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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扭

袁泰收拾儿子,可算是把准了他的脉了。

那个御史闹腾的出来的动静,就好像很多真正老谋深算的人的估计一样,也就是闹腾一阵子,转头也就没有了动静。

一石禄米从江南运到上京,运费多少钱,漕费多少钱,回头囤积了之后陈米新米一倒手又是多少钱?这些钱养肥了多少人?

再说了,那些官员哪些又真的在乎那点禄米?

但是袁家因为这件事情引发的风波却没那么快平息。

袁恭是最要脸面的人,又最孝顺。

所以吴氏只要一哭,袁恭就心软,而袁泰比吴氏可厉害多了。

他这一巴掌打下去。

袁恭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许他心里并没有那么生张静安的气,可他却就是过不了脸上那点事儿。要让袁二爷顶着脸上那赤红赤红的大巴掌印儿见人,那是绝无可能的。

不说见张静安,他连出门都觉得没脸。

一连好多天,他出去了就没回来。自然张静安也就见不到他的面。

张静安却只觉得愧疚,也更害怕。

她心里不知道这一世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她更比谁都知道,她和袁恭的相处,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只想多处一日就是一日。可袁恭自怨自怜地躲在外头对她避而不见,她纵然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表白,可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害了袁恭,可事已至此了,她都不知道袁恭会不会原谅她。

如果她找到袁恭跟前,袁恭却不肯原谅她呢?

如果他们就此生分,再也好不了了呢?

她怔怔地自己呆着,着实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程瑶跑来看她,觉得她畏首畏尾得有些太执拗了,于是就劝她想开些,“这事根本就不算什么,谁说囤积粮食就一定是囤货居奇了?大秦朝的立法摆在那里,你让那些人出来拿证据说话!今年河南大灾,山东也不好,直隶这边眼看着也是歉收,灾民入京那是必然的,你到时候开了粥棚,他们又只有说你好话的!”

张静安却只笑笑,“怕是到时候他们又会说,我是怕那囤货居奇的恶名,所以开才的粥棚……”她念了一声佛,“为什么有的人心,就是那样的坏呢?”

这话,程瑶没法子回,因为这世上就是有人心那么坏,可你不能因为别人坏,就不去做你自己了。

程瑶向来觉得,张静安看着娇憨天真,可实际上是个通透的人。

可再通透,也毕竟是凡人,这凡人的烦恼也必不可少。

于是她就转了话题,改吐槽袁恭,“你们家那位未免就太小家子气了吧。还躲在外头不见人呢?”

张静安就沉默了。

程瑶就笑她,“我瞧你也就是个鸭子嘴,死硬死硬的,平日里总说袁恭不好,现如今还是替他操心,要我看啊,你操心也没用,他自己个儿想不开,你就算去求他,他还嫌你心烦,有本事赌气,他就给你一巴掌啊?”

张静安就拿白眼翻她,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程瑶自己倒把自己笑了个不行。然后非拉着张静安出门,见她新认识的朋友,还约她一起出去秋游。

张静安意兴阑珊的,就是打不起什么精神。

别说出去玩,她现如今连吃饭都打不起兴趣,就别说别的了。

只一件事,她还坚持着,就是还在继续让吕方继续收粮,不论是禄米还是别的,只要有米,她就收。

也正是因为如此,整个袁家的人都觉得她这是疯魔了。

三太太最老实的人,也偷偷过来劝她,“二侄儿媳妇,我晓得你不是那些人说的那种钻钱眼儿里的人,可这事如今可不是讲的对错。你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低头,你大伯父可都发了话呢,要说……。”她顿了顿,“……总归是二郎他亲爹不是?”

她说的张静安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旁的事情,她可以改,唯独这件事情,她不能。

她咬了咬牙,想笑也没笑出来,“三婶婶是好心,我心领了。囤货居奇,那都是污蔑,旁人说我,我就缩了,倒像是他们说中了我心虚似的,我就不!”

