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滔滔大河的岸北,五十里远近,有三座不相接连的山峰,叫三尊山。在山南侧的山脚下,有五个大小不等的湖泊,叫五大连池。
古安城,落座在三尊山的南侧,五大连池的岸南。
三尊山,是昆仑峰、独尊峰、长白峰的统称。
又被这三座山峰分割而成的五个首尾相互通连的五个湖泊。叫五大连池。
第五池,是尾池、叫雅鲁藏布池,
四池,叫日月池,
三池,最大,叫卧龙池。
二池,叫洞庭池,
一池,叫兴凯池。一池和五池,比之而小。
在三尊山脚下,
又涌起一片茫茫的,石头的大海,与五大连池相接相映,它气势磅礴,波浪滔天。
那石海,走近眼前看,
是黑色的巨石,上下左右断裂,上凸下凹。凸处,如同飞檐,竖起了高翘首的峭壁,壁上有白色的斑点,你争我斗的。
稍远些,望去,这些巨石组成了一排排的惊涛骇浪,浪头高高卷起,溅出白色的飞沫;
凹处,浪谷深深陷下,呈现出黑黝黝的天渊;一浪接一浪,由远方赶来,又向远方赶去。
再远一些看去,石海滚滚,汹涌澎湃,海浪与天相接,水黑浪花白,阴风怒吼,咆哮峥嵘,接天盖地卷来,
在眼里。好不惊心啊。
古安城人把它叫“石海。”
这座城镇,远古人叫它做石海城。人们怕洪水泛滥酿成灾害,还是安宁好,叫个“安”字吧,也就改叫古安府了。
当今皇上朱光耀,共兄弟三人,他居老二,兄长朱光浩,三弟朱光伟。
皇上只有一个女儿,无子,却把五个侄儿,认作自己的儿子,把他们册封为亲王。他们生子仍为王子。
生女若是有御赐的金锁和玉镯,册封为公主。
兄长朱光浩有两子,长子朱靖,排行老大,次子朱策,排行老四。
三弟朱光伟有三子,长子朱贡,排行老二,次子朱岩排行老三,三子朱萌,排行老五。
朱光浩与朱光伟没有女儿。
皇帝的女儿,对他们哥三个,称为大爹、二爹、三爹,是他们共同的女儿。
二
原来,皇帝的宝座是大哥朱光浩的,大哥理佛好道无心为帝,九次禅让给二弟朱光耀,朱光耀总是不接受,最后朱光浩说,三弟的才华不如你,再说三弟他也不敢接位。为了更好的治理一个国家,你的能力比我强,你若不接受,我便与三弟去当和尚。
他无奈,也只好替大哥做了皇帝,大哥与三弟辅佐他。
在五个侄儿中,他特别器重大侄儿朱靖,命他坐镇古安城,统兵镇守西北部疆域。
皇上特地来到古安府,为靖王爷选址,在前朝一座王宫别院的基础上,建造了规模宏伟,如同皇宫般的靖王府府第。
皇上又搭桥做主,把京都陇北王大都督李乃贞的长女李玉玲,婚配给朱靖。皇上,又亲自给操办嫁娶,婚后来到古安城,把李玉玲住的寝宫赐名为“绛珠宫”,并亲笔御书匾额,挂在院门的门脸上。
靖王府身后,是大片的山水为大花园,皇上命名为卧龙池。又建座高大的石牌坊,御笔“卧龙池苑”四个大字。
靖王府建在整个古安城的北侧,落座在独尊峰的南面,卧龙池的南岸。
独尊峰的南侧山脚下有一个小漫岗,两侧是水,叫玉皇脚。脚背有十几丈宽,伸进了靖王府的后花园。
这个脚背把二池和三池分开而成为两个池。
在脚背上有个两丈多宽的一个断裂处,把(二池)洞庭池和卧龙池(三池)连通,通过这个断裂处,二池的水,向三池流入。
这个玉皇脚的脚背和卧龙池东部,绝大部分的水域,都规划在靖王府卧龙池苑的大花园里。
靖王府的建筑布局,分中间部分、左侧部和右侧部,共三排跨院。每排跨院,前后又分成五层跨院。
从王府正门端礼门进去,第一层大殿是承运殿,建筑高大宏伟,飞檐峭壁,长七间,两侧皆有厢房,主要是接客的地方。院落很大,院内青砖铺地。
通过院两侧的回廊与角门进入第二层大跨院,是与前院同样的建筑,大殿叫中圆殿,院内筑有石山曲径,草木花卉,把院内点缀得幽雅、恬静。
