡囡忙推我:“叫你出去呢,还不快走?!”
我恍然见囡囡眼里闪着泪花,她是准备牺牲自己保护我呢?
我轻拉下囡囡的羽衣,柔声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和这冷面阎王聊聊。”
柳云溪忽然捉住我的手,低声道:“女人也不行!”
他眼里充满愤怒,什么叫女人也不行?
囡囡流着泪,哀求柳云溪。
我轻声安慰囡囡,让她离开,我要和阎王打架,别伤了她。
柳云溪不碰女人,囡囡最终是被我推出去。
我反手关好门,他立刻紧紧把我压在门上,好像没开始打我就败了。
他生硬地扳过我下颌,我闷声说疼,他立刻又松开。
不等他开口,我先质问他和囡囡什么关系,他定睛望着我低声道:“没关系!”
我冷笑一声,他忽然皱眉疑问到:“你吃醋了?你生气也这么好看?”
说什么呢相公?聊正事……
之后他微眯双眼问我:“你刚才说要撩我?你做到了,你撩到我了。”
“聊天!”我忙纠正道:“不,是聊聊……分……分居。”
他说了句“晚了”直接吻过来,等我用力推开他时,他在我耳边警告道:“女人也不可以喜欢!”
他脑子里大概有个叫女同的词……
我深吐口气,“以前是你没事总带我来逛青楼。”
他猛然怔住,似是在细细思索:“小蛇没说过……”
“小蛇说没说过你还给我穿夜行衣?”我叹口气问他。
他再次双眸微眯,说了个极长的句子:“我亲手给你穿衣服的事他应该不知道。”
呃……你理解错了……
他压的我喘不上气,外面囡囡正小心地拍门。
我用力推他,“你为何会在这儿?这是你的房间?你房间还有床?你打算在这过夜还是经常在这过夜?”
他好奇地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你为何会在这儿?这是我的房间,我每个房间都有大床,我现在打算和你在这过夜,我从前也经常在这过夜。还有问题?”
我咽口吐沫,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我直接说是找香椿问罪来的,他说他来欣赏舞蹈的。
“你弹琴,她舞蹈,还真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孤男寡女心灵相通暗通曲款心心相印心照不宣……”我扭过脸不理他,说到我上不来气为止、真的好生气!
他轻笑了下,在我耳边轻佻说到:“你若陪我,我何苦孤独地来这?”
这么说还是我错?
“哼,我要晚来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床都备好了!”我用力抬起手指着他身后的大床。
他玩味十足地盯着我看,之后幽幽开口道:“你这么爱吃醋……如果你哪日吃醋少了,定是我的错。”
说完,不由分说抱起我放到床上。
我仰面朝上,见他微勾起嘴角,变魔术一样瞬间脱得就只剩条裤子。他俯下身,眸光闪闪说道:“送上门儿的,没有道理拒绝。”
虽说如此,却没动我。我伸手挡在我俩中间:“主动给你送上门的多了,难道你来者不拒?”
他似是凝思我的话,片刻后点头:“你是第一个靠近我没被我扔出去的,也是最后一个。”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那天没被白瑶吓到抱住你,你会怎么办?”
他立即回道:“搅拌。”
“怎么搅拌?”我笑着问他,这会儿到有些像之前那个粘人玩笑的柳云溪。
他勾起嘴角,邪魅地笑道:“胡搅蛮缠的把你办了!”
他这是要霸王强上弓?!
我立刻蔫儿了。见我败下阵不言语,他冰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怕了?你第三次主动撩我,我不打算放过你了,即使你是小蛇的女人。”
我点头说怕了,说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他双眼注视我,解开我的衣带,一点都不温柔。
我一动不动白他一眼,他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该干嘛干嘛。等他发现我刚好来月事时,若有所思地望我一眼,我得逞般配哈哈大笑,他轻掐下我的脸,带些许笑意:“调皮。”
没想到他一点都不生气,我还以为至少会给我脸色。
结果我错了,他虽然没生气,却将我翻来覆去撩了个够。
呃……冷面阎王比我调皮……
撩够了,他帮我穿好衣服,又俯下身问我:“憋着难受么?”
我点头,委屈地瞧着他。
他也同情地点头道:“给你省些力气,我抱你回去。”
我刚想感谢他,毕竟他要抱个男人走,耳边立刻传来四个字:“回家继续。”
我急忙摆手:“我还不想回家,还没玩够!”
