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师兄们吗?”我看了一眼正在大殿上聚众赌博的众人。
“嘿,他们呐,都是些不中用的人,不当人,不当人。”
师傅话音未落,就听见大殿里的人开始骂道:“臭老头儿,又在背后说我们坏话,晚上不给你吃的了!”
“……”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对,这个老头当真是他们师傅吗?好像在他们眼里,完全没将他当成是师傅啊!
“不给吃的,老头儿半夜饿了就敲你的门!”师傅朝大殿里回骂道。
“……”额,这山上还真是其乐融融啊!
院子里面几盏暗红的等忽明忽暗的闪着,师傅朝院子里瞧了一眼,最终无奈的表示,这里的屋子都住满了,只好将最初我看见的那个破屋子分给我,说是日后修缮。
师傅对自己的分配好像是很不满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对我说道:“你现在这儿住着,反正马上就要到热天了,晚上睡在这儿凉快,下雨天,你就到你师兄屋子里去躲一躲,千万别睡在这儿。”
“哦,是因为打雷只劈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师傅很是诧异。
“……”
我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窝棚,还有了个性情古怪的师傅,以及一堆同样不正常的师兄,我不知道这一切是福是祸,但总算是有了新的居所了。比起章家村,我好像更喜欢这里,跟脆脆一样,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
脆脆对这里熟,进了门之后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而我则开始在微弱的灯火下开始收拾这间破烂的屋子。
没过一会儿,三师兄过来了,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他过来瞧我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一桩棉絮。
“来来来,你要是不想睡这儿的过来赌两把,赢了你自必有地方睡,输了你就睡这儿,反正你也不亏。”
嘿嘿,这是个好买卖,反正最差也就是睡这儿,万一赢了呢?
起初,我很是拘谨,毕竟,第一次和他们相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是真的都是这副死样子还是说这些都是他们的伪装而已。
一定是伪装,他们一定都是些极为厉害的人物。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以免自己对品道山失望。
我随着三师兄进大殿,众人便欢笑起来,三师兄最先发话,“老四,我就说了他会来吧,我的衣服明朝就交给你了!”
老四是一个满脸麻子的精壮汉子,他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后,嘴里嘟囔着:“不玩儿了,不玩儿了,做饭去了!”
正要离开,老四突然又折回来:“谁要赌,输了的替我去做饭,赢了,我……我我”
“得了吧,老四,你已经没东西输了,做饭去,做饭去。”老大满不在乎的将他赶走了!
“……”
“来,小哥,不对,十三弟,来玩两把!”邀请我的还是三师兄。
我长叹一声,心里想着:“这他妈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品道山啊!”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困。”我满口拒绝,但是却已经被三师兄拉到了那个丢骰子的碗边上。
“那正好,你不是没地方睡吗?赢了,就不用睡那儿了!输了嘛……”
他一顿,我就知道没好事,也怪我自己贪心。本来是需要睡破屋的,到吃饭的时候,平白无故的身上已经欠下了不少的活儿,洗碗劈柴洗衣服,都已经承包到下个月去了……
四师兄吃饭的时候听了此事,怒骂众师兄不是人,怎么能欺负新人呢?
转而,师傅和四师兄都凑到我跟前,“十三,玩两把?”
……
我头一回在没有房顶没有床的地方睡觉,头顶上便是满天星河,而我躺在地上,就像是在一艘小舟之上,徜徉于星河之中。
我不认床,也不挑地方睡觉,只是今天晚上我实在是睡不着,因为山顶上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我被嗡嗡的蚊子扰得不厌其烦,周身都被蚊子光顾了个遍。
妈的,我要到大殿去睡了!
我愤然起床,将一床棉絮裹在身上便要朝大殿去,我正准备动,只瞧见从大殿里走出个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不像是我的师兄也不是师傅,等他走到离我只有十来步的时候我才看清。
卧槽,是个纸人!
真的是个纸人!我虽然现在脑子有些迷糊,但也不至于分不清楚人和纸人之间的区别。
纸人会动?
虽然我这些天也算是怪事见了不少,但是纸人能动弹的那得是要极高的道术作为支撑的我一是欣喜,看来自己是不虚此行,但是,那纸人径直的就朝我走过来了,我不禁有些心慌。
妈的,这是冲我来了啊。
这是哪里来的山精鬼魅,烦劳里面带喘气的各位师兄来救我一救啊,我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不出话来,像是哑了一样。
但是接下来的事又多少让我有些吃惊,我就盯着那纸人,看了许久,发现那东西明明白白又是个真人?
只见她露着洁白的大腿,半拉酥胸若隐若现,眼神扑朔迷离,似是有万种风情。
脸上千姿百媚,青丝垂胸,说不尽这万种的风流,我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她勾去了。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和她共度春宵,我也是不枉此生了。
我分明知道有的不干净的东西都是擅变个美女来欺骗好色的男人,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只见她在我面前踌躇着,我心里反倒是希望她早些过来。
来啊,来啊,我心里这样默念着。
但觉得脸上一疼,再清醒一下,只见玲花又再眼前,对着我怒目而视。
我有些羞愧,毕竟名义上,玲花还是我的老婆。
再见那姑娘,仍旧还在,刚刚是玲花打了我一巴掌,然而她转了过去,便拉开了架势,好像是要和对面的大干一场。
我也不好说帮谁,只当是做梦。悻悻然站在后边,准备看一出好戏!
但好戏终究没能上演,玲花一出现,那个女的就直退走了,转而消失不见。
众师兄房间里又传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