三太太也就不好劝她,就退了回去。

只留下张静安一个,她可就没那么硬气了,对着她的佛堂,也就只剩下怔怔的发呆。

偏生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水晶变了调的嗓音,“二爷回来啊!”

张静安不由自主的,心里就是一个哆嗦。

正如程瑶预计的,袁恭总不至于因为自己羞恼,就当真迁怒到不和张静安过了的地步。

可说出了这样的事,两人转头就没事了,还跟以前一样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腻在一起亲热,袁恭只要一想到面对张静安就觉得心里难受,十分的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就因为以前好,现如今好不起来,所以才会这么尴尬。

他不想再谈这件事,可都已经这样了,愣是不谈,难道他还当真从此就不回家了?

刚成亲的时候,他可以。

现如今,他还能这样?

他都不明白自己了,老大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的想不开。

闷闷地脑子里明白该怎么办,可心里……就是没法子豁达了开去。

所以袁恭回到屋里,明明屋里的家私器物都跟前几日没什么区别,他常穿的那件水过天青的家常袍子还是浆洗的柔柔顺顺,自自然然的搭在净房的屏风上头,偏生他就是怎么都觉得不那么自然。

偏偏就这个时候,张静安从里屋绕出来,就这么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了他一眼,他之前就没怎么清明的脑子,就嗡地一下子炸糊涂了。

他的嘴,一下子,就变得不属于他自己了。

依稀仿佛那声音都控制不住一样地砰砰地往外头冒。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让吕方做禄米粮食的生意?”

“……你这是非要争一口气,让人看看你明珠是对的,旁人揣摩的都是错的不是?”

“……我何尝说过你是错的,我只是说父亲不乐意惹上这麻烦……”

“……你不肯听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不再做了?”

“……你答应了我,却……”

“你可曾替我想过,我要如何和父亲交代?”

连珠炮一般地说了出来,他突然就觉得很累,可莫名的,就觉得轻松了。

他这几日难过,一方面是没脸,另一方面也就是因为堵着这一口气。

今天回来,还是因为父亲又发了脾气,就因为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张静安还是不动如山地继续在做那禄米的生意。

他就想知道,他在张静安眼里,是不是就那么的不算数!

他就想知道,跟张静安的哪些执拗比起来,他袁恭是不是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件摆设,她张明珠有没有他都一样的过?!

张静安两世人其实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而这一次,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袁恭。

若论别的事情,一千件一万件,只要袁恭说了,她都能去做。

可偏生就这一件,她真的不能。

不仅是不能,而是她不敢。

她坚信便是这件事情让她得了机会重活一次,更坚信只要这一世还继续积善积德,那么她和袁恭的未来才会有希望。

她真的是必须要做,不敢不做。

袁恭发了一顿脾气,觉得好过了些,可看到张静安的样子,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的不好受。而且纵然是不好受,他还得硬绷着。

他是真心觉得张静安欠教训,都说堂前教子,背后教妻,张静安不懂事,他总得告诉她知道点道理才对。

他在张静安跟前,一贯是没有夫纲的,他觉得要是不趁着这一回把夫纲振起来,他这辈子也就真的算完蛋了。

于是乎,他依旧绷着个脸,也不给张静安解释的机会,皱眉挥手道,“别再扯什么行善积德的废话,我只问你,这粮铺能不能关掉?”

张静安被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轰得是应接不暇,本来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更是讷讷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他问能不能关掉粮铺,这却是她不能应的。

她讷讷道,“不能……”

“什么?”袁恭惊怒,不防她竟然就如此直接地回答他“不能”!

