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虞妁喜出望外,眉眼间都是欢喜。
“当真!”逸风笑着走了进来,道,“父皇也是刚下旨,大肆褒奖宝亲王,圣旨已经在去前线的路上了!”
虞妁抱着仲儿急忙站起身,道,“快些去告诉若水,想必她知道了这好消息,病也好的快些!”
逸风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你放心,我已经派小盛子去了,想必大嫂现在已经知道了。”
宝亲王府
“主母,雍亲王身边的盛公公来了。”
若水听了丫鬟的话,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虽是病情有了好转,却仍旧虚弱的很。
“快些把公公请进来……”若水靠在床头,语气显然有些发虚。
“给王妃请安……”
若水摆摆手,道,“公公客气了,快些起来。”
小盛子笑着站了起来,道,“奴才是来给您报喜的!”
“公公此话怎讲?这喜从何来?”若水有些不解的问。
“宫里刚得了消息,战前得了捷报,宝亲王首战大败敌军,还烧了蛮人的粮草,皇上的圣旨也已经发去边关了!”
若水听他说完,顿时两眼放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公公说的,是真的?”
小盛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奴才还能骗您不成?这不皇上刚下了圣旨,咱们雍王爷就让我来告诉王妃您了~”
若水笑的开心,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公公定要替我好好谢谢三爷……”
“那是自然的,雍王爷还让我告诉王妃,小皇子在五公主那儿,都拿着当个宝,您就安心养病,不用太过惦记……”
若水接过帕子擦了擦泪水,“是,多谢五公主了……”
小盛子见她哭的伤心,试探着说,“王妃,要是没别的,奴才就先走了?”
“此行有劳公公了~”
“王妃这是说哪里话,都是奴才应该的,奴才告退……”
小盛子走后,若水的更是流泪不止,一会哭一会笑,一旁的小丫鬟都被她吓了一跳。
“主母,您别哭了,小心别哭坏了身子~”
若水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家爷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是晓得的,自母后生下他,便撒手人寰,我与他相识十载,也深知他的性子,他坦诚率真,心无城府,这是他的好处,却也是他的坏处,生在皇家,最忌讳的就是毫无心机,我也从没想着让他去出人头地,争夺皇位……”
小丫鬟给她擦了擦泪水,道,“主母,咱们爷可是皇上的长子,本就是人中龙凤,生来就是天家富贵,您就无需多虑了……”
若水忧伤的点点头,“话虽如此,可是,他心里也是怨的,他又何尝不想去争夺皇位?他又何尝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呢~”
小丫鬟在一旁听的有些伤心,低声啜泣, “主母,您莫再说了,当真伤了心子。”
若水也有着哽咽,停住了话,没有吱声。
前线
“将士们!近日一战,咱们也算是首战告捷,士气大涨,所以,咱们更要乘胜追击,大破西蛮!”南伯桓站在演兵场上,说的慷慨激昂,将士们也听的热血沸腾。
“杀!杀!杀!”将士们慷慨激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迎合着。
瞿玉坤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颇为欣慰,站在南伯桓身旁,声音低沉,仿佛他手中的宝剑,沧桑而又阴鹜,“将士们!我瞿玉坤,叱咤疆场五十年,和太皇并肩打下这南玄江山,所以,将士们!为了我南玄国富民强,国泰民安,我们应抛头颅洒热血!是不是!”
瞿玉坤的声音近乎低吼,听起来更像是擂鼓一般,令人振奋激昂。
“是!是!是!”
“报——”
“禀告王爷,将军,圣旨到——”
一名公公捧着圣旨,毕恭毕敬的慢慢走来,南伯桓和瞿玉坤急忙走下演兵台,道,“儿臣南伯桓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望父皇莫怪!”
公公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尖声细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儿南伯桓,出战有功,今又使巧计,立此大功,朕心甚慰,特下旨予以褒奖所有前线战士,望早日大胜西蛮,凯旋而归,钦此——”
“儿臣南伯桓领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皇上对您可是万分器重,您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苦心呐~”
“是!本王晓得,请公公回去禀告父皇,不破西蛮终不还!”南伯桓铿锵有力的说。
公公拍了拍南伯桓的手,破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华阳宫
“二皇子回宫——”
南伯景阴着脸回到华阳宫,径直朝书房走去,刚要推门进去,却又停下脚步,对一旁的随奴道,“去把秦轩给我找来。”
书房里弥漫着墨汁的气息,南伯景站在床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出战明明是自己提起的,本意是让南伯桓打败仗,可是如今事情完全偏离自己的预算,他不仅没有打败仗,甚至还大败敌军。
秦轩推门进屋,见南伯景独自站在窗边,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轻着步子走到他身后,单膝抱拳,道,“参见主人。”
南伯景没有回头,仍旧盯着窗外,语气却冷的像一块冰,“战儿呢?”
