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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碧落,你好

登时,全凭自觉,门派弟子在前护住后边的大家贵族子弟,而大家贵族子弟中的男孩子拔剑站在女孩子身前护住她们,形成重重的护卫链。其中唯一不同的大抵是王牧尘跟沈风辞,王牧尘的浩宇剑出鞘,沈风辞的断影刀被他本人拿在手里,安瑾锋的南柯剑悬在他们旁边。他们站在最前列,作为九大家族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他们毅然决然地护卫住第一线。

至于他的妹妹、我的妈妈王怜卿,她自知本身实力不能令她位居前线而不受伤害,便自觉隐居后线。不过她是手上提剑,剑名天玟,始终保护在第一线上屹然不动。

嘶鸣声渐近,他们每个人都绷紧神经,前排有些已经有用内力浸地前去探路,却被砉然砍断,他们多数都满头大汗,有些甚至直接当场快要倒地。容无暇手疾眼快地扶住安瑾锋,安瑾锋勉强提起精神,脱口便是惊煞众人。

“实力恐怖如斯……我不能探清它们的虚实……”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后,在容无暇的护法下,安瑾锋当机立断原地打坐。为了速度恢复状态,胡绛源在他身后打坐,调整内力流通,双掌触及安瑾锋背部,为他传功。

转角处逐渐显现出其中影子的大概模样,绒毛极多,尖牙利爪,似乎一拍地面,地面就会裂出大缝。他们顿时警醒,拔剑张弩,时刻准备与未知生物正面交锋。

微风拂过之处,并未能驱散浓重到欲要滴血的血腥味,爪掌拍地的声音在片静谧中异常清晰,仿佛合着呼吸的频率跟心跳同拍。他们全做出起势,安瑾锋跟胡绛源皆站起,按时间推算,此类凶兽如今应在他们面前展露全貌,可他们不但连庞大的身躯,连影子都未见得半分。

难道隐身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如此想到,随即团团围绕中心最弱且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女孩子们围成圈,紧握剑柄的手心浸出手汗。

随即从不远处发出来声熟悉的嘶鸣声,他们齐齐陡然一惊,连忙张望,并未见得半分。嘶鸣声愈来愈大,甚至都找不到可以准确落招式的方向,此时有声甜美的女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诶,好可爱诶!”

闻声他们看去,原是赵家嫡女赵熙婧,赵熙婧蹲在一只模样神似猫类的小白猫,她边对旁边谨慎的人说笑着边试图用手逗弄小白猫的下巴。在她伸出手的时候,估计她没注意到,但除她外的众人都看见了,此猫青色的双眸中闪过丝异色。王怜卿一把拉回她,天玟剑指猫鼻,猫立即无辜地歪头看她,双眸的阴郁退得一干二净。

赵熙婧立刻推开她,极其不满地对王怜卿说。“你干什么啦!你没看它都快哭了吗?”,她鼓起脸颊,“真是的,快把剑收起来啦,寒光凌凌的,会吓着它啦。”

紧接着她又说了大堆啰里啰嗦的话数落王怜卿没爱心,听得王牧尘隐隐按捺不住想把浩宇剑刃给她脖子划道的欲望,却碍于她背后的赵家的实力,只能咬牙切齿勉强忍下。王怜卿比他好说话得多,虽然仍旧警惕那只诡异的猫,但真就收天玟入鞘。

这般无声的忍让,赵熙婧似装作全然不知内情的模样,重新蹲下来,张开双臂,欲要拥小猫入怀。小猫喉咙发出声唔噜的杂声,奔向赵熙婧。王怜卿突然意识到这声音跟方才转角处听闻的嘶鸣声相仿,她立刻推开赵熙婧,天玟出鞘,剑身勉强抵住“小猫”的利爪。

“小猫”展露出它真正的全貌,雪白的皮毛,青色的双眸,锐利的爪牙似是隐隐带有寒光。茹雪,按理来说,全场对它最熟悉的应是莫殇了。莫殇见到是它,持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幸亏基本没人注意到他,不然若看到他的表情不知该做何感想。再说王牧尘,王牧尘瞧着王怜卿落了下风,立时浩宇剑撞开茹雪即将摁断天玟的爪,王牧尘移步守在王怜卿身前,却未及身后阴风阵阵应是而起,正当他闭眼,王怜卿大喊他的姓名时,断影刀应是而至。

断影刀就跟它的名字一样,锐可断影,快可离影,断影刀的刀身发出声震鸣,却刚好接下茹雪的迎面一击。王牧尘了然地浅笑,安瑾锋的南柯剑身隐有残影,容无暇的逍遥直接杵在他跟茹雪之间,逍遥剑一份多份,剑阵骤起,茹雪杵在阵心仰天长啸,徒然莫殇的尚卿剑直击容无暇要害。

