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做三宫主
月羞花明白了,那女孩说的取而用之的道理。她瞅瞅孟怀义说:
“我留下你,你再施计害我。”
“大丈夫一诺千金,月小姐不信,你就杀了在下吧。那位小姐,我谢谢你了,若有来生再相报。”
孟怀义说着闭上了双眼。
一
在这个时候,
那个人,把孔尊仁抓来,摔在孟怀义的身边说:
“我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好险栽在你们俩个人的手里。”
他说着,又面对月羞花抱拳作揖感激地说:
“多谢月小姐救命之恩。”
月羞花见那人来谢她,急忙抱拳还礼,有些羞涩地说:
“多谢恩人舍身相救。”
“你也救我一次,扯平了。哎,月小姐,如果方便,希望能到敝山庄玩几天。”那人说。
“谢谢救命之恩,今日不敢叨扰了。小女子日后一定前往报答,望恩人留个姓名与住处给小女子。”
“月小姐,我的姓名与住所,在此,实在不便相告。月小姐,如果您有要事急着去办,我就不敢强求了。您若是还能抽出一些时间,到哪儿也都是吃住,盼望月小姐能赏个脸。您到舍下玩一两日,不会耽误月小姐过多的行程。”
月羞花觉得人家舍身相救,又好心邀请,没有推辞的道理。便说:“那只好打搅了。多谢恩人。”
“月小姐无须客气。我想把他们这两个人,也带到庄上,你看合适吗?”
“随凭恩人发落。”月羞花瞅了瞅手里的那根长长的皮绳,觉得这是一根宝贝的皮条,攥在手里,如有似无,便小心地揣进了怀里。转过脸来,对孟怀义说:
“我的宝剑呢?”
“在你躺着的床下箱子里。”
月羞花看那箱子完好无损,走过去,一脚提开,露出了满箱子的金银珠宝和她的宝剑来。月羞花把宝剑拿起,背在背上,走过去,对给她解开绳索的那位女孩儿说:
“姐姐,我想这些金银珠宝,也足够赔偿人家船只用的,如果有剩,就留给姐姐,望姐姐,费些辛苦,看看各家损失的情况,付些赔偿。我刚来到江湖,对一些事情,都不明白,求姐姐费心了。”
这女孩一十七岁,名叫湛萍,是船家的女儿,长年累月的住在船上,同父亲打鱼为生,与父母相依为命。今日见船只被毁掉,又不敢上前索赔,正在愁容不展之时,想不到月小姐想得如此周到。立刻通知了被毁船只的船家。不多时,按各船家索赔的银两,把银子都如数的付了出去,金银尚未用去百分之一。那女孩又把所剩的金银珠宝交给月羞花。
“小姑娘,既然是月小姐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回去置办几间房舍,置办几百亩田地,不必在雨里河里打鱼了。这些银两,在月小姐眼里,算不得什么,你拿去吧。你尽管放心,今后,谁也不敢在你的碗里抢嘴吃,除非他不想要命了。这钱,你尽管使用,没事儿。我看你很聪明,手中有了银子,请个教书先生,学点本事,是毕生大事。”那个人郑重地说。
湛萍过来向月羞花施礼致谢。
月羞花说:“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常来看你。记住了,我叫月羞花。今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这衣服我穿在身上,不脱给你了。”
说着,两个人又惜别了一会儿,与那人带着孟怀义、孔尊仁,骑马上路,向那位的家乡走去。
二
好远的路啊,骑在马上,他们整整走了十天,在第十一天上午,到了一片群山环抱的青城古峪。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山城,山城前后有一条清清的河水环绕。他们走进这座城镇,又进入了这个大得如同皇城一样的内城,又走进非常阔绰非常雄伟,如同皇宫一样,好大好大的庭院中来。这庭院被高高的红墙围绕,被一个个小院庭所排满。房屋飞檐高翘,金碧辉煌。一进院内,奴婢成群,丫环成行,跪在院中相迎,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前呼后拥地走进这座大院内的正中大殿里。大殿高大壮观,如同皇帝的金銮殿。
殿堂显得非常威严,在正中玉石雕栏围绕的台上,在一块虬龙戏水的屏风前有一个雕着双龙戏珠的大木椅,左右还各有一个同样的木椅,那木椅,比中间的这个大木椅小些,椅子的后边,各有一个大屏风。那屏风是木雕的兵马图,很气派。
那人昂然地走上去,坐在正中,台下立刻跪倒众人一片,三呼神主长寿,然后,这些人,挺胸拔背,垂手站立在两边。
这位,正是天庭神宫的大宫主李耕华,今年三十六岁,这地方便是神龙会的天庭神宫所在地──青城古峪。
李耕华很谦恭地让月羞花坐在右边的龙木椅上,对下边的众人响亮高昂地说:
“这位月羞花小姐,从今天开始,便是我们天庭神宫的三宫主。”
台下立刻又跪倒一片,欢呼:
“月小姐健康!月小姐健康!月小姐健康!”