中圆殿主要是议事的地方。朱靖统帅官兵五十多万人,坐镇古安城,与各地官吏,在此议事。
走过这个院的两侧后门,便是第三层跨院,大殿叫存心殿。
存心殿院落的建筑,不同于前两个院落。房屋低矮很多,没有厢房。
院内是,
花树下幽路窄窄,
荷塘岸连廊弯弯,
脊不高耸精巧别致,
檐不夸张恬静典雅,
左侧是茂林修竹藏假山,
右侧为松柏垂杨隐石亭。
存心殿是靖王府的大书房。
从书房两的侧月亮门,通向后院的是比两个跨院还长的一个府内花园。
花园内:曲径环绕,假山、花石、影壁、连廊、修竹,凉亭水榭、、梧桐倒柳。其布局巧妙,精雕自然。有着:
百树招日来,
龙墙蜿蜒去,
小桥束流水,
荷花戏舟楫。
还有人写实描绘,说这里是:
”溪畔白鹤柴扉外,
翠竹红亭云霞内;
更爱岫岩千百孔,
得来曲桥一席醉。“
这是一个绝好的休闲吟诗处。
三
花园的西侧,前后两个独立的院落,前院为怡情阁,后院叫坐南宫,怡情阁的前院,同书房并排的院落,叫怡素园。
花园的东侧,最后边的院落叫绛珠宫,前边是畅安阁。再前边与书房对齐的叫鼾香园。
各个小院的建筑皆不相同,
有的简朴仿古,
有的怡悦繁华,
有的恬静淡雅,
有的月朗风清。
从书房处往后一共是七处院落,为靖王府的内宅。住着家人和众多的丫环、宫女与女使役。
前边两层共六个跨院,为王府的外宅,住着王府的家院、护院、武士与王府的侍卫。
各跨院有甬道相通,各院又都有自己的高高院墙,这些跨院,又被王府四周高耸的,如城墙一般的大墙,围绕着。
高墙内,便是环绕各庭院的通道。
这王府,有如皇宫一般的宏伟与大气,精巧与豪华。
在绛珠宫内,朱靖王爷的夫人,王妃李玉玲双手捧着尖鼓鼓的大肚子,坐在帐帷锦绣,雕龙镌凤的床边。
她微笑着对坐在她对面的、王爷的小夫人尚云香说:
“云香妹妹,咱们俩都是快要临产的人了,你我的肚子都大得出奇,身子笨重。有秋莉儿在我身边,她各方面都很细心,你就放心吧。你再为我忙来跑去,我在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姐姐。”
尚云香哀怨怨地说:
“这些日子睡不着觉,我就想,如今,姐姐是不是嫌我不中用了。我怕身子笨重,累赘,侍奉姐姐不能得心应手,几次想把孩子打掉,。姐姐,您这样一撵我,我就觉得生不如死,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啊。”
李玉玲为难地说:“妹妹,你我都是王妃,不是普通百姓的农家妇女,有着身份和地位。你在我面前,总是这样的殷勤着,在别人面前不好看啊,叫丫头们也为难。”
“姐姐,在您的跟前,这是我应该做的。
名义上,我是靖王爷的姬妾。这是姐姐拿我当亲妹妹看待,今天,我才能不同于别人。
是父亲把我带进靖王府,送到您的跟前,我才得救,能活了下来。再不用东躲西藏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想,我要侍奉姐姐一生。等姐姐老了那天,除了为姐姐殉葬殉情外,再不会有别的念头了。
想不到,时姐姐把我给了王爷,叫我做了王爷的妃子。
姐姐,说句实话,我不愿意。
我总这样认为,这一生,不管什么时候,在姐姐跟前,要一辈子做姐姐的奴
才。生是姐姐的人,死了也是姐姐的鬼。
我不会离开姐姐的。”
尚云香说的非常坚定。她说着,说着,还掉下来几滴眼泪。
李玉玲劝导地说:“云香,你这样叫我心里如何过得去,你也是快要做娘的人了。孩子会长大,奴仆成群地跟在身边,总要讲究人格脸面啊。咱们彼此间,能彼此关照,相互体贴,做个好姐妹,在平常做事上能互相体贴关爱着,什么都有了。你就听姐姐一句话吧。”
