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宝下意识打开门,看上去想要冲过去。
宋如树拦下她,道:“你现在过去会让小叔陷入两难的境地,先等等看结果如何吧,我不信莫逸林没有在这里留一手。”
李福宝握着拳头,看向月奴军队远去的方向,分明是皇宫那边。
看来小叔对于那个狗皇帝的执念,还没有散去,不亲眼看到他死了不会放心。
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白龙马牵出,想要去看看。
宋如树扶着她,竟跟她一起上了马。
李福宝惊讶地道:“白龙马竟然会允许你上来!”
宋如树失笑,道:“那是你没看到这一个多月以来我用了多少法子才得以接近它,这兵荒马乱的,我去给它找青草也不容易,虽然最后都是你喂的,但它也知道是谁做的呢。”
李福宝想想也是,宋如树割好草之后,总是会离得远远的看着白龙马进食,白龙马又不是瞎的,还是看得到他的付出的。
况且白龙马似乎也知道她的手受伤了,恐怕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骑马吧。
两人骑着白龙马,由宋如树拉着缰绳,朝皇宫的方向驰去。
街上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都将大门紧闭,生怕大喘气一声都会引来外面的“豺狼虎豹”。
等到快到皇宫门前时,他们停了下来,躲在城门后,偷偷看着里面。
皇宫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月奴士兵散在四处,中间围着一个人。
看那背影,确是李仁和无误。
他的脚边躺着一个正在挥发白烟的棺材,宋如树在看到那个棺材之后,下意识道:“冰棺!”
冰棺?李福宝一愣,突然猜到了棺材里装了谁。
果然,李仁和下一秒就将冰棺打开来,用剑把里面的人挑出,扔在地上。
宋如树也愣了愣,喃喃道:“是先帝”
李仁和举起剑,使劲往下一挥,像是癫狂了似的,往先帝身上扎着大小不一的孔,似乎不将他剁碎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李福宝静静地看着,眼眶突然泛起一阵酸意。
李仁和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
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一队悄无声息的黑衣人。
李福宝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像是害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动他们似的。
原来莫逸林留下的后手竟然是邢天霸!
李仁和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提起剑,指向邢天霸方向。
月奴士兵与邢天霸一行人很快就战斗在了一起,由于人数原因,月奴方暂时占据上风。
然而邢天霸个人的实力太强了,在他消失的这几个月里不知他是不是去修行了新的功法,之前李福宝还能说自己与他的实力相差不大,但现在却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不如他多矣。
眼看着邢天霸在解决掉几个月奴士兵后准备冲向李仁和,李福宝差点就要冲出去,所幸被宋如树拉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算救下了小叔,又能保他到何时?更别说连自己都会赔进去!”
李福宝皱着眉,稍稍冷静下来,宋如树的话没错,她现在去救李仁和,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哪怕莫逸林算是承了她的一个情,但为了稳定民心,他也不会在李仁和的事情上手软。
眼看着李仁和在邢天霸的攻击下越来越危险,李福宝脱口而出道:“不行!我们得去搅浑这滩水!”
她翻身上马,猛地从城门外冲了过去,发出踢踏的马蹄声。
邢天霸下意识看了这边一眼,却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反倒是李仁和从白龙马的嘶吼声中认出了它,心中一紧,担心李福宝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边打斗一边朝着城门的方向冲来,李福宝躲在城门后,拍了拍白龙马的脖颈,像是在祈祷它一会不要失误。
在邢天霸的身影出现后,白龙马突然跳起,朝着他扑去。
李福宝紧张地大喊:“白龙马!不要!”
邢天霸本想挥剑砍马,听见李福宝焦急的声音,下意识换了个动作,就地一滚,逃出了白龙马的袭击范围。
没想到白龙马在冲到李仁和面前时,突然伸出蹄子一踢,将李仁和高高踢起,落下时正好在它的背上。
邢天霸翻身站起,正想去追,白龙马却已经撒开蹄子像道闪电般跑了出去。
李福宝突然扶住额头,道:“白龙马这是怎么了,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发疯。”
邢天霸见她的身形摇摇欲坠,打消了去追白龙马的主意,对宋如树道:“外面危险,别为了一匹马丢了性命,你赶紧带她回去!”
宋如树抱了抱拳,将李福宝背在身后,一声不吭地准备回福满院。
邢天霸琢磨了一会,像是反应过来似的道:“不对啊!那李仁和不是你亲叔叔吗?白龙马按道理也是听你的命令,怎么就那么凑巧,白龙马冲过来将李仁和驼走了呢?”
李福宝倒是没想到邢天霸连李仁和是她亲叔叔的事情也知道了,看来也是莫逸林告诉他的。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宋如树已经轻描淡写地道:“白龙马出生自月奴,说不定是见到故人觉得亲切,所以自作主张将他带走了。”
邢天霸失笑,道:“你这话也太强词夺理了。”
宋如树不慌不忙地道:“你的猜测也不过是片面之词罢了。”
邢天霸被他说的哑然无语,只好道:“等莫皇上回来再说!”
说完,转身回去救上林士兵去了。
李福宝松了一口气,想要丛宋如树背上下来,却没想到他已经开始走起来了。
“不妨事,你刚刚吓得不轻,我来背吧。”
他这话没说错,李福宝刚刚确实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处了,万一白龙马出一点错,或者邢天霸心狠手辣直接砍了白龙马,她这个计划就行不通了,甚至还会因此连累到白龙马和宋如树。
还好目前看来,除了邢天霸的猜测外,其他的一切顺利。
两人回到福满院后,小青紧张地拉着她的袖子道:“福宝,刚刚白龙马好像驼了个人回来!还在马厩呢!怎么办?”
李福宝“嘘”了一声,道:“谁也不告诉,你也没看见那个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