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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虞妁篇 功成名就

若水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只能如此了,那就等王爷回来,咱们再来吊唁……”

南伯景点点头,看向虞妁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低声道,“若水即将临盆,大哥的事,就有劳你们了。”

虞妁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狐若察觉到她有些不对静,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衣袖。

“是,你放心好了。”虞妁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口敷衍了一句。

若水挽着南伯景的胳膊,冲虞妁施了个福,道,“那咱们就先回去?公主,请替我转告若水,节哀顺变……”

“是。恕不远送……”

虞妁和狐若看着二人离去,南伯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苑呈,慢慢的往前走,狐若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的叹了口气,“若是真能这样一辈子,也真不枉此生了……”

“你怕是没有机会了。”虞妁一脸认真的说。

狐若刚想辩驳,张开嘴却没有说话,朝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用极快的速度趴在虞妁耳边,道,“我倒也不介意下半辈子养着你。”

语气悠扬,又带着几分戏谑,与平日里妩媚妖娆的模样大相径庭。

虞妁被他吓得一惊,低声道,“你也不怕人看见!”

狐若又变回平日里的模样,羞滴滴的捶了下虞妁的胳膊,道,“讨厌。”

“神经……”虞妁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掉头走开。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街道上还弥漫着淡淡的薄雾,街上也未有行人。

瞿玉坤一路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琅京,看着城门上写个琅京城三个字,一时间竟有些泪眼迷离。

队伍慢慢的走进城内,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啪嗒啪嗒,在这种寂静的情况下听的人毛骨悚然。

纸钱在天空中飞舞, 又飘落在地上,整个队伍就这么沉默的往前走,直到宝亲王府。

虞妁一身素衣,馋着身着孝服的若水站在王府门前,一旁还有逸风和上熙,狐若回了宫,等晚些时候和太后一同前来。

队伍越来越近,虞妁清楚的感觉到若水在颤抖,那种颤抖不是寒冷,而是一种疼痛,没有伤口,却足矣要人性命。

瞿玉坤在离宝亲王府不远处下了马,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若水看着瞿玉坤,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一再隐忍,却终究是忍不住跪倒在他面前。

“外公……”

众人被若水吓得一愣,看了看她,又看向瞿玉坤。

“好孩子,好孩子……”瞿玉坤颤巍巍的摸着若水的头,泪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砸在冰冷的铠甲上。

“好孩子,别哭了,咱们把桓儿迎回去吧……”瞿玉坤胡乱擦了把泪,将若水扶了起来。

若水被他搀扶着站了起来,推到一旁。

家奴们拿着抬杠走了过去,将木棺抬了起来架进王府。

虞妁跟在若水身旁,站在离棺材最近的地方,家奴将木棺撬开,便看见南伯桓直挺挺的躺在里边。

虽然上熙早就嘱咐了虞妁,要她注意若水,可是当若水真正失控,虞妁却真的无计可施。

“王爷!您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啊……”若水扑倒在棺材旁,霎时间泪如雨下,任凭虞妁怎么拉,就是不肯松开。

逸风和上熙上前帮忙,好说歹说才将她拉开。南伯桓依旧穿着那件染了血的战甲,家丁们给他更衣净面,又将他安置进已经备好的棺材里。

“圣旨到——”

虞妁心中疑惑,如今南伯桓已死,再下圣旨有何意义?扭头看向上熙,果然他也有同样的不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宝亲王南伯桓上阵杀敌,战死沙场,今特赐其风光大葬,勒令瞿玉坤即可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妾身若水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德盛将圣旨递给她,有些伤感的说,“咱家来之前皇上特意嘱咐,让老奴劝王妃节哀顺变,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若水谢父皇体恤,有劳公公了……”

秦德盛扭头看向瞿玉坤,道,“瞿将军,现在,跟咱家走一趟吧?”

瞿玉坤看了看若水,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去。

“慢着……”虞妁将秦德盛叫住,对逸风和上熙道,“你们不是说要回宫一趟?不如就和秦公公一同回去,如何?”