“莫不是……”我动了动眼珠,心下对此情此景有了计较。

有人拍了拍我的天灵盖,不用猜我也知是安瑾锋。安瑾锋既没有搭腔,也没有否认,他转而却把过去的事情续下去。

莫殇此举着实惊人,容无暇被逼无奈,只得提起逍遥剑抵挡住此击。固然并未对容无暇造成如何巨大的伤害,不过茹雪趁机挣脱出剑阵,茹雪长鸣,掌拍阵心,剑阵应声而碎。容无暇猝不及防一口心血吐出来,他往地上啐了口血痰,再用袖子一抹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瞧向冷漠依旧的莫殇。不晓得是否是幻觉,莫殇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些歉意,却只是一瞬,便被茹雪一把遮住。

南柯剑刺穿他面前的茹雪的脖颈,血渲染了茹雪洁白的皮毛,茹雪憋着口气抬爪意图一掌拍死容无暇。容无暇以内力为界,未料到茹雪可以穿透所有法术,这倒是他措手未及。

“容无暇!”安瑾锋着急地大喊。

一声轰鸣,溅起带血的烟雾。安瑾锋想去察看容无暇的情况,却有只茹雪挡在他面前,南柯剑比他更快,直接穿透茹雪的手掌,茹雪吃痛,随后跳离原地,安瑾锋感到双腿连带整具身体都猛地往下坠。脚下瞬间结阵,阵法极似结梦之国的囚阵,安瑾锋咋舌,南柯剑应声落在他身边。

在九囿大陆,正如丽饶之国以内力见长,释梦之国以空间为主,斐波那契以崇尚天赋……而结梦之国与集梦族人,是极其擅长结阵。

例如他脚下的这个,名叫囚阵。囚阵顾名思义,阵为囚牢,位于阵内,不得动弹,是结梦之国基础阵法之一,也是每个人打小都会的学习阵法。囚阵在结梦之国属于基础法术,却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很难看出阵眼。阵眼是阵法的中心,一般来说,位居阵眼才能看清阵的全貌,才有可能逆行破阵。囚阵固然在结梦之国是属于人人都会的,但别的国家却极难学习。

而且结梦之国的阵法是根据阵修的个人实力判断的,彼时彼刻,安瑾锋脚下的囚阵,却以是达到高阶阵法的程度了。安瑾锋咬牙,伸出两根手指,点天枢穴,再点肩膀两穴,最后运用内力至丹田,探手,手摁在地表,以内力窥探囚阵范围与阵眼。

阵眼就像阵法的心脏,施以内力探知,便可多少感应到全阵重点。

屏气凝神,安瑾锋潜下心来,静静地感受内力脉动,内力自他手流入一个方向。找到了,他睁开眼,南柯剑跃过他头顶,插在阵眼,阵法撼动不止,整个阵法应而显露无疑。隐隐约约耳边有些声音,安瑾锋听不清,他凭直觉摸到阵脉,一拳砸在阵法的生门。

为什么说囚阵是普通的阵法呢?原因就在这里。

基本上普通阵法无论高阶与否,生门都找到后,只要轻微攻破阵表,就可以彻底破解法阵。

这便是其中奥妙之处。

然而,若非结梦之国本国人,学起阵修都会异常艰难。别说圣级大阵法,就说普通的阵法,他们可能耗上一辈子也没能参透其中真意半分。

破了阵,安瑾锋总算能吸口浑浊的空气来庆贺他来之不易的自由,却不料有人格外急促地再唤他。他乍一听没听清,侧耳想细听去,倏地耳畔扬起一阵风,他被人扑倒在地,南柯剑蹭过他耳边直向茹雪而去。

血在半空飞溅,安瑾锋后脑勺磕在硬石板,生疼,他挣扎着抬眼,视线正对上眼眶都红了的容无暇。“你是傻了吗!”,容无暇朝他大吼,嗓音听来分外的沙哑,“我叫你那么多声,喊得喉咙都破了你还没听见,你是聋吗!你要是在分神一小会儿,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离得安瑾锋很近,加上说话声很大,搞得安瑾锋有些耳鸣。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无暇,他只能捂着后脑勺说声。“哦。”安瑾锋摊手到眼前,手上并没有太多鲜血,他后知后觉地瞧眼容无暇,容无暇呲牙咧嘴地把左手提起来,于半空抖了抖。

很明显,容无暇对他的回答极为不满,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哦?”,他怒目圆睁,“你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吗?”安瑾锋听后蹙起眉,抓住容无暇的衣衿滚到一旁,南柯剑回到他身边。

即便大敌当前,容无暇依旧不为所动,他大口喘息,才将呼吸频率勉强定在个合格的频率。“你……我之后再跟你算账。”他说罢,逍遥剑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上,胡绛源自不远处带人前来,渡影在空中掠过光芒,王牧尘跟沈风辞护着王怜卿赶来,魏暮歌在他们身边,手握把萧,她拔出萧头,赫然变成尖锐的匕首。