“姐姐,我说到就必然做到。生了孩子,他们若是影响了我对姐姐的侍奉,我就把他们掐死。
他们长大,做了高官,若是影响我对姐姐的侍奉,我就不认他们是我的子女,而与他们割断往来。
我只有一个信条,那就是一个‘忠’字和一个‘孝’字。
姐姐,我不会离开您,至老到死。
姐姐,您若是再撵我,我就找王爷把我休了,。叫他准许我侍奉姐姐。
他不答应,我立刻剑刎脖子,不要这个脑袋。”
尚云香说得坚决,说时脸色很严肃。
李玉玲不再说下去了。心想以后朱靖坐镇到外地时,把她带出去几年就好了。
四
这时,丫环端来了洗脚盆,装着多半盆热水,放在李玉玲床边。那个丫头给
李玉玲脱去了脚上的鞋袜,刚要把脚放进水里。
便听尚云香问:
“那水热不热?”
“姨娘,我用手试过了,不热。”端水的丫头说。
尚云香急忙站起,走过来,蹲下,把手伸到水里,说:
”不行,这水太热,去舀点凉的来。”
“凉点热点没事,不用去了。”李玉玲瞅着端水丫头说。
“不行,水太热,有伤脾胃,对胎儿不好。快去,去舀点凉水来。”尚云香坚决地说。
那个丫头赶忙跑去舀来一瓢凉水,尚云香用手试着水的冷热,让那丫头慢慢地往下倒水。
李玉玲觉得好累,喘气都有些困难,气短,腰也有些直不起来。
她这样想着:“云香啊,你和我一样,都是个把月就要临产的人了。”
当她把脚放到水里时,尚云香又撵走了那个丫头,动手给李玉玲洗起脚来。李玉玲着急地说:
“云香,使不得,使不得,好妹妹,你也得叫姐姐心里不增加负担啊!。”
“姐姐,你信不过我。”
“你我都是王妃啊!”
“姐姐,面对他们所有的人,我是王爷的妾室,我也做得起这个姨娘,是因为有姐姐给我撑腰。在姐姐面前,我只是小妹,我愿侍候你。
姐姐,小妹对你做的任何事,你都不应该拒绝。
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不是别人叫我干的。”
李玉玲还想说几句,又觉得白废口舌,他真想不出办法来,、。强硬了,又会伤人家的心。只能狠下一条心来,随她的便吧。
尚云香一条腿跪在地上,一条腿支着,给李玉玲小心地洗脚。
她手捧着李玉玲的脚,如同手捧着仙桃圣果,又如同捧着两枚稀世珠宝。
她小心翼翼,轻柔而细心的,一边轻轻地洗,一边轻轻地按摩。
五
这个时候,李玉玲贴身的丫头秋莉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想支走屋里的人,有急事要对王妃李玉玲说。一看尚云香在给洗脚,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便对尚云香不客气地挖苦了几句:
“尚姨娘,这是我们当丫头干的事儿。
大家都要恪守职责,也必须各尽其职,尽心尽力,有功则奖,有过必罚。
这事儿,姨娘给这样做了,则是我们做丫头的,没尽其职责,必当受罚。
再说,您一天天的,都这么晚了,尚姨娘已经没有理由再呆在王妃的寝宫里了,你应该给王妃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自由与时间。
王妃也好做做自己的事情。
你也该做做自己的事情去。
这洗脚丫子也用不着姨娘来动手啊。
这又不是王妃非要尚姨娘给洗臭脚。如果王爷这个时候来了,看到尚姨娘在王妃面前如此下贱、卑微和无奈。
王爷和一些人,一定会认为王妃不贤惠而又无德行,怎么能这样来捉弄我们的尚姨娘呢。
今后,你叫王妃如何面对王府里所有的众人。”
尚云香听着,笑了,她瞅瞅李玉玲,又瞅瞅秋莉儿,对秋莉儿笑哈哈地说:
