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舞女们休息的地方后,佟影便拉着那名答应教她舞的舞女,前往后院学舞。
舞女将动作节奏全部教给佟影,两人一起练习了一两遍,就一起回道寝房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舞女们就被叫到了皇妃的宫殿,为了明日皇帝宴会上能够不出差错,这舞必须得先让皇妃过目一遍。
“参见皇妃。”众舞女见到身着金黄秀裙的女子,齐声拜见道
皇妃左右横扫了一眼穿戴整齐的舞女,满心欢悦的说道:“都免礼吧,看你们整齐的样子,本宫就知道你们的舞定不差。今日本宫就不审了,这些时间你们多去练习练习吧。”
众舞女应了一声,纷纷起身离开。皇妃也转身准备离开,但当她的余光扫到了一名戴着紫色面纱的女子时,刚抬起的步子,又放了下来。
“那位姑娘,你为何戴着面纱啊?”皇妃柔声问道,又好奇又警惕。
佟影一愣,刚准备离开的脚步,瞬时又收了回来,低头小声的说道:“民女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环境都不熟悉,昨日一不小心,便被门把手划伤了脸,所以今日戴个面纱遮丑。”
皇妃一听,有些惊讶地说道:“脸花了,那明日的献舞可怎么办?”
佟影急忙解释道:“民女带的有及时修复疤痕的药,明日一早,民女的脸就会好了。”
“那便好,你们也都歇着点,多留些力气明日用。”皇妃这才渐渐展露了笑颜,和声悦气地对舞女们说道。
众人纷纷散去后,佟影便独自前往舞女们住的寝房后院,为了明日的不出差错,开始练习着昨日学会的舞蹈。
次日,安宿城的街上炮声轰鸣、张灯结彩,人人都像过大年似的洋溢着笑容。
皇宫里更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文物百官几乎都来到了这里,人人都带着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献给皇帝,以此来表明自己忠于北宿的诚心。
“宣舞女献舞——”
在宣话公公地高声令下,晚香院的舞女们,纷纷穿着浅蓝色华裙,踩着细小的碎步,翩翩起舞地走到舞厅中央。
为了摘下面纱不引人注目,佟影提前在脸上涂了少许嵌玉子液,又抹上一层又一层的珍珠玉粉。摘下面纱后,她小心地往后排躲,以免被人发现。其他人都是争先恐后地想要露面,而她却恰恰相反地不想让人见到。
舞蹈开始后,她便寻机找着皇子席中的太子,只希望能够见他一眼。
随着音乐的起伏跌宕,舞蹈也即将进入末尾,但佟影却一直没有见到皇子席上太子的影子。最后在琴声悠扬的回音中,这支舞蹈才完全结束。舞女们一个个闭手低头,含羞地退出了宴厅。
回到寝房的佟影,在得知晚上才离开皇宫后,便激动地上蹿下跳,二话不说就转身前去寻找太子——颛至淳。
从小公公地口中得知太子在兮云阁后,佟影二话不说就往兮云阁跑去,生怕一个不留神,太子便离开了。
“太子哥哥,你与沐儿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为何这几年你却这般不待见沐儿?”连轻沐委屈地抬头望着颛至淳,闪动着的水灵大眼似在乞求着颛至淳能安慰她。
但是颛至淳非但没有安慰,而且还远离了她几步,蹙着眉头沉声说道:“轻沐,小时候那都是两小无猜,现在我们都大了,自己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连轻沐一听,登时气的瞪大了双眼,微怒地说道:“你怎么能为了躲避我而这样说呢?前几日你去晚香院找那位清吟的事,我可是知道的。”
颛至淳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找人跟踪我?”
连轻沐一言不发地望着颛至淳,积蓄了已久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她委屈地说道:“太子哥哥,你不是说过将来要带着沐儿游天下的吗?怎么现在连理都不想理沐儿呢,沐儿到底哪里做错了。”
颛至淳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连轻沐,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毕竟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儿女情长,更何况现在被他弄哭的连轻沐呢。
未经过颛至淳的同意,连轻沐便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了颛至淳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万分委屈的抽泣着。颛至淳的手悬在空中,推也不是,搂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
连轻沐感到颛至淳的手没有搭在她的肩上,便淘气地朝他胸前蹭了蹭。颛至淳因怕痒,而不得不将手放在连轻沐的肩上,以此来推开她。
但当他刚把手放在连轻沐的肩上时,连轻沐却温柔地说道:“太子哥哥,不要放开我。”
未经情意的颛至淳,愣是被连轻沐这一举动惊得半晌未动。
兴冲冲地跑来找太子的佟影,刚到兮云阁的门前便看到了这一幕,她愣的半晌没有说话。
颛至淳一个回眸,看到了呆站在兮云阁门外的小舞女,惊慌地推开连轻沐说道:“喂,有人来了。”
连轻沐闻声望去,看见门外站着的原来是个小舞女,便不屑地说道:“喂,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一出生就被封为朝安公主的国公府嫡女,佟影故作一脸懵态的连忙回道:“对不起公主,民女迷路走错了地方。”她尴尬一笑,便慌忙的起身离开了。
颛至淳回想着少女刚才说话的声音,不禁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望着远去的小背影 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久。
佟影微笑着暗自呢喃道:“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啊,他是不是真的完全忘了我呢?”
微风轻轻地吹着,时不时地撩起少女那轻纱质的衣角,瞬间将少女衬托的孤独又神秘。
连轻沐看着颛至淳一直望着门外远去的那个小舞女,眉心一皱,试探性地说道:“太子哥哥,你可是喜欢了那小舞女?”
半晌,颛至淳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她,何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