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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75.领罚,你好

操纵引魂灯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事实上,可以说很艰难了。

当然,我是指对于我来说。

引魂灯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任都可以用的。人家还是千年的老妖精,是有神智的,无疑它自能够自主择主。更关键是它虽无需点亮,但犟得很,你跟它好声好气好言好语它是不会听进去半分的,强硬点吧,又会自己弹出去。故而需要精准的操控内力将灵力打手柄输送进引魂灯内部去,引魂灯舒服了,它亮的程度就有所不同。我自认于操纵方面不如但漠,可摸索出门道就简单了,约莫摸出个大概其是没问题的,可关键是其中我还得注意不能由于一时不注意走偏了去。这也就导致我的精神力跟体力都流失地很快,现在整个人都很累。

头发的颜色便浅了,我迷迷瞪瞪地盯着发梢想到。原本称不上如墨一般,可至少还算乌黑亮丽。现今颜色肉眼可见的变淡了点,不是发灰,是发黄,好像在阳光里浸泡久之后拎出来的色彩。这可不是好兆头。营养不良?不会吧,我那么结实。

想得乱七八糟的,烦的心累。

“他们……”,王牧尘颔首犹豫着说,“他们……受罚了。”

“哈?”

“准确的来说。”,安瑾锋抿了抿嘴,“因为私自破了庄训,故而被扣留在朝雨殿思过。”

不对。“那我呢?”,我问他们,“按理来说,我也要受到处罚的啊。”再说这话以前,我隐隐约约已经知道理由是什么了。

王牧尘长长地呼了口气。“你用了引魂灯,对吧?”,他对我说道,“这是重罪。”看向我的眼神含有怜悯。

没忍住,我说道。“那么多训诫谁能记得住啊?”,我嘟囔着说道,“嗯哼?触及到训诫不是很正常的么?”这事是我觉得最不合理的地方,你想想,如果连庄训是什么都不清楚,那偶尔碰上禁区不也是正常的么。所以说,造成一切的原因,还是在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上万戒字的祁侯阳。祁侯阳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经历过什么我不清楚,可他看起来沉默然而一说到礼仪方面,妈耶,简直不是一个人。

安瑾锋跟王牧尘少见且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下。“嗯呣,不好意思打击你,但我还要说。”,安瑾锋自豪地笑了笑,“我可以啊,我还能倒着背呢。”他转而指了指王牧尘,固然语气不善,说的话却仍旧给力。“他也可以啊。”这给力只是对于王牧尘,对于我而言……好吧,意料之中。

不禁咋舌,我扭了扭脖子,脖子发出声清脆的咔嚓声,吓得我整个人都一耸,不敢再乱动。“嗷啊欸。”,我很伤心,“我要死啦,要死啦。”这喀嚓清脆的,不是颈椎断了怎么解释?越想越害怕,害怕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直接被人送进椁里盖上棺才木入了土。

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下手特别重。下意识的,我看向安瑾锋,安瑾锋无辜地朝我眨巴着眼。“傻了吧唧的。”,王牧尘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只是扭到脖子而已,死不了。”他再说。“你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他顿了顿,“我回去救你了,即便是要去阴曹地府把你的灵魂从转生台扽回来。”最后他实在对我下不了重手,这是我一直知道的,叹了口气,他帮我理了理衣襟且梳起头发。

其实我是能梳起来头发的,真的,不骗人。怎么说我都是有自理能力的人,梳头于我而言固然有点生疏,可在王牧尘眼里,我似乎永远是个孩子。天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反正肯定不是我。

旁边安瑾锋躺在我的床上看着我。“因为你一回来就因为体力透支的关系睡了挺久的。”,他伸出手,仰着头手臂垫在脑后透过手指缝隙望着床梁,“所以处罚往后推延了挺久的,可私用引魂灯无论在哪都是重罪,你还是得去拿鹤宫领罚。”他没说话,我仅能听见身后琐碎的声音。

两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头发自衣领里捞出来,他用木梳把我的头发梳好。“好了。”,他对我轻声说道,“走吧,去领罚,我陪你一起。”王牧尘坐在床边,顿了顿,他探手,手指点了点我的脖颈。脖颈又是一声,咔嚓,清脆地令我胆颤。

躺旁边安安静静的安瑾锋突然惊呼一声,麻利地爬起来。“哇塞诶。”,他皱了皱眉头,“你的骨头这么脆的么?不应该啊,天天都鸡汤的养着……”尽管他没继续说下去,可我能从只言片语里理解了他未说完的话。不就是为何我明明整天都照着营养过剩的方向吃,却还是跟营养不良似的生长——这件事情而已么。