“莉儿妹妹,您好厉害的一张嘴呀。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秋莉儿说:“姨娘对莉儿教诲,莉儿一定领教改正。”
尚云香说:“以后姐姐把你许配给朱家的哪个王子做了王妃,你就不能对姐姐尽孝心了。”
“我做了王妃,也不会这样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用损害别人方式来表是达孝心,叫王妃脸上难看……”
秋莉儿还没说完,尚云香立刻说:”莉儿妹妹,不管这份孝心怎样表达,都是一份孝心。虽然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目的是一样的。我原来和你一样,在姐姐的荫庇下。是姐姐又不忌妒我,把我抬举起来,才坐上了妾妃的宝座。
我若在姐姐面前也做起主子来,和姐姐平起平坐,我还是人吗?
莉儿妹妹,我的今天若是你,你会怎么样。
再说了,这是在咱自己的家里,这是在王妃寝宫的内室,咱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莉儿,你说话这么不知轻重,还不快向你姨娘赔礼。”王妃李玉玲忙解围地说。
“姨娘,莉儿说话不知轻重,希望姨娘能宽宏原谅。”秋莉儿见李玉玲这样说,急忙躬身赔礼说。
“莉儿妹妹,你没有错,你说得对,我这么做,被外头的人看到了确实不好。今天,在自家的屋子里,咱们姐妹就另当别论了。莉儿,等你当了王妃,我会叫你给我洗脚的!”尚云香说着笑起来。
“我大概不会给你洗。”秋莉儿说。
“妹妹,到时候,我打你的屁股,非叫你给我洗不可……”尚云香一边给李玉玲按摩脚一边说。
尚云香又抬起头来对李玉玲说:
“姐姐,其实,我总想能为你做点什么,心里才能觉得平衡。莉儿还没离开你,她离开你以后,再见到姐姐的时候,大概就能体会到我的这种心情了。
再说了,没有姐姐帮我,怎么能有我今天的尚云香啊。”
六
尚云香是曾在北方称霸一时的武林,尚强的女儿。靖王爷朱靖在京都时,曾与尚强有过往来。
一天,尚强领着十七岁的尚云香,突然来到古安城,走进靖王府,被朱靖请到书房。与靖王爷结婚只一年多的王妃李玉玲也在场。
尚强没等坐下,茶还没喝上一口,便开门见山地说:
“王爷,我求您来啦。”
“尚兄,什么事,请讲。”朱靖干脆地说。
“我同神龙会的人闹翻了,他们在抓我。家里其他人都安排好了,唯有她,是个女孩子。想送到您身边。”
李玉玲与朱靖向尚云香看去,见到:
瓜籽儿脸儿,眉弯如新月,浓淡恰到好处,目光里含着羞怯,珠儿里藏着慧
根,真是个
鼻正端端有昏晓,
口小点点见朱唇,
脸蛋甜甜呈笑意,
额头款款露青春。
目帘轻轻扇动,羞羞答答地半低着头儿。她下身穿着黑色裤,上衣则是蓝底黄花的对襟袄儿。头上没有装饰,只在头顶打个髻儿,浓发如瀑布一般梳在脑后。鞋是双黑色软底小皮靴。身材修长,细俏。
李玉玲看后想:好一个俊俏的,十人见了十人喜欢的、男人见了会游神的绝代美人儿。外表是这样,不知肚子里可有东西。
王爷朱靖看去,一阵惊诧,又见尚云香目光对他投来:那眼神脉脉含情,藏着万缕柔丝勾人心魂,谜一般。她又低着头,半遮颜面,不羞似羞的样儿,顿时心里一惊:“好一个绝代姣娘”。人都说玉玲亦是人中仙,而这尚云香犹如昭君宛若西施,娇艳胜过杨玉环,貌美强过貂蝉,无与伦比呀。
王爷朱靖笑着对尚强说:“尚兄既然信得过,在我家住下无妨。”
尚强又说:
”王爷。尊夫人。不是我夸奖,真怕埋没了她。她若是一个男孩,武可以安邦,文可以治国,还是小有韬略的。三岁送她到峨嵋学艺,十四岁才回来。
