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觉着这案子破得太过蹊跷，在看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傅清婉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莫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小六是杨家派来的，而且这么笃定还有幕后主使。
那几个小吏为难的看着那个丫鬟，不知要如何是好。
莫方上前让小吏离开后，这才看向了杨家家主。
“告诉我们是什么情况吧，如果是我想的那种情况，你安人还有救。”
杨家家主原本无神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招！我全部都招！只求你救我安人。”
杨家家主不是官员，按理说他的娘子不能称为安人的。
傅清婉这样想着，看杨家家主怎么说。
情况紧急，众人也不能硬把杨家家主拦在府衙内听他说故事。
只好边走边听杨家家主的解释。
“我安人家族没落，只有一个弟弟还在朝堂。因为贤德淑良被人夸扬，出嫁时得圣上隆恩，被封了六品诰命安人。”杨家家主为称呼解释道，“她之前为了养家累坏了身体，流产之后身体更不如前，只靠药物吊命。”
“现在用着什么药？”莫方忽然开口问道。
“聚仙散。”
傅清婉心中一惊看向莫方。
注意到傅清婉的目光，莫方摇了摇头，看向杨家家主，“聚仙散是什么？”
“是我父亲寻来的神医给的，说是聚仙气吊命的神药，故名聚仙散。”杨家家主不解的看向莫方，不知莫方怎么忽然对聚仙散起了好奇心。
莫方点头，“要治病总要清楚病人之前还吃了什么药。”
的确是有这个说法，杨家家主也没有怀疑。
聚仙散哪里是什么吊命的神药！
傅清婉气愤间忽然想起了之前见过了黎凌，当年那个一身浩然正气的少年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了呢？
没多久，车轿停下，杨家家主直接冲了出去，连凳子都没用。
傅清婉看向莫方，莫方摇头起身下轿，在下轿前微顿脚步。
“如果没出错，杨家家主的父亲……”莫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傅清婉点头，跟着莫方一起下了轿子。
被人领到一处屋前，莫方忽然停住了脚步。
“清婉你去看看那位安人是否有异，把过脉之后，出来与我说脉象。”
傅清婉有些惊讶的看向莫方。
学武之人多少会看一些脉象，但却没有精通的。
莫方怎么如此笃定自己会看脉象？
虽然这样想着，傅清婉还是走进屋子，走近了不远处的床。
杨家家主正看着床上躺着的妇人，眼眶微红。
“杨家主，让本宫看一下。”傅清婉说着上前，将手按在了那妇人的手腕处。
在心中记下脉象，又仔细看过妇人，傅清婉没有看杨家家主，直接出了屋子。
“眼睛是否有一圈赤红？”莫方皱眉问道。
将脉象告诉莫方，傅清婉点头道，“与之前遇到的不同。”
“那位安人，或许是第一个成功的试药人。”莫方面色复杂道。
这时候杨家家主走了出来。
“我家安人她可还有救？”
莫方摇头，“只能续七天的命，她中毒太久了。”
杨家家主闭上了眼睛，“如果什么也不做呢？”
“今天晚上便……”
杨家家主睁开眼睛道，“我愿意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