他本来直起腰身正在穿外套,忽然停手侧头重复:“没玩够?”
又领会错了,我赶快点头澄清:“够了,够了。”
之后,在众目睽睽下,戚苇堂堂主抱着个男子,从三楼下来,直到门外马车上。
回到容淳庄他依旧冰冷如常。
睡前,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不想再被他撩。
他问我可问出些什么,我一五一十地都讲出来,他一点不意外,也没夸我,我白做出等着被夸的表情神态。
他拽我到怀中问:“信了?”
我点点头。
他果然又开始不经意地解我衣服带子。
他似乎发觉我穿了许多层,索性停手,直接吻到我唇,一点都没有从前温柔,可我还是沦陷了。
之后,他毫无感情地说了句:“越亲越聪明。”
呃,夫君,这句话不用每次都说。
他捋着我长发问:“聪明了么?”
我莫名地望着他嘲笑的双眸。
“香椿在说谎。只有她说她和柳四有私情,你才不会深究。柳四受过伤,所以才没有子嗣,他对束梅一往情深。”
原来如此。这么说香椿城府很深,心思很重啊。
他忽然笑着说:“明天我教你怎么让她说实话。”
心里有些小失落,自己也太轻信香椿了。
我还在回忆细节,他柔软的手已经在我胸前玩弄起情人锁。
这厮,趁我没注意竟然把衣服都解开了。
我略表抗议:“从前你不会这样,你说过不会勉强我。”
他漫不经心地瞄我一眼:“你即使穿了衣服在我看来都和没穿一样诱惑我,别的女子就算没穿衣服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具尸体。”
我忽然觉得一阵阴冷。
他又邪笑着补充:“所以我要享受。”
变态……
我略有反抗,就会被他牢牢扣住,索性挺尸,任由他肆意。
不知为何他收了手,淡淡说了句“不配合。”
现在的他不会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吧?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心里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开口:“你喜欢我什么?”
他平躺下来,幽幽开口到道:“问题不对。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我喜欢柔荑可爱,喜欢虫娘的韵味,喜欢囡囡的舞姿。可是她们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我见你第一眼,就想把你抱起来,第二眼,就想让你睡在我怀中。后来我不敢多看,怕你是小蛇的女人。等你抱住我的时候,我想就算你是小蛇的女人,我也要夺过来。”
“你喜欢紫嫣什么?”我开口问道。这么久他都没动过紫嫣,只是一味警告,必然有不忍的一面。
“喜欢她陪我喝酒。”他坦言。
“所以,你也只是喜欢我陪你睡觉。”我萧索说道。
良久没有声音。
“如果伤害我能让你开心,你可以尽情伤害。”他仿佛挣扎许久,低沉而压抑地说出这句。
之后他哀怨地解释:“我只是觉得撩你有趣。从前我没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一定有我的原因,所以在我找到答案之前,不会胡来,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起身,提着剑推门离开。
一屋子的花还在,放佛嘲弄我的愚蠢。
他的话久久回响在耳边,我穿好衣服,出门去找他。
他就坐在门廊下,还光着上身,落寞地独饮。
我坐到他身旁,拿起酒壶含了一口酒,朝他冰冷的唇边过去,将酒过到他柔软的口中。
他咽下酒,悲伤地望着我。
我承认我吃紫嫣的醋,才会说出那句话。
“以后只许我陪你喝酒。”
我的话刚散到空气中,他眼里的悲伤就变得暧昧,到渴望,到热烈。
“我吃醋。”我轻声说,“你不许喜欢任何人,白瑶都不行。”
我被他看的被点穴般不能动,他笑了下说:“还有酒么?夫君喝不够。”
月下的门廊上,酒壶慢慢变空,月亮越升越高……
晚上我依偎在他温暖怀中,跟他说他从前骗我,骗我他不会弹琴。
他摆弄我发梢的手忽然停住,怅然道:“八年多的寂寞,哪是琴音能诠释的?会也是不会。”
说完,他笑问我懂么。
我当然懂。
他落寞笑道:“你若真懂就好了。你若真懂,我就不用会弹琴了……”
他以为我是古代女子,他以为他穿越是为寻情人锁的另一半,他以为他爱上我就要永远留在这里,所以身上的枷锁一点都没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