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志沉默了片刻,道:“我这样多久了。”
吴昊宇道:“已经三天了。”
长鹤志又是一阵沉默,吴昊宇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鹤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
“昊宇!”长鹤志忽然大声叫了一声,打断了吴昊宇的问话。
吴昊宇怔了一下,望着他。
长鹤志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也不看吴昊宇的表情眼色,只低着头低低地道:“别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吴昊宇咬了咬牙,站了起来,看了长鹤志许久,终于转过身向外走去,但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对着长鹤志道:“鹤志,你放心,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都相信你,我一定会求师父为你说话的!”
长鹤志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一般,吴昊宇又看了他一眼,毅然转身走了出去,门外,仿佛还站着人,吴昊宇和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他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房间里,很是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鹤志慢慢抬起头,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在天龙山上穿的衣服,想来也没人替他换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向床头摸去,但突然手停在了半空。
那里空空如也。
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他的破图纸,不见踪影了。
他怔怔的坐着,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忽然,他快速地下了床,径直跑到这间屋子的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愕然回过头来,是李真义和吴礼智。
望见了长鹤志,他们二人的脸色仿佛也有些古怪,半晌吴礼智才干笑一声,道:“小、小师弟,你醒过来了啊?”
一道阳光,从他们背后的天空,照射下来,晒到了长鹤志的脸上,长鹤志突然觉得有些眩晕,身子也摇晃了一下。
李真义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但手刚伸出来,忽然又缩了回去。
长鹤志怔住了,望着他,这个从小疼他爱他的大师兄,脸色苍白如纸。
李真义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慢慢地道:“小师弟,你身体有伤,还是先在房间里好好养伤,不要出来四处走动了。”
长鹤志缓缓把身子缩了回去,刚要转过身的关口,忽然忍不住一般,突然道:“大师兄,我那破图纸呢?”
李真义与吴礼智脸色都是一变,过了好一会儿,李真义才淡淡地道:“小师弟,你那件法宝被师父暂时收起来了,你、你也不要担心了。”
长鹤志没有再说什么,转过了身子,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客栈的另一角,一间僻静的房间内,松岩和烈阳洪以及何逸飞三人,一起坐在这里。
在他们三人中间的小圆桌子上,安静地摆放着那血黑色的破图纸。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破图纸拿了过去,却是松岩。只见他把这破图纸放在身前,用手轻轻抚摸,当手指触摸到最中间的裂痕的时刻,他的眼中仿佛也有光彩轻轻闪烁,半晌才淡淡地道:“原来这就是异宝图么?”
烈阳洪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何逸飞看了看烈阳洪,又望了望松岩,道:“二位师叔,如今该如何,还请你们赐教?”
松岩望了何逸飞一眼,淡淡道:“何师侄你一向多谋善断,不如你来说说?”
何逸飞摇了摇头,道:“这事关系太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松岩望了烈阳洪铁青的脸色一眼,道:“如今最麻烦的,就是金蝉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们追问长鹤志究竟如何会修炼有般若功法,其势汹汹,若不是领头的那个弥生还明白些事理尽力压制,只怕他们早就向我们要人了!”
烈阳洪冷然道:“他们想要拿人?也要等我们问清楚之后,再说我门下的弟子出事,也轮不到他们前来参手。”
松岩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何逸飞却已开口说道:“说到这个,烈阳师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冰焰谷的李师兄,他也、他也向我们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