“准备好了么?”断影刀插在地面。

“你说呢。”浩宇剑刺透手掌。

“小心!”天玟剑划破长空。

“哎呦,你可真……”逍遥剑的剑气于地面划出沟壑。

“闭嘴。”南柯剑斩断剑影。

“喂喂,都注意点敌友啊,我可是援军。”渡影与拳头同时砸到肉上,听着就觉得生疼。

“管好自己。”落雪剑柄处的星落与半空划过漂亮的弧度。

“大师兄!大师姐——”第五曼的默格弯刀与半空旋转而过。

全场大抵真正经历过战斗的屈指可数,他们反击之路格外不顺,茹雪的姿态在日光下尽显获胜者的骄傲。莫殇站在远处未动半分,他周围是最干净的地方,有个孩子瞧见他,哭着扑抱住他的大腿,却被莫殇皱着眉头一刀了断。

这番举动再怎么惊人,此时也无人有心管理他事,皆以保命为上,甚至有些人此时就生了逃命的心思。不过转瞬之间,有人在人群中哀嚎出声,安瑾锋跟容无暇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赶到,茹雪全部由此退下,神色慌张好似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此战过后,他们受得伤全豹不轻,容无暇手疾眼快地扶起有些虚脱的魏暮歌,注视安瑾锋提剑小心翼翼地接近刚才哀嚎的那人。

此时莫殇清点过人数,他们最重不过重伤,并未有人当场死亡,只不过却是少了一位,细下问之,原是钱家养子钱思量。钱思量约莫便是方才哀嚎的主人了,而又会是何等的惨状令茹雪退下呢?等到了腰间挂有钱家独有的香囊的钱思量身边,钱思量如旁边的碧落城民般面目全非,身上散发种种连香囊的清香也抵不住的恶臭,他的如光佩剑静静地躺在他身边,连如光的玉饰也失去了光泽。

姑娘们刚瞅见一眼,就用袖子或者香帕无助口鼻。王牧尘环顾四周,立刻用衣角擦干净手,自怀里掏出千金难买的锦布帕子来递给王怜卿。王怜卿没收下,大大咧咧地护送魏暮歌走至钱思量身旁。魏暮歌是魏家嫡女,医术精湛,她黛眉想用手翻动钱思量依然半凉的躯体,且被王怜卿止住。

随即王怜卿从袖兜里掏出块与王牧尘方才所掏出的大致相同的锦布帕子,在场人多数认得,价格在市面上贵的离谱。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王怜卿把手帕递给魏暮歌。“您不嫌弃的话,就用这个吧,别上手了。”,她莞尔而笑,“这布料还是很好的。”魏暮歌闻言推三阻四,还是抵不住王怜卿的热情。

而王牧尘在她们身后举着未收回的手帕,脸色极其奇怪,沈风辞在他旁边忘乎所以地捧怀大笑,容无暇叼着根草根抱剑没什么表情,安瑾锋冷冰冰地抽动嘴角。王牧尘先瞟眼安瑾锋,安瑾锋根本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再瞧眼沈风辞与虽然不知道沈风辞在笑什么却也陪笑着的几个人,目光直接跃过人群落在王怜卿的背影上,而备受注视的王怜卿全部身心都放于靠把细长匕首检查钱思量躯体的魏暮歌身上,时刻准备若有问题就立即拉魏暮歌战略性撤退。

身旁多了一个人呼吸,安瑾锋抬眼瞥见容无暇吊儿郎当地叼着根天草根,佯装不在意地往他身边蹭。被原主发现也不做任何解释,反倒更光明正大地缓步走来,一脚蹬在墙面,抱剑抿嘴淡笑不语。他的笑容不同以往,极其诡异,容是安瑾锋同不由得过多侧目而视,如此容无暇笑得更欢了,笑容可掬,笑得令安瑾锋摸不到头脑。

首先眺望远处,再其次,容无暇才哼哼唧唧地说道。“刚才很刚啊?”安瑾锋第一反应是先四下扫过周围,确定胡绛源跟玉冰心在与莫殇协商,第五曼小师弟抱着默格弯刀傻兮兮地对他笑后,安瑾锋即刻意识到原来容无暇是在跟他说话。

为什么说他“刚”?原因显而易见。

合着人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念及当初,安瑾锋不甘示弱地自鼻翼发出声闷哼。“彼此彼此。”他如此说道,罕见的加了语气的话令容无暇惊讶地挑眉,噗呲乐出声,结果乐极生悲。他用手背抹干净嘴角吐出的浊血,不着声色地把血迹处理干净,之后没心没肺地扔给一路走一路吐血的楚天阔师弟他身上最后一颗调息丸,楚天阔朝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将调息丸喂入嘴中,点穴咽下去,拖着备受伤害且多灾多难的大腿,找安暮霭小师妹寻求简单的救助。