李耕华对月羞花也没说一声,到了天庭神宫,也不休息,直往大殿而来,又立即公布月羞花为天庭神宫的三宫主呢。
李耕华聪明好学,满腹的经文韬略,他从师父那里学得了盖世武功,他又聚集了江湖上各派英雄豪杰,势力大得可以立国兴邦了。他雄怀大志,颇有气魄。他这次出门,被月羞花的容貌和气质所倾倒,想得到这个美人。却没想到,孟、孔二人捷足先登,又得到了月羞花的默许,付钱跟随。当他看到孟孔二人绑了月羞花,想上前施救,又怕月羞花不领情,传到江湖上反为不美,痛苦地坐在船上。他猛然间听到月羞花的呼救声,来不及细想,急忙出手相救。没想到孟孔二人的武功,也非同一般,若在地面上,凭他的本事,或许能制服孟孔二人。可是在水面上,他所凭借的船只,又一只一只地全被孟孔二人毁掉。月羞花若是不用皮绳擒住孟怀义,他的一只脚被施进水里,今生也就没有了生还的机会了。因此,他又非常感激月羞花。
李耕华留心看到的,月羞花功力很大,特别神奇,一招擒住孟怀义,而孟怀义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女子完全可以与二宫主怀仁杰相提并论。若是能把此人收下,定会给天庭神宫带来喜庆。
李耕华很清楚,月羞花刚踏入江湖,还不懂人世艰险,容易争取。给她坐第三把交椅,逐渐通融感情,日后也好纳她为皇妃。
这时,台下走出一个人来。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如同铁塔一般。他的双眼外突,如同两盏明灯,向李耕华鞠躬作揖说:
“神主,月小姐有何德何能,有何种建树,有什么功绩,一进我天庭神宫,便做起三宫主来了。”
“明灯神吕望,我与我带的那两个人交手时,险些被他们两人拖进河里丧命,是月小姐相救,才得命而归,无以相报,做出此策。”
“我不信,神主功能可以撼山,宫主若是不及,月小姐如何能取胜而制服他人。望神主且不可因为她的美色,轻易地把三宫主之位赐予他人。”
这时的月羞花,并不知道三宫主是个什么样的差事,她也不会在这里做三宫主。吕望不说话,她会设法推辞,住上三天五天便离开这里。吕望在众人面前这样小看与羞辱她,使她顿时卷起一股怒火,脸上显露出不悦,声音冷冷地说:
“明灯神吕望,你说说,我怎么样才能坐得起这个三宫主之位呢?”