有人揉了揉我的头。“估计随我吧,隔代遗传什么的。”,王牧尘站起身,“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死活养不起来,气的前家主每天一起来就往我嘴里味补品,一大碗一大碗地灌。”他说着,仿佛是件什么好玩的事情般的乐了起来。“虽然最后毫无作用吧,反而我还消化不良了。”,王牧尘摇了摇头,“后来嘛,我实在难受的不得了,于是啊,我就想出来一个损招——趁前家主不注意的时候把补品全倒窗外了。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真是浪费,千金难买一斤的好东西啊,全被我糟蹋了。”语气尽显可惜之意,却没有停留太久,他转身对我露出微笑,探手把我从床上抱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天知道为什么我在他眼里总是那副不能自理的小孩模样。我根本没办法解释,解释了还会被他笑,总将这一切当作小孩子的逞强。

好像我是一个生活残疾一样。

“对了。”,半路上我忽然想起来,“私自使用引魂灯是有什么惩罚?”

“重罚。”

安瑾锋郑重其事地说。

在心里我翻了个白眼,表面上……没什么表示。“请问详细一点可以么。”我问他们。

幸好王牧尘没有安瑾锋那么省事,他说得很直白了。“这得看情况了。”,他对我说道,算是半个安慰了,“酌情处理,主要施行看庄训。”最后还是那句万变不离其宗的话。

废话,我要是记得庄训上写了什么还至于问么?

为了能多少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我还是把问题问出口。“嗯呣,请问我现在能问个问题么?”,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转而问道,“王……师兄,你知道最重的处罚是什么?”我偏头看向王牧尘,王牧尘闻言敛眸,长睫毛于脸颊以上眼眶以下落了些许可见的阴影。

安瑾锋替他回答了。“逐出师门。”,他弯腰点了点我的前额,没怎么收着力量,感觉我的脑门有点疼,“毕竟你用的可不是一般的灯盏啊,那是引魂灯。嗨,跟你说了也不明白……”他挠了挠头,自暴自弃地嘟囔几句,揉了揉我的头不再出声了。

安静半刻,王牧尘斟酌着开口了。“其实大庄主最后做什么决定都没有关系。万言阶梯上的庄规有很多条都是建立在希望你能安全的基础上去立的,你安全无恙地归来就好。”,他松了口气,轻笑出声道,“再说了,即便你被逐出瑞阳山了,还有王家可以回啊。王家永远是你的家,你随意的。”听过这般说,恍然我跟其他人还挺不一样的,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比我原来还好点,我还有个家可以回,真好。

到拿鹤宫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互相聊天也没有多久,原本我认为长到费劲力气的路程居然快到令人咋舌,好像才刚开始走就已经抵达目的地了,快得使我惊奇。到了拿鹤宫门口,看着熟悉的房檐跟木柱,还有随风响起声脆响的风铃,兀自莫名地让我不寒而栗。

估计这就是心虚吧。

早在来此以前,我就想好了会有什么结果。最好的话我此时还不清楚,最差莫过于废了根基被踢出瑞阳山,这我有足够的意识。深呼吸,在心里多次默默念叨离了瑞阳山也没关系,顶多废根基的时候疼点儿,其他的我这不还有王牧尘在么,不虚。王牧尘跟安瑾锋作为大弟子,尤其是安瑾锋,是全瑞阳山的大弟子,早就先我一步踏进拿鹤宫的大殿了。大殿里安静无声,念叨着久了,恍恍惚惚我好像就此得来些勇气可踏进大殿,可才刚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威压差点令我直接没有任何面子可言地双膝一软跪地上了。

索性念在我是“大病初愈”,威压没有维持太久,在呼吸间,便堪堪撤去。威压,实际上没字面意思那么牛气,其实就是内力外放。不过因为阶级层次不同,低级朝高级外放内力不算什么,高级冲低级外放内力就很算什么了。在这种情况下,最坏就是低级当场昏厥,最好的就是我刚才,一瞬间有点儿犯低血压。而自由地收放内力也不简单。有些人急于求成,贪图一时的强大不去潜心修炼转去嗑药,他们的内力固然深厚,可根基不稳。和当初裴雅儒对王牧尘说的一样,一旦贸然外放内力过多,很有可能身体会由于承受不住压力的关系当场暴毙。故此内力深厚的不一定真厉害,内力能收放自如不一定普通,精准控制内力的是真牛掰。

凭借方向,我能察觉这内力是我师尊娄祝的。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走进大殿,也就是弟子站在的位置,稽首以拜。“实属弟子之过。”,我由衷叹道,“弟子情愿领罚。”而我忽视了娄祝师尊的细微变化……申辩一句,我没注意到也正常,我又没有火眼金睛,源于变化我实在看不出来。

娄祝师尊站在高台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脊椎上,眼神冷冷的。“何罪之有?”他说话用的语气也是毫无感情可言的。

即便我再怎么催眠自己,也不能否认,娄祝师尊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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