“我没说回……”逸风刚要解释,就被上熙捂住了嘴,道,“怎么不是,咱们还要回宫呢,就跟秦公公一起吧,咱们走……”

上熙拖着逸风,跟在秦德盛身后一同离开,虞妁拉住若水的手,耐心的劝导,“我知道大哥的死对你打击有多大,可是不论如何,你都要振作起来,就算是为了你,为了仲儿,好吗……”

若水看着她,眼里蒙了一层雾气,没答应,也没反驳,虞妁叹了口气,将仲儿抱到一旁,不再理她。

夜渐深,若水仍旧跪在灵棚里,一言不发,滴水未进。

仲儿在虞妁怀里睡下,却怎么也抱不走,虞妁知道抱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公主,您去歇着吧,明天入土,会有许多人前来吊唁,想必又要忙活一天,您还是早点睡吧……”

虞妁将仲儿递给安青,又折回若水身旁,道,“你若是真心舍不得他,那就得好好珍惜自己才是……”

若水依旧是没有说话,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一般。

第二天一早,虞妁起了个早,换了素衣便赶去了灵堂,若水仍旧是那一个动作,盯着燃烧的火盆,对其他的却无动于衷。

“公主,王妃,瞿将军和雍亲王、安陵王、司呈来了……”

虞妁站起身,朝门外张望,果然,三人低着头走了过来。

“怎么样?父皇说什么了?都问什么了?”虞妁关切的问。

上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人心都是肉长得,皇上也是人,如今宝亲王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还能说什么?”

逸风拿了一把纸钱丢进火盆里,道,“不过是问了些战况,其他的也没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瞿将军,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瞿玉坤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说明,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有人给他写信说若水病重呢?写信的人怎么会知道呢?”虞妁自言自语的在屋里踱步

狐若将她拉回座位上,低声安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迟早都会知道。”

“这话虽说是不假,可是,现在也无从入手啊……”上熙的一句话又泼了众人一盆冷水。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

几人一听,急忙站起身整理衣服,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

“都免礼吧~你们怎么在外头?若水呢?”太后道。

“回太后娘娘,若水正在后堂守灵,我们恐扰着她,所以退了出来……”上熙道。

太后点点头,“我进去不合适,你们几个,也算是他娘,进去看看吧。”

北宫倾岚拿出帕子,带着众妃嫔往灵堂走去。

虞妁没跟着,而是在前厅和太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没多久,北宫倾岚等人便红着眼睛出来了。

“若水这孩子,不肯听劝,我方才进去,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北宫倾岚心疼的说。

太后叹了口气,“他们小两口脾气秉性都一模一样,不肯认输,倔脾气,由得她去吧,哭出来也好……”

又过了几个时辰,期间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不多久便攒了许多。

眼看着出殡的时辰就要到了,可是仍不见灵堂有动静,虞妁也不仅有些着急。

“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虞妁低声对安青说。

即便声音再轻,在这间屋子里也是有人听见的,于是在一旁小声议论。

安青一去不回,倒是若水身旁的小丫鬟过来,对虞妁道,“主母请公主过去一趟,您请……”

西蛮阵营

宝亲王府里如今沉侵在无穷无尽的悲伤之中,而这边却是载歌载舞风流快活。

“喝!来啊!喝……”

“今天高兴!来,喝酒!”

大帐里,坤赤和几个部下正开心的喝酒吃肉,谈笑风生,看守大帐的侍卫却腾空飞了进来,砸在坤赤面前的桌案上。

随后走进来一个男人,披着黑斗篷看不清样貌。

几个部下见有人闯入,立马就要拔刀,却被坤赤制止,道,“不用动手了,你们打不过他,出去吧……”

“主人,您自己待在大帐里不安全,我留下来陪您。”一个握着刀的亲信说。

“下去!”坤赤升高了音调,不耐烦的说。

几人急忙丢下兵器跑了出去,老老实实的在大帐外等着。

斗篷男人径直又向正坐,问,“打赢了?”

坤赤兴奋的点点头,“二王子,您的主意实在是在聪明了,我们当晚袭击了他们的营地,果不其然,被我们得手,想必南伯桓现在都已经被埋了吧!哈哈哈哈哈……”

“嗯,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出一计,立马撤兵十里,驻扎安营!”

“什么?三王子,您不是在说笑吧?”坤赤怀疑自己听错了,撤兵?刚打赢了这么大一场仗,杀敌无数,还斩杀了一个嫡亲的王爷,这会正士气大振,怎么能退兵呢?

