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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道歉和炼金术

纳威跟着麦格教授来到她的办公室,房间干净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正中央的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学生们的论文和作业,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全是深奥的魔法书。

麦格教授指着桌前的椅子示意赫敏坐下,她则坐在了里面,纳威低着头一言不发。

麦格教授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盒曲奇,递给了赫敏一块。

“格兰杰小姐,你要学会坚强一点,你可是我们格兰芬多最聪明的巫师了。”她鼓励着赫敏。

“那么,你又想跟我说些什么呢?”她和蔼地看着赫敏,仿佛那是她的女儿。

“麦格……教授……我……”她止住了眼泪,麦格教授变出一条手帕,递给了她。

“谢谢你……教授……”她擦了擦眼泪,重新鼓起勇气。

“纳威他并没有把我关进厕所里,我只是躲在里面哭……”麦格皱了皱眉,但是打断她。

“我只是在生气……罗恩他们也有不对,我只是……”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纳威不忍心看到赫敏这么难过,她走了过去,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麦格教授,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个的确因为一些原因嘲讽了赫敏,这都是我们的错误……尤其是我……”他打算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嘲笑了赫敏,让她伤心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他抬起头,正视麦格教授的眼睛。

“就是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成熟。对不起,麦格教授,让您失望了……不过还请您不要告诉我奶奶……”她会杀了我的,他在心里补充。

麦格眉头紧皱了大概有十秒钟,她心平气和地对着纳威说:“那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既然隆巴顿先生勇于承认并且挽回了错误,这次我就不惩罚你了,但是——”她提高了音调。“如果我再看到你违反校规或者欺负同学——我会亲自告诉奥古斯塔,让她把你领回去!”她站了起来,纳威被她吓得后退了好几布,差点被椅子绊倒。

“是,我知道了教授……谢谢您,教授。”纳威抿了抿嘴。

“那你先回去吧,扣分的决定我是不会收回的,我希望你能够在一星期之内赚回这50分,不然—我会很生气!”麦格瞪了他一眼,纳威赶紧跑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门外,纳威靠着墙,手放在怦怦跳的心口,它强劲有力地跳着,证明他还活着。他不敢去想自己没有赶去救赫敏她会怎么样,也许会剩一些碎片吗?被那根大木棒砸成肉饼?他害怕极了,不敢想却控制不住。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赫敏的坏话,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得赫敏生气。

远处传来了费尔奇的脚步,吓了纳威一个激灵,他可不敢再闯什么祸,赶紧跑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只有两个人,罗恩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哈利在看着炉火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哈利?还没睡吗?”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一点半。

“啊纳威,你回来了……谢谢你为我们说话。”他表情很不自然,哈利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惹了祸让别人替他顶罪。

“没关系的,哈利,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麦格教授跟我熟一点……私下里说些好话可能就原谅我了……嘿……别那么看我!”纳威有些气恼。

“把我当朋友就让我跟你一起遭罪啊!再说赫敏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但是……我说过……还好,要不是你,我们几乎要害死了赫敏。”哈利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低。

“谁?啊?什么?”罗恩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被吵醒了。

“罗恩!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一会怎么给赫敏道歉!”哈利有些生气,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欺负别人。

“啊……哦,道歉,嗯,对道歉……我刚才也想了一下……我确实不对。还有,谢谢你,纳威,不过下次别再这样了……这主要是我的错误,你这样帮我……我会很难受的……”罗恩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低沉地说。

纳威很快就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并且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严重伤害了朋友们的自尊。他也和二人道了歉,他们很快又变得亲密无间,好像异姓兄弟一样。

“所以……我们还要等多久啊……”罗恩揉着眼睛,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

“不知道……不过我们总得做点什么……还好每天没有课。”哈利打了个哈欠。

“等着吧……跟咱们仨比起来,赫敏还没吃饭呢……”纳威翻着一本不算太厚的书,原本他想在晚上看完的,可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他想着赫敏哭泣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任何快乐的情绪。