“你能赢了我,我拥戴你做三宫主。你输了,只有做鬼。”
“吕望,你为何这般残忍。”月羞花有些恼怒了。
“卫士们。”吕望喊道,“把那两个人,绑在刑柱上,等我胜了这丫头,开胸拿心下酒喝。”
月羞花立刻被气得双眉倒立,倏地把背上的宝剑攥在手中,“嗖”的一声,一个焚香的青铜长案,被她砍去一个大角,又大声地说:
“吕望,你以下犯上,今天不能教训你,我不在这里立足。”
李耕华本想解劝,看闹得如此僵硬,觉得他们俩比试比试也好。月羞花若是比不过吕望,在危急之时,我再救她一命。若这样,月羞花必然会因为感激而服从与我,她也能顺应于我。李耕华不作声,台下的人,便各有心思了。有的为月羞花担心,吕望力大神武,大宫主不制止,月羞花必然送命。有的怕“三宫主”的宝座落在月羞花身上,也盼望月羞花为此而丧命。也要叫众人知道,三宫主的位子,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月羞花说罢,走下台来,向大殿外院中走去。她看到孟怀义与孔尊仁,袒胸露腹地被绑在圆柱上,等待挖心。明灯神吕望没等月羞花站好,扭动身影凶猛地向月羞花杀去。他手中的一把吊环大刀,像暴风雨似的从四面八方,凶狠地砍下,哪怕一滴水,也会被劈成几瓣。
吕望是天庭神宫中一百零八位大护法中的第三大护法,也是组建神龙会九大员中的老九。地位极为尊贵,武功又好,就是大宫主也要让他三分。他想杀掉月羞花,看大宫主不出来阻拦,更无所顾虑了。这时,任何人也不敢出来阻止,二宫主不在,没人敢与吕望抗衡。人们认为,吕望这一刀,局势已定,月羞花怕连块骨头也找不到了。
月羞花脚步一移,站在吕望的身后说:
“吕望,你是不是人,怎么如此残忍。”
那吕望并没回身,大刀对月羞花拦腰砍去,像一堵墙一样。
月羞花又躲过一刀,宝剑已握在手,剑尖指向吕望的咽喉。吕望侧身闪过,手掌便向月羞花前胸推来。月羞花感到掌风如阴风习习,有如万把钢刀挑到。心想:好个残忍的吕望,我若是没有师父从小就教我的纯阳神功护体,今天必然吃亏。想着,剑锋回转,一个刁猴勾枣,宝剑向吕望手臂划去。吕望刚想收掌,以刀相迎,这月羞花却把宝剑收回,左掌推出,向吕望前胸处压去。吕望立刻感到胸闷喘不过气来,四肢酥软,刀也提拿不动了。月羞花的宝剑压在吕望的脖颈上,愤愤地说:
“你凶残得已经失去了人性,我本想一掌打死你,叫你永远不得超生,永远无还魂之机。一想,我还是留你一条命吧。如果以后,再对我不仁不义,我把你的阴魂,定在你这口刀刃上,叫你天天饱尝刀刃之苦。你可要想好了。”
说罢,收回宝剑,走到李耕华身前说。
“我饶了吕望,也想给那二位求求情,饶了他们俩吧。”
三
李耕华瞅了瞅月羞花,有些为难,又瞅瞅绑在柱子上的孟怀义和孔尊仁,晃了晃脑袋,走到二位身边说:
“我已经把月小姐请到我这里做了三宫主,不依她吧,她第一次向我求情,依了她,这又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过的例外。凡是被抓到这儿来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自然你们俩也不能例外。吕望不拿你们心肝下酒喝,别人也会掏出你们的心肝。这样吧。”
李耕华说到这里,走过来,对月羞花说:
“三宫主,可以饶他们不死,我必须废除他们的武功,留他们在这里做杂役,干一些粗活。因为来到这里的人,就不能走出去了。”
孟怀义与孔尊仁一听,要废除他们的武功,这就等于废除他们的一切,这比死还要痛苦,便大声地说:
“月小姐,谢谢你,你不要为我们俩讲情了,废了我们的武功,叫我们活着,那比死还要痛苦。我们请求一死。月小姐,你不记前仇,等来世,我们哥俩再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说罢,两个人闭起眼睛等死。
月羞花又对李耕华说:“恩人,除此之外,就没有不杀的办法了。”
“除了他们诚心诚意地归顺天庭神宫,这需要有人作保,可是,无人给他们作保,我无法破坏天庭神宫的规矩。”
“我可以作保吗?”
“当然可以。”
“怎么保法?”
“你必须做我的妻子。”
“大宫主,这难办了,因为我跟师父上山学艺的那天开始,已对天盟誓,处女一生,永不为人妻。看起来他们非死不可了。”
“只有这样了。”
“我要救他们走呢?”