多尔达靠坐在椅子上,洁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巨大的斗篷将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却依稀能看见他消瘦的下巴和带着一抹冷笑的薄唇。

“呵,见好就收的意思你不懂?南伯文麟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杀了他儿子,若是他动起了真格的,你有几条命够他杀的?”

坤赤没有回答,而是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他的话,而后恍然大悟,道,“还是三王子深谋远虑,说的有道理啊……”

多尔达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话已经带到,听不听由你,告辞……”

坤赤看着多尔达的背影,冷哼一声,“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才是蠢!”

宝亲王府

虞妁只身一人跟着丫鬟往灵堂走去,今日出丧,所有宾客也都在前厅,所以后院里空空荡荡,静的让人害怕。

灵堂里仍旧摆着那口棺材,里边躺着的,还是遍体鳞伤的南伯桓。

若水怀里抱着仲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盆,机械的往里撒着纸钱,不经意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砸在她手里的冥币上。

仲儿也学着她的模样把纸钱丢进火盆,小嘴撇了撇,没敢哭出声,只是委屈巴巴的掉眼泪……

孤儿寡母,纵使有天家富贵,可在旁人看来,没有什么比眼前的若水仲儿更让人心疼的。

这幅场景看的虞妁想哭,深吸一口气,将泪水憋了回去。

“若水……”虞妁张了张嘴,想劝劝她,想了半天,也只叫了声她的名字。

若水问言抬起头,朝她笑了笑,随后站起身,将仲儿放在一旁,站在棺材旁,往里看着……

虞妁往前走,只感觉每走一步心都疼的不能呼吸。

终于走到若水身旁,虞妁忍着疼痛浑身颤抖。

“你瞧,他还是这么英俊,和我嫁给他的时候一个样儿……”若水满目柔情的看着棺材里的南伯桓,那语气羞涩又甜蜜,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虞妁也往里看了看,除了脸色苍白,南伯桓与平日里也无差别,容貌虽不如逸风般风流倜傥,却也算是一表人才。

带血的战袍已经换了下来,如今穿着一身绣着麒麟的寿衣,也显出来了他皇子身份的尊贵。

“是啊,帝王之家,人中之龙,数不尽的天家富贵……”虞妁在一旁感慨。

“呵,帝王?皇室?富贵……”若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虞妁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笑声震耳欲聋,自然传到了前院……

逸风上熙等人也闻声赶了过来,看着疯癫的若水,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早些让大哥入土为安吧……”逸风颇为伤感的说。

“是啊,也别再耽搁了。”南伯景看着若水这般模样,暗地里也不由得心惊,若当日上战场的是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怕苑呈也会如此……

若水止住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们,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虞妁身上,拉着仲儿,将仲儿的手塞进她手里,道,“我知你与他有缘,我也信你,望你能不负所托,好好照顾他……”

虞妁握着仲儿的手,心里已经清楚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犹豫了一下,悲切的问,“你就忍心留他自己苟活人世?”

若水笑着摸了摸仲儿的头,道,“我更不忍心让他自己走黄泉路……”

虞妁哑口无言,没再说什么。

“主母,时辰到了,该封棺了……”管家小心翼翼的说。

若水点点头,附下身子,摸了摸南伯桓的脸,泪水滴在了他惨白的脸上,仿佛是他流下了泪。

“别怕,我这就来了……”

若水被丫鬟们馋到一旁,几个家丁围了上来,将棺盖抬了进来。

太后和北宫倾岚等人也站在后院门口,轻轻的试泪。

“王爷!妾身陪你一起走……”

若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棺盖,却在棺盖即将盖好的一刹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脱开钳制着她的丫鬟,直直的朝棺材撞了过去……

“大嫂!”

“若水!”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结实的棺材被她撞得微微颤了一下,鲜血从若水额头流下,滴在素白的丧服上,如同多多红梅,绽放在白雪之中。

虞妁捂住仲儿的眼,死死的咬住嘴唇,强忍泪水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所有人都想上前,却又都挺住了脚步,若水挣扎着,支撑起身子,攀着棺材看着南伯桓。

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动作越来越轻,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与他十指相扣,声如蚊嗡,道,“与君长决绝,不贪世间、不恋繁华……”

“主母……”等丫鬟们反应过来,若水已没了气息,太后也被惊的说不出话,回过神来,只得默默流泪。

狐若握着帕子,掩面而泣,逸风攥着拳头,关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

虞妁抱着仲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众人,深吸一口气,低声吩咐道,“备棺,将王妃与王爷并棺而葬!”