当格兰芬公共休息室挂钟的时针准确地指向二的时候,他们终于听见了休息室大门被打开的声音。纳威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推了推哈利,又吧罗恩拽了起来。果然是赫敏,女孩脸色苍白,看见他们以后微微泛红。

“赫敏,我们一致认为,要在这里等你,并且真诚地向你道歉。”纳威行了个礼,他想让自己看上去尽量讨人喜欢些。

“赫敏,之前是我们不对,真的很抱歉,罗恩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已经反省过了。你说是不是,罗恩?”哈利回头看沙发旁的罗恩。

回答他的是个响亮的鼾声,他看上去尴尬极了。

女孩突然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挠了挠头:“没关系啦,之前我也有错。”她看着哈利,目光躲闪着纳威,过了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气,说:“纳威,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你没有错……之前……都是一些误会。”她脸色微红,又把头扭了过去。

“还有,真的谢谢你们来救了我,我真不感想没有你们……”她没有接着说下去,显然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总之……谢谢你们……我想……你们不会介意和我成为朋友吧?”她突然说出这句,想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荣幸之至。”

“当然不介意。”

“呼噜——”

他们都笑了,除了罗恩,最后哈利还是叫醒了罗恩,让他给赫敏道了个歉。然后他们取出宴会剩下了的糖果和蛋糕,给赫敏补办了万圣节晚宴。她看上去高兴极了,和他们一起放肆地笑着,直到珀西被吵醒出来查看他们才赶忙躲了起来,道过晚安之后各自回去睡觉了。

赫敏的融入让他们这个小团体增添了一员学霸,纳威总算有机会摆脱哈利和罗恩两个“学渣”来腾出一点时间跑去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其实他们学得并不差,只是他们总有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来问,搞得纳威不厌其烦。)他甚至和赫敏商量好每个礼拜几轮到谁辅导他们俩。现在,他总算有时间写一封详细的,介绍自己在校生活信去寄给他的奶奶,并且把丁香花纽扣也放在了信封里。这可让他犯了难,学校里的猫头鹰一闻到信封上的味道就躲得远远的。最后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种能把气味封闭的魔法,这才把信寄回了家。

学校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纳威的课余生活基本都送给了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只是偶尔会跟着哈利他们一起去海格的小屋喝些下午茶。海格总是热情地欢迎他们,并且向纳威推荐自己做的点心,可是那些点心简直糟透了,他们把它泡在水里都没能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硌牙。

麦格教授好像是跟赫敏达成了什么协议,在纳威面前她变回了曾经那个温柔和蔼的模样,这样纳威受宠若惊。赫敏却变得加倍用功了,哈利和纳威总是担忧地看着赫敏借回一摞摞比她还高的书,罗恩则是抱怨着说这害得他也用功起来了不然会显得不合群。

纳威的炼金术终于到了瓶颈,这让他很是苦恼,霍格沃兹没有这门课程,他只能自学。最后,他鼓起勇气,敲开了变形术办公室的门。

“麦格教授,我在学术上遇到了一个问题,我想在纽扣上铭刻一个小型魔法阵,但是这段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在图书馆翻了好多书也没有找到,我想可能是我找书都类型不对……呃,总之,您能帮帮我吗?”纳威谦卑地看着教授,一字一句地说。

“好吧,给我看看。”麦格接过书,看着那段长长的字,皱了皱眉,她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然后挥了下魔杖让书架上的一本书飞了过来。她并没有抓住它,书在离她一英尺的地方停下了,悬在半空中打开快速地自动翻页。这让纳威感到新奇极了,他从没想过有这么简单的魔法。

不一会,书就从头翻到了尾,麦格看都没看,又挥魔杖召来了另一本书,直到第七本书翻完的时候,她总算停下了,把所有书都送了回去。正当纳威满心欢喜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麦格先说话了。

“很遗憾,隆巴顿先生,我这里有关炼金法阵的书只有这么多,很显然,里面并没有你想要的。那么孩子,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吗?也许那只是一段其他国家的文字,又或者只是一些特定的符号。”她前后翻了几页纳威的书。“我看看……这是一个防御性质的……”她嘟囔着什么。