“禀告主人,小、小祖宗还没有下落……”秦轩认命的低下头,等待着惩罚的到来。
“你起来吧……”
秦轩有些吃惊,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南伯景垂下眼帘,慢慢的转过身,“南伯桓打了胜仗,父皇已经下了圣旨,若他真凯旋而归,那毫无疑问,必定是储君的人选。”
秦轩思虑片刻,道,“可是还有三皇子,他也是咱们的一大劲敌!”
南伯景却摇摇头,“不会。父皇绝不会让一个空有其表的人继承皇位,”转而又冷笑道,“呵,三皇子?他的脑子根本配不上他的脸……”
秦轩没有接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向窗外。
合欢树下,苑呈一袭云锦浅粉流苏裙,配着广袖洁白烟笼纱,淡淡的妆容,精致的发髻,看的他一时间失了神。
南伯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苑呈,顿时收起方才的臭脸,低声唤道,“呈儿。”
苑呈听他这么一喊,也回过头朝这边笑着。秦轩明知苑呈此笑不是对他,他心中却也为之颤动,直到多年后,秦轩说,从那一眼起,他就已经死在了她面前,永世不能超生……
苑呈笑着朝他们走来,朝秦轩欠了欠身,南伯景将她搂进怀里,笑问,“傻丫头,你在这儿做什么?”
“瞧,”苑呈将裙摆展开,笑着给南伯景炫耀,裙摆里兜着许许多多的合欢花。
“你若是想要,让宫女奴才做就是了,何须亲自动手?若是摔了可怎么是好?”南伯景耐心的嘱咐。
苑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哪有这么娇气,这合欢花做花饼是极好吃的,昨个我在小厨房问了,说是能做,我倒也馋的很……”
南伯景点点头,对一旁侍候的宫女,道,“好好侍候皇妃,若是出半点差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奴婢遵命。”宫女唯唯诺诺的欠了欠身,不好说话。
苑呈撇了撇嘴,道,“你们继续说,我就先走了,秦轩可要留下一同用饭?”
秦轩连连摆手,低头道,“不了,我还有事,一会儿便要离开。”
苑呈叹了口气,“那倒也真是可惜了……”
“无妨,你先去吧,我和他还有话要说。”南伯景道。
苑呈点点头,退了出去,南伯景看着她,心里有些苦恼,自上次的事以后,虽说是两人已经修好,倒他总觉得苑呈对自己有些隔阂,甚至于有些不待见,多次御医来诊脉,也都说苑呈经脉郁结,怕是会伤了胎气。
越想越乱,所幸不再去想,松了口气,道,“其他的到也没什么,你先下去吧,多派人手去找,务必要把虞战找回来!”
“是!”秦轩抱了抱拳,刚要推门离开,却正撞上来通报的奴才。
“皇子,三公主来了……”小太监说。
南伯景回过头,自言自语的说,“她来做什么?秦轩,你先留下,跟我去会会她!”
两人出了书房,一路往后殿走去。
“皇子。”
“嗯。”南伯景答应一声,沉声道,“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等宫女全都离开,南伯云湘这才转过头,有些嘲讽的说,“真不愧是要当爹的人,办事都沉稳了许多。”
南伯景坐在椅子上,问,“你这次来,不会是专程来夸我的吧?”
南伯云湘也在他对面坐定,冷冷的说,“我的确是没有闲工夫夸你,若是南伯桓大胜回来,你可就有一大把的闲功夫了!”
南伯景有些不悦,问,“胜败之事,又岂是你我能决定的!”
南伯云湘冷哼一声,道,“任凭天底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若是他输了这一仗,那下一个带兵前去的,必须是你!”
南伯景刚要开口说什么,南伯云湘却毅然决然的起身离开,南伯景只好把话咽了回来,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
“主子,您看这事,怎么办?”秦轩问。
南伯景转了转有些酸涩的脖颈,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青阳王府
“公主何在?”陈卿璞不耐烦的问。
“奴、奴婢不知……”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说错一句话就惹得他大发雷霆。
“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