在京都,我请了饱学之士教授于她,学文章读古书背典籍,虽然年头不多,也算得博览群书了。
今天把她带到王爷身边,是想送给王爷您,在王妃身边做个丫头吧。
日后王爷看小女还有些姿容,文才武事还过得去,若是有心纳她为小妾,无须同我商量。
王爷若是不甚喜欢,有相当的,一切由尊夫人和王爷做主就是了。”
尚云香听父亲说完,急忙转身过来,双膝跪在王妃李玉玲面前,叩头说:
“奴才云香拜见王妃恩人,望恩人怜悯,收下香儿,香儿能终生孝敬恩人。”
王爷一愣,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急忙对尚强说:”尚兄,孩子住在家里,您尽管放心,小弟一定尽心尽力。尚兄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在我家里做丫头。”
李玉玲急忙伸出手,想扶起尚云香。尚云香却唏唏抽泣着,流泪,跪而不起。又听尚强说:“我想不到啊,如今家境败得如此之惨。王爷、尊夫人,您若不答应在您身前做个伴当,我也只有把她领走了。香儿,起来吧,咱们好走哇。”
又说:“王爷,我只得同您告辞了。”
尚强抱拳施礼,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又说了一句:“香儿,起来,走吧。”
尚云香并没有起来,她抓住了李玉玲的手咽泣地说:”恩人,您可怜可怜香儿吧,我今年一十七岁,走出王府的大门,怕活不过三天。神龙会一直在追杀我们父女两人。恩人,您……”
尚云香说着,慢慢地站起来,泪眼瞅着李玉玲,慢慢地松开了双手,缓慢地转过身,欲走不走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抬眼瞅着李玉玲,轻轻举步向父亲身边走去。
朱靖“唉”地叹口气,急忙阻拦说:”
尚兄,我岂是那种见危不救之人,你该让我把话说明白吗。”
“王爷,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与云香都不是水来洗手,饭来张口的人。你在王府里养着她,她一天都活不下去,她吃不下这样的饭。
尊夫人能叫她做一个使唤的丫头留在身边,就如登天一样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若是一个男孩子,可以收在王爷的帐下做个士兵。
云香她是一个不怕苦的孩子。王爷,你知道我的为人。”
李玉玲明白了,练武人,都有一种豪迈的气魄,从来不做白吃饭的事。她瞅了王爷一眼,对尚强说:
“尚兄,请不要见怪,我收下云香了。您看,留在我身边行吗?”
尚云香听说,立刻回身跪下,给李玉玲磕头说:“谢谢恩人,香儿能侍候好恩人,永远铭记着王妃的搭救之恩。”
李玉玲急忙扶起尚云香来,替她擦去了眼泪,拉着她的手,和蔼地瞅着她,这时却听到尚强说:
“王爷、尊夫人,谢了,我不便多留,告辞了。”
“尚兄,你总该吃顿饭吧!”王爷生气地说。
“王爷,请您原谅,这顿饭吃不得,我得立刻离开古安城,如果有缘,再……不说了,王爷您要理解我现在的处境。谢了。”
尚强说着抱拳施礼,瞅瞅王爷,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只好送出门外说:”尚兄,您放心吧,我不会慢待云香的。”
王爷与王妃和身边的尚云香,看着尚强风风火火地走出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