“那时,连你也走不出去。”
“我可以试一试吗?”月羞花笑了笑,语声柔和地说。
月羞花的话刚说出,她怀里的那根皮革制成的长绳,像长蛇一样飞出,卷住了绑着孟孔二人的柱子,月羞花一提,那两根圆柱腾空飞起,落在她的身边,她用剑割断了孟孔二人身上的绳子,孔孟二人已站在月羞花的身边。这只是瞬间的事。
李耕华刚想制止,看月羞花手中的宝剑呈现着蓝光,吱吱地放射着白气,杀气已现,另一只手上的皮绳,随时都可以抛向一边。他想:搏斗一开始,绝对不会像月羞花与吕望搏斗时那样轻松。也不会像他与孔孟二人打斗的那样简单,尚且,此刻又增加了孟孔这两个人的拼死之搏。
吕望见月羞花不杀他而服气于月羞花,忙在一边劝道:“大宫主,三宫主,切不可窝里斗,切不可窝里斗,都消消气。”
李耕华长叹了一声说:“这是从来没有的例外,好吧,就依三宫主了。你们二人走罢,但有一条,不可说出天庭神宫的位置于别人。如果你们俩说出,那时,我亲自取你们的性命,走吧,你们走吧。”
孟怀义和孔尊仁一想,我们俩一走了之,月小姐刚出江湖,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这岂不是我们害了她。便双双跪下对李耕华说:
“宫主,我们俩想留下来,做月宫主的随从,为宫主效命。宫主如要不答应,就赐给我们一刀,死而无怨。”
孟怀义与孔尊仁说完,跪下磕起头来。
“宫主,”月羞花笑着,慢慢施了一礼,语音柔畅地说,“就留下这两个人吧,放在我身边,叫他们今后为我做些使役。”
“宫主,就这样吧,我吕望为他们作保。”吕望瞅瞅月羞花笑一笑说。
“好,有吕望作保,收为天庭神宫的人。明天准备,去通知二宫主回来,择选吉日为三宫主就位庆贺。”
月羞花还不知道天庭神宫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便做了天庭神宫的三宫主。
四
在这大何柳塘里,月羞花?她是怎么看到的李醒与李奇。
李耕华派出三十五位天庭神宫的大使者,其中,叫林晓春和柳知春杀掉郝平和伊淑娟夫妇,又叫柳知春杀掉余冠英和郑醒夫妇,得到的都是假的紫微剑法,又令二位去访查天都道士孙荣,要他们务必得到真的紫微剑法。
这些自然也瞒不过月羞花,特别是她有孟怀义和孔尊仁两人,便是无所不晓,无所不知了。她表面不参与此事,也在暗中秘密地查访。柳知春杀的那个飞镖之人,就是孟怀义派的人。他只杀害了一个,另一个人看到了由惠民抱走一个娃娃。因为柳知春站着没走,那人也不敢动。等柳知春走时,那个人也不知道由惠民去向何处了。孔孟二人查到,此后由惠民没回家乡,又第二年,由惠民向家里报丧信,说死于长江。当孟怀义和孔尊仁查访田家坝时,这事又被二宫主怀仁杰注意到,他叫孔孟二人血洗田家。孔孟二人说给了月羞花。月羞花说:“你们俩要听我的话,不要管这事儿了。你们今后不可随便杀人,更不可杀害无过错之人。”又过了六年,二宫主怀仁杰觉得孔孟二人误事儿,便派圆大佛侯作起血洗田家坝田铁山一家。紧接着,他又派人封锁了汉古河流域,寻找起月羞花来。
月羞花并不在意得到紫微剑法,因为她渐渐地察觉到大宫主的目的是要夺取江山做皇帝。这位李耕华将会不惜一切,不惜众百姓的生命,来夺取朝政。他举兵展开的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将不可避免。她不明面反对,也不明面干预,已经有了离开天庭神宫的心意。
她按着孟孔两人的主意,宁肯杀掉天庭神宫的人,毁掉紫微功法,也不能叫大神主和二神主得到。所以,这次月羞花亲自往田家坝走来。
在路上,月羞花无意中路过汉古河上游的一个浩渺无涯的大水塘,她在这片河柳丛林的深处,发现了一股腾腾升起的紫气,使她心中一愣。她记得师父说过,紫气升腾有三种情况,一是王者之气;二是武功练到顶峰之时,此人德高仁慈,不久将会得道为仙;三是仙人神佛降临。凡碰到这种情况,应该结纳相交做朋友,不可与之交锋相斗,更不可杀戮,否则,必然会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她仔细地看一阵子,确定了方位,脚踏柳树梢,向柳林深处找来。