张静安被他震怒的表情吓得不轻,却只能将手指放在背后扭着才鼓起勇气信口胡诌,“我曾经在佛前许过愿的,这是还愿!佛主在上,不能不应的。而且,我外祖母也托过梦给我,说那些灾民可怜,他们就朝着上京来了的……”

袁恭只觉得三佛升天,七窍生烟,怒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下半句本来应该是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可又想到,张静安平素里读的都是些话本词话,什么时候读过正经书了?他们家里就两个古怪人,一个是他那失散多年的堂姑,一个就是张静安。就这么神神叨叨地信神信佛的。他堂姑是因为命运不济所以心如枯槁,那张静安又是因为什么?

偏生张静安同样说出来了,也就止不住了,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佛说,我上一辈子做了许多错事,这一辈子是要来赎罪的……”

袁恭根本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我不跟你说别的,我就问你,你还是非要办那个粮铺是吧?”

张静安咬紧了嘴唇不语,可态度摆在那里。

旁的无所谓,可这件事她是绝不肯退让的。谁知道这一世,袁恭会不会去西北,能不能囫囵个儿回来,之后天下大乱,他们还能不能不离不弃,平安携手?

这些她都不知道,可她得为了这一世博上一博不是吗?

袁恭颓然放弃,连发脾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指着张静安瞪了半天,最后一甩手,“好,好,你以后随意,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就是……”

甩手出了门,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外头,红宝带着两个小丫头抬了一个红酸枝的硕大匣子进来。

看张静安毫无反应地坐在那里,就不知道是禀告好,还是就退开好。

等了半天才小声禀告,“二奶奶,这是二爷送进来的。说是您母亲的遗物给您寻回来了……”

张静安抬起眼来,猛然抬头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水都给眨没了。这才走过去,慢慢掀开了那个匣子。

但见匣子里,一层层丝绒包裹着的,是尊青铜的小鼎。赫然四面人脸,都是伸长舌头的诡异造型,可不就是胡权卖出去的那尊四目鬼脸尊吗?

她就想忍着不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腿一软就坐在了旁边炕上,也顾不得下人都在旁边了,伏在小炕几上就呜呜哭了起来。

袁恭和张静安闹得如此不愉快。可袁恭的生母吴氏这段时间日子却还是过得颇为愉快的。

自从上次张静安进宫得了赏赐之后,吴氏听了丈夫的劝说,不再那么频繁的找张静安的麻烦,可要说吴氏心里好过,那也绝不好过。

尤其是袁恭和张静安圆房之后,小两口日子过得亲亲热热的,她反倒是看着愈发不顺眼了起来。

这倒不出乎她的意料,毕竟血气方刚的儿子守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她还能当真指望儿子当一辈子和尚?

可就张静安这样的媳妇,她不捏在手里揉搓揉搓,真是想起来就肝疼。

偏生这媳妇就还揉搓不成。

她这肝病就真的死活好不起来了。

这回好了,张静安现成的笑话摆在了她跟前,她每天看的可谓是乐不可支。别提多舒爽了。

更何况,还有些别的好事,让她心情愉快。

比方说,方瑾的那个继母,虽然出身低微且不说,还十分的狡猾有手段。她向来看那个女人不顺眼。

可这番,方瑾的继母却为她做了一件好事。

方瑾的继母跟着父亲在粤州做官,不知怎么的,竟然跟布政使大人的夫人成了密友。这布政使的娘家族姐更是闽南王府的老王妃。

靖江王这一支算是皇室唯一近支亲戚,跟京里头那帮所谓宗室没法子比。而且世代统领闽南水师为大秦捍卫东南海疆。现如今的闽南王刘协不过二十八岁,前头曾经死过一个王妃,有一双嫡女,却并没有子嗣。给刘协作续弦也是极显贵的一门亲事了。

她喜滋滋地与女儿袁舒唠叨,“你表姐可算是等到云开雾散时了,之前这样那样的,净遇到些没眼光的人家,一时是这个不合适,一时是那个也不合适,终归是被我们家给耽误了……”

袁舒如今快十岁了。

京里十岁的贵女多少也开始要懂些婚配的事情了。

所以母亲不避讳她,她也就不免有几分的好奇,“可为什么呀?”

