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起,沈辰看着进来的老师,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是严于律!”
沈辰看着不明缘由的南羽凰和云羽南解释说:“严于律是皇家学院最博学,资历最老的一位夫子,名字取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前半句,但他的作风也正好取了前半句,与后半句相反,他不但对自己要求严格,对自己的学生也同样要求严格。”
云羽南担忧道:“那哥哥……”
还没说完,严于律就已经进来了,他走到讲坛上不苟言笑的说:“我严于律,你们的夫子,在授业解惑之前,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先讲讲规矩,从左边第一个开始。”
“弟子钟义良,拜见夫子。”
“弟子余琴,拜见夫子。”
……
这边每个人在说着名字,另一边南羽凰在努力的小声叫着云玟秦:“玟秦,别睡了,快醒醒!”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直到:
“弟子云羽南,拜见夫子。”
“……”
严于律目光如炬从讲坛拿着戒尺走了下来,走到了云玟秦桌旁,用戒尺狠狠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云玟秦被突如来的声音惊醒,站了起来看到严于律下意识的说:“老头?你来这干啥?”
沈辰急忙为云玟秦解释:“他是我们的夫子,让我们自我介绍,轮到你了。”
云玟秦恍然大悟:“弟子云玟秦,拜见夫子。弟子莽撞,冲突了夫子,还请夫子见谅。”
严于律看了他一眼,疾言厉色:“云玟秦,上课睡觉,出言不逊,罚抄《礼记》二十遍,明天给我。”
云玟秦:“……”我都道歉认错了呀!
……散学后。
南羽凰笑嘻嘻的问:“《礼记》需要我帮你抄吗?”
云羽南也接着说:“哥哥,我也可以帮你的。”
云玟秦霸气的说:“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
沈辰看着云玟秦这么豪爽,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沈辰好意的提醒说:“明天可别在贪睡了。”
云玟秦笑着应道:“放心吧,不会了。”
次日,云玟秦果然如自己所说的一样,没有贪睡,而且还把二十遍《礼记》抄完了。
严于律拿着云玟秦抄的《礼记》,脸色难看到极点,对着云玟秦说:“你让大家看看,看谁能看的懂你写的是什么!没人看懂的话,再给我抄五十遍!!!”
云玟秦苦着脸:“……好的”
正巧的是博学堂里正好有二十个人,云玟秦发下去连带着自己正好都有。
南羽凰一看到云玟秦抄的《礼记》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云玟秦写的比龙飞凤舞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张纸从头画到尾还不带停顿的一气呵成,而且每一页都似乎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严于律沉声道:“有谁看的懂?”
全堂鸦雀无声,对于这神作,没有一个人回答,敢说自己看的懂。
严于律顿了顿说:“那好,云玟秦……”“再抄五十遍”的话还没说,便被打断了。
沈辰站了起来,拿着云玟秦抄的《礼记》行着礼说:“等一下!夫子……我可以看懂。”
严于律本来被打断说话极其不悦,但看到是沈辰后,面色缓了缓,说:“你可以看的懂?”
沈辰点点头,说:“正是。”
严于律用手捋了捋胡子,然后拿着原来非云玟秦抄过的《礼记》说道:“那好,你看着云玟秦抄的给我念。”
沈辰看着神鬼不清的字体深呼了一口气,念到:“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等沈辰终于念完后,学堂里的人都吃惊了,心里由衷的感到佩服。
严于律看着书发现他念的一字不差,想起之前承诺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分别看着沈辰和云玟秦一眼,说:“好了,都坐下吧,继续讲课。”
散学后,云玟秦、云羽南、南羽凰、沈辰四人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
云羽南好奇的问:“沈大哥,你是怎么看懂哥哥的字的。”
云玟秦听到云羽南怎么问也来了兴致,接着也问到:“是啊,我自己写的我自己都看不懂,子辰,你是怎么看懂的?”
南羽凰听到云玟秦说自己也看不懂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佩服着也问道:“子辰,你是怎么看懂的?”
沈辰不好意思答道:“其实,我也没有看懂,只不过我从小就学《礼记》,然后背了下来。”
三人:“……”
南羽凰噗呲一声又笑了:“玟秦,你写的字真厉害了,竟无人能看懂,佩服!佩服!”
云玟秦活动活动了拳头,面带危险的微笑,对着南羽凰说:“南羽凰,你想死是不是?”
南羽凰看到云玟秦这副模样立马收起笑容,装作害怕的样子,摆着手说:“不是,不是。”
云玟秦收起了手,另一边的沈辰和云羽南则被他们这幅样子逗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云玟秦都很自觉的按时上课,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天,躺在床上的云玟秦不管云羽南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无奈之下的云羽南只好放弃,在院子里守着他也没有去博学堂。
等云玟秦醒了,早课已经上了一大半了。云玟秦看着云羽南,发现他胖了不少,也不算胖,只是跟以前的骨瘦如柴相比好太多了,而且也终于能在脸上捏到肉了。
对于自己和云羽南没有去上早课这在事,云玟秦表示毫不在意、担心,还乐呵呵的拉着云羽南出去了。
早课结束后的南羽凰和沈辰看云玟秦和云羽南没来,就一起去他们的院子里寻他们,结果院子里连人都没有。
看到云玟秦和云羽南不在院子里的两人有些担心,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看见人回来,便按捺不住出去寻找了起来。
皇家学院后的林中,云玟秦和云羽南牵着租来的两匹马,走到了没人来的地方停了下来。
云玟秦将自己的这匹绑在树边。
走到云羽南这摸了摸他牵的那匹马,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很乖,在租马的时候专门给云羽南挑了这匹马,商家还说他眼光好这匹最温顺,事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