太后和北宫倾岚在人群的最后边,起初见事态严重,还想着出言处理此事,此刻见虞妁已包揽此事,自是不必再多耽搁了……

虞妁将仲儿递给一旁的安青,仲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还懵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乖巧的趴在安青怀里,一声也不吭。

葬礼在第二日举行,所到之人比前一日还要多,南伯景、南伯胤、南伯亦这种嫡亲的兄弟自是不必再说,就连南伯云湘,南伯清婉这种出了嫁的公主和驸马也都赶来了。

前院里挤满了人,虞妁有些纳闷,怎么不见若水的娘家人?环视一圈无果,虞妁也没再多问。

合葬用的是大棺,此刻的若水也被人换上了朝服,妆容一如往日般精致,安安静静的与南伯桓并排躺着。

仲儿是他夫妻二人唯一的子嗣,自然是要跟着出丧,可就在前一天,却发了高烧,只得由管家带着送葬的队伍出了城……

“叩首——”

虞妁一身素衣,站在王府家丁的身后,丫鬟家奴跪在坟前,为他们的主人哀嚎着。

逸风低着头,像是不经意似的,偷偷擦了擦眼角,狐若握着帕子,止不住的泪流。

寒芜绕过人群来到虞妁身旁,低声道,“公主,小王爷醒了,哭个不停,您看要怎么办?”

寒芜声音不大,可临近的上熙逸风几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仲儿毕竟也是他们夫妻的亲骨肉,也该让他来送宝亲王夫妇一程……”上熙在一旁道。

虞妁点点头,“那就让安青把他抱来,也算是为他爹娘尽尽孝。”

虞妁听出了上熙话里的意思,他爹娘也是战死,却未曾将尸体带回,只是在边关匆匆掩埋罢了,如此一幕似曾相识,自然是万般滋味上心头了……

不多时,安青便将仲儿抱来,尚在病重的小家伙又一哭闹,浑身滚烫,热的如同火球。

“娘亲……我要娘亲……爹爹……”仲儿的哭声更使得这一幕凄惨如此,原本许多不哭的人此时也都落下了泪。

“娘亲……我要娘亲……”仲儿也不过才三岁有余,咬字尚且不清,如今哭的嗓子都哑了,听的虞妁揪心的疼。

从安青怀里接过仲儿,虞妁抱着他朝坟前的碑石走去,道,“瞧见了吗,爹爹和娘亲就在里边,你莫哭,免得扰了他们俩……”

虞妁说完,仲儿便渐渐止住哭声,眼睛不停的眨巴,虞妁将仲儿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柔声道,“好孩子,从今往后,我便是你娘,你的亲娘……”

“宝亲王夫妇就仲儿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你想让他们夫妻二人绝后不成!”南伯胤大声喧嚷道。

“是啊,这种不能让他们二人连个后人都没有不是。”南伯亦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眼看着征讨声越来越多,虞妁却依然无动于衷,逸风等人不由得有些着急。

逸风赶忙出来打圆场,赔笑道,“诸位请听我一言,你我皆为圣上之子,乃人中之龙,如今大哥如此,我想你们与我一定是感同身受,不过逝者已逝,如今仲儿还小,成了遗孤,总不能不管不顾不是?”

陈卿璞笑了笑,道,“三皇子,话虽如此,五公主乃是未出嫁的姑娘家,清清白白怎能稀里糊涂成为人母啊。”

陈卿璞这句话说的毒,虞妁未出嫁,所以不适合抚养仲儿,逸风、狐若、上熙几人也皆是未娶妻成家,如此一来,能抚养仲儿的,也只有他和南伯云湘、南伯景、南伯清婉了。

逸风被他咽的说不出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驸马,当日王妃殉情,想必您也在场,你我可都是眼睁睁的看着王妃将仲儿托付给虞妁,如今她与王爷辞世,仲儿也自然要遵循王妃遗愿,寄于五公主抚养。”上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语气坚定,显示出来他的立场毫不退让!

“那依你的意思……”

“够了!”虞妁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道,“仲儿必须由我抚养,谁有异议,便是与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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