目睹全程的安瑾锋没吭气,顿了半晌,才万分感慨地叹道。“你还真是好心。”安瑾锋这句无缘无故的话非常自然的脱口而出,说完后搞得他本人都很奇怪,但容无暇没特别点出,反倒是拳比唇边掩唇失笑。

“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安暮霭小师妹的心到底在谁身上。”容无暇突如其来就是这句,把安瑾锋呛得不上不下的。

“我……”安瑾锋想解释。

然而容无暇没心思给他可以解释的机会。“我知道,你的全部心思在师尊跟师门上了,全瑞阳山庄最受欢迎喜爱且众望所归的大师兄。”,容无暇笑似非笑地对安瑾锋说,安瑾锋隐约察觉出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听容无暇继续他的话,说道,“既然摆清了自己的地位,就更得好好惜命。你有想过失去你后的瑞阳山庄会怎样么?你有想过师尊惊悉后会是怎样的心情么?都做到这份上了,人就不能太自私。”

这一连串的话说得贼快,别说彼时这个除了日常学习跟师门外就没怎么对别的事情多上心的安瑾锋,饶是我也被绕晕了,理了半天,还没理明白。“这个……”,我不禁咋舌,“他到底是关心你还是讽刺你啊?我为什么觉得如此怪异呢……”

话音甫落,安瑾锋深沉地对我点了点头。“说得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他皱起眉头,“我现在都没搞懂那时他到底要说什么。”

好吧,纵然是如今不在一门心思扑在日常学习跟师门上的安瑾锋,照样还是不明白彼时彼刻容无暇的意思。

彼时安瑾锋只是觉得容无暇居然少见地开始关心他,而不是一昧的把麻烦一窝蜂全丢给他,心里果不其然甚是惊奇。“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淡然地拍了拍懵圈的容无暇的肩膀,“你不要再给我……”

话未说完,容无暇偏头在他背后瞧见了什么,连天草根都不嚼了,当机立断抱着安瑾锋轱溜溜滚到地上。安瑾锋从地上站起,打算拍干净灰尘质问容无暇,不料容无暇拽住他的衣角往下拉,他重新跌回地面。脾气还未发作,只听身后传来声轰然巨响。

“血洗碧落一事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恶性事件,也就是说……这是有计划性的事情,甚至还有未知的陷阱在碧落各个角落等待着我们的光顾。”,安瑾锋垂眸沉声,汪禹晨舔着冰糖葫芦染了满脸糖浆,我用袖子替他擦去脸上的糖渣,安瑾锋等在我们身边,直到我重新伸臂握住他的手,他才继续说,“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至少那时候不知道。那时我就想着,如果不是容无暇拽我那么一下,我估计就没命了……”

然则容无暇的状况不比他好,他强行破阵,本就体有内伤,再加上经历番耗尽心力的战斗,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再经历番背后轰炸。他一口浊血不收控制地咳在地面上,与地表流淌的血迹混为一色。这回轮到安瑾锋有点懵,安瑾锋在听到他近乎要把肺咳出来的咳嗽声后,立即掏出百松药丸,掰开容无暇的口硬塞进去,其后拉容无暇坐地,传功与他。

此番稀里糊涂地下来,容无暇情况果真好很多,可他却不领情。“你的情况也不比我好哪里去,你……”容无暇打着坐,嘴上还絮絮叨叨得没完,气得安瑾锋当时吼他声安静,随即调息,这才结束了传功。

说真的,我很怀疑安瑾锋对我们这些他看着长大的,尤其我,总是絮絮叨叨的习惯是因为容无暇潜移默化的传染他的。

结束传功,他也有机会解答容无暇的问题。“至于你说的和你没说完的那些问题,我用一句话回答你。”,他垂眼骤起,探出手搀扶容无暇起身,“因为我是你师兄。”远处本应前去探路的胡绛源他们由于惊闻声响的缘故,前来察看情况,安瑾锋扫眼容无暇,赫然发现容无暇同样注视着他,眸中一闪一闪的,仿佛映着水光。

无疑有他,安瑾锋即便再不理解容无暇的想法,也不仅苦笑出声。他向容无暇伸出手,容无暇容无暇同样把手递给他。

走到半道,安瑾锋忽地卒然想起一事来。“你要是痛的厉害,我可以背你的。”,他假装没看见容无暇的脸色,兀自说,“没关系,你比我入门小,情理之中是可以的——”

“不可能的。”

“你也别这么好面子,能好面子有什么好处么?听我的——”

“不现实的。”

“再说了,你每次趴在假山上睡着还是我背你回来的——”

“别想了。”

“我——”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话还能这么多的呢?”

安瑾锋彻底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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