最后她看向纳威。“隆巴顿先生,你真的很需要知道这是什么嘛?”她皱着眉。

“是的,教授,我想做一些能保护人的东西。”他想起差点被巨怪袭击的赫敏。“上次……我是说……这样我会安心一点……”他不知道怎么说能让麦格教授相信他很在意这个咒语。

“那好吧,你应该去问邓布利多教授,口令是滋滋蜂蜜糖,我会跟他说的。”她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把纸变成了一只小鸟,飞出了窗外。

“去吧,孩子,我相信奥古斯塔会为你骄傲的。”她脸上露出来欣慰的笑容。

“谢谢您,麦格教授,那我先走了。再见,教授。”纳威不敢相信自己即将得到本世纪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之一的教导。他兴奋极了,尤其这位炼金术师还是一位英国最强的白巫师,他几乎是跑向校长塔楼的,因为跑得太快,他可没有听见麦格教授最后几乎几乎听不见的自言自语。

“才十一岁就能使用一些简单的炼金术……奥古斯塔可真是有个好孙子呢……”她一点不再生纳威的气了,严格来说,自从赫敏和她说了那些女孩子的心里话以后,她就不生气了。

纳威可不管麦格教授在想什么,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校长办公室,站在了门外。

门口有一对石像,像是这里的守卫。纳威整理了一下袍袖。“滋滋蜂蜜糖!”石像让出了道,他兴奋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对极了他的胃口,桌上摆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银器。他敢拿罗恩的老鼠打赌那些大多都是炼金物品,他从中感觉到了一些隐晦的魔力。他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它们,其中有好多都是模仿成巫师甚至麻瓜物品的小零碎。

“纳威隆巴顿先生,我想,麦格教授让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长见识的吧?”纳威这才看见了办公室的主人,邓布利多就坐在桌子后面,他的发色和衣服正好跟背景以及桌上的东西巧妙地融为了一体。

“邓布利多教授,对不起,我失礼了。”他急忙退后几步,鞠了个躬。尽管他奶奶告诉过他邓布利多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者,纳威也不想有丝毫失了礼数,刚才只是兴奋过度了。

“纳威?我可以叫你纳威吧?”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可以的,教授。”纳威站得笔直。

“哦,纳威,在私下场景里我认为我们不需要过多的拘谨,放开一点。”他变出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纳威把自己所有的问题详细地告诉了邓布利多,他解释了其中的一部分,甚至那段咒语一样的怪文也替他解释了大半。

邓布利多告诉他这是一个恶毒的咒语,他认为这不是纳威应该学习的。纳威认同了这种说法,他总不能指望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会交给他黑魔法。邓布利多还给他说了几个有意思的故事,其中有几个像是他的亲身经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邓布利多指着墙上的挂钟。“我认为你该回去休息了纳威,学习也是要有节制的,这点相信你能在格兰杰小姐的问题上深有体会。那个女孩对自己太严厉了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帮助她。”邓布利多和蔼地说,老人的眼里没有丝毫疲倦,看样子也是被炼金术提起了兴趣。

“是的,教授,我会照做的,万分感谢您今天的教导。”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深鞠一躬,脸色红扑扑的。

“哦,好了,纳威,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的,最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一个感兴趣的老人吗?”邓布利多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没问题的,先生。”

“那么,既然我知道了格兰杰小姐的拼命学习是为了不被她的朋友落下,那么——你,纳威,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也要这么废寝忘食地研究魔法吗?据我所知我们今天聊的话题可不是一年级小巫师该聊的东西。”他看见纳威的笑容僵硬了,脸色也开始发白。

“怎么了?孩子?”

“没什么,我……”纳威吞吞吐吐。

“那我说了,先生。”稳定住了情绪,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想,除掉伏地魔!”纳威盯着地板,面无表情地说,但是声音却斩钉截铁。他不敢看邓布利多的眼神,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老人惊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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