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天上班，杨清染自然是很殷勤。一直加班到深夜。
Dly里的同事大多数也只是一些刚毕完业的大学生，自然是很亲和的，短短一天杨清染便和大家熟络了起来。
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还要归功于自己这几年练就的社交能力。
“……您的银行卡于20××年×月×日，到账1000000元。”
杨清染起初还当是条垃圾短信，可一认真看，却是吓了一跳。
what the fuck？登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该不会是谁充错了吧？balabala…………
经过一天的劳累，还不能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内心戏是这么多。
揣着这些钱，登时举足无措。
都忘了自己是出来打车回家的。
手机铃声又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杨清染见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疑惑道。
“钱到了吗？”杨清染突地有种麻痹感，一直蔓延全身。
是苏言墨的声音。
是苏言墨打来的钱。杨清染却是不懂得他的用意。
“这些钱，为什么要打给我？”
“就当做是你的报酬吧。”
还未等杨清染开口，那边已经传来了忙音，分毫不给自己分辨的机会。
报酬？
杨清染目光失了神了，虽是穿着平底鞋却仿佛站不稳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心口又一次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似的，难道他认为，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是为了报酬吗？
一百万，对自己如同天文数字，可此时看来却是有些可笑。
投射出他们两个的差距，又投射出他眼里自私自利的自己………
杨清染有些疼痛地摸了摸头，漫无目的地在街市上晃荡。
妄图找回一丝学生时代的感觉，那个时候一切还那么美好。
总归还是得回去的，杨清染自问自己这二十二年来，从未任性过一次，现在倒是更不可能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苏言墨的房间依然是黑漆漆的，杨清染自然也不会再随意进去了。虽说是一个人住在这么个大房子里，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清染，我最近好像打听到了你父亲的消息。”许婉犹豫道，从很久以前杨清染就开始打听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出了监狱又能去哪里？
杨清染放下正要送进口里的泡面，皱了皱眉：“那他在哪里？生活过得怎样？”
“只是偶然看到他的，就在A市，至于……他的生活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那就好。”杨清染咬着筷子，如果他都不在了，那自己真的愧对母亲。
“他那么对你，你还这样关心他干什么啊。”许婉忍不住道。
“可他也给了我温暖的七年不是吗……”杨清染笑了笑：“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不过不想心里有愧罢了。”
“你最近和苏言墨过得怎么样。”许婉岔开话题道。
杨清染本能地看了看大门的方向，苏言墨依旧没有回家。
不在意地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啊，合作伙伴的样子咯。”想起今天他给自己打的钱，越发地讽刺。
“清染，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许婉有些犹豫，怕会刺激到杨清染。
“我在苏氏工作……”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在你家公司工作。不过也是，现在苏氏可是国际巨头了。”杨清染不以为意。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只是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苏氏和曲氏很久以前就有合作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几年前这不是人尽皆知嘛……”
“但那些合作苏氏还是留有余地的。直到最近……”许婉顿了顿：“你和他结婚后，苏氏与曲氏的合作呈现不公平的局势。也就是说，一个项目是苏氏出钱出力，还是担保的一方，但最后收益的却是曲氏。”
杨清染也已经猜出许婉的语意了，苏氏怎么大费周折，给了曲氏无数甜头，也难怪在这样的局势里，曲氏由舅舅经营，还能经营地下去。
这不就是把自己当了交易品了吗。
自己之前也早有预感，仅仅是以为政治婚姻，加强两公司的合作关系。却未曾想到，自己竟是曲家补偿给苏氏是交易品，如今想来竟是有些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