她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发现了小船,和小船上的两个男孩子。她运足了功力,定睛看去,又看不到孩子的身上有紫光。她疑惑了,紫光从何处而来,这一带再无他人了。
她坐下来,看两个孩子练功。好奇怪,见这两个男孩,都有出人的美貌,身体泛出一股股香气。又看不出两个孩子在练什么功,像一般的静坐养神,而这两个孩子,并没有昏睡,而是在静定下不省人事。
月羞花之所以看不出来,是因为紫微功法仍是上仙修炼之法,是仙佛修身之路。然而,任何一种功法都必须走经络,通达穴位。李醒李奇为了达到更高深的境地,要自然寻走,修炼到一定的时候,自然也会达到通畅的效果。
月羞花看这两个孩子,容貌端庄秀丽,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无限的爱恋,想到,我若能收他们俩为徒,相伴左右,乃是幸福中的大福。此刻,我为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想着,出手就为他们寻经导络,调动起他们体内的元气,然后聚之,充之,扩之,再散,再聚,她把《铁囚要旨》功法的全部,一节节地用上,做了将近两个时辰。
这李奇与李醒熟读《紫微功法》,而这种功法又要求自然修为,积累功德。《铁囚要旨》的功法,在她们身上一用,立刻起到了效应,而且把功法的要旨呈现图形展现在她们的眼前,虽然只是两个时辰,《铁囚要旨》功法已经全部传给了他们,并教会了修炼的方法,迅速地提高功德。当月羞花把功夫传授完毕,她们在月羞花的传功与给功下,她们已经修炼到四十六层《铁囚要旨》的功德了,紫微功法的功德也从二十层提高到了四十六层。她们觉得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感谢月羞花好了。
李醒与李奇觉得这人能这样损耗自己来教她们,只有自己的师父。她俩不知如何报答师父了。所以不相信月羞花会杀害她们,觉得是在测试她们的为人是否忠厚、仁义、慈爱。而这点又使月羞花非常感动,深深地爱上了醒儿和奇儿两人。
月羞花听说他父亲领圆大佛找田铁山去了,信以为真,也着急得到这个密学。她不能叫圆大佛得去交给李耕华为害人间。所以一急,便点了两个小家伙的穴位。把他们两人放进船舱里,起身就向田家坝急匆匆地奔去。心想,孟怀义和孔尊仁也许会在那里,我要问清情况。
李醒儿看月羞花走了,转身起来,对李奇说:
“哥哥,那女人走了,快起来呀!”
李奇只眼睛能转动外,什么地方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
“哥哥,别再装样子了,快起来吧。”
李奇仍然是只能眼睛瞅着李醒。
李醒明白了,自己穿的那件内衣,是件宝衣,月羞花点穴,有宝衣阻隔着而对她失去作用。她急忙把李奇扶起来坐好,在几大穴位处,拍了几下,又找了几个穴位点压下去。
李奇恢复过来,欢喜地说:“那女人教咱俩的武功,好利害呀,好利害呀。我觉得,我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刚出生的一个小女娃子,变成了一个粗壮的天神,我有的是劲儿。”
“咱俩比试一下怎么样?”李醒儿说。
“不行,咱们俩得赶快逃走,一会儿也耽误不得,她是神龙会天庭神宫的三头领月羞花,又是孟怀义和孔尊仁的大头领,正在找咱们俩。她若是知道是咱们俩,才不会传给咱们武功呢。你在船上坐稳了,我下去推船。”李奇说着,跳下水去。
此刻,李奇觉得浑身是劲儿,有无穷的力气,船在她的手里变轻了,似乎也变小了,这船如同一片小小的小柳叶。水中的那些密丛丛的柳树,柔软得如同细草一样,绵绵软软地弯下去,船从上边擦过,飞一样,向河心飘去。
李奇跳到船上。船变轻了,变得轻飘飘的,船桨也变小了,在她的手中,玩一样摇动着。船像水面上飞起的一条鱼,箭一般向下游飞去。船头溅起高高的浪花。
他们的船太快了,是飞在水面上。
好多的船,转眼间被她们的船掠过,远远地抛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