靖江王不仅是皇室的近亲,关键是人家是开国的时候有大功劳的,所以纵然是皇帝的儿子,将来爵位也要减档。可靖江王的爵位却不会,而且世代镇守天南,那是天南王,实权王爷。方瑾的父亲还是年初才提的四品,这差距实在有点大。

纵然是做续弦,还是差距有点大。

要知道,靖江王的原配,可是江南华家的嫡长女呢。

吴氏却不以为意,只笑道,“大约就是因为华家那位大小姐还留着两个闺女吧,续弦的身份高了,也不大好……”

袁舒就皱了皱鼻子。

觉得这事古怪的很,让人说不出来的不舒坦。

偏生吴氏却很高兴,“华家是大族,我们吴家也不差,毕竟你方表姐也是养在你外祖母跟前的,听说靖江王府的老王妃见了你表姐,很是喜欢呢!”

袁舒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了,悻悻然地把注意力又转到书里去了。

那边有婆子回来禀告,说,“夫人,二爷回来了。”

吴氏立刻就坐直了身体,那婆子特意还走前了一步,“那物件,也带回来了,只是直接就给送到二奶奶屋里去了。”

吴氏就悻然地皱了皱眉头,抬手喝茶,“叫你们二爷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吴氏要跟袁恭说的这件事,和张静安的那尊鼎有关。

那物件可不是一般的老物件,那是有说法的。

话说当年白起水淹郾城的时候,手下有那么一员统领,经历了灭楚大功之后,便将此事刻在自家礼器之上,时隔千年,竟然这物件竟然出世,让那只听传闻未见真章的战神传说有了物证。

张静安的母亲永嘉也是个爱好文史的,可和张静安爱好字画不同,她爱好的是金石古董,这物件,还是早年玉贵妃随先帝南征北战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看女儿如此喜欢,所以给永嘉做了陪嫁。

只没想,好东西人人盯着,就被胡权给偷偷转手卖了出去。

六千两卖给了太常寺卿家的老太爷。

这老太爷得了这么件宝贝,那是欣喜若狂,每日里看着就乐,看着就乐,简直就跟他的命一样。

可没曾想到,这才高兴了一年多。

坏事了。

锦衣卫上门,说这宝贝是赃物,要收缴。

太常寺卿桂然也是三品啊,这就想着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偏生锦衣卫本来也不至于六亲不认。可这一回是主家不答应,说这物件是安国公府二奶奶的陪嫁,前头永嘉公主的遗物。

二话不说,就给收缴回去了。

这一下子,老太爷的命可就没了。

整天在家长吁短叹的,连七十大寿都不想过了。

桂然是个孝子,而且也确实喜欢那物件。于是乎,就寻到了国公爷袁泰的跟前,想跟他打个商量。

看能不能说动张静安出让这件东西。

袁泰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是不好和儿媳妇直接打交道的。于是就将这个事交给了吴氏。

可别看吴氏此时看着张静安的笑话,可你当真让她和张静安说话,她却也顾忌着。

她唯一不顾忌的,就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了。

她自然是要寻袁恭去和张静安说这件四目鼎的事了。

袁恭刚和张静安吵了一会,来见他娘的时候,还当真是有些忐忑的。

觉得没脸加上没脸,根本不想见人的节奏啊。

而且说句实在话,自从张静安嫁过来,他娘叫他,就没有过好事,每次不是哭,就是闹,袁恭有史以来的体面尊严,就这么一点一点的都消耗没了。

现如今他娘一叫他,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他总归是个孝顺儿子,他娘叫,自然是一叫就到。

可他再孝顺,总归不至于连是非都分不清楚了。

吴氏把事情给他一说,让他回去去问张静安。

他连梗都不打一个,立刻就拒绝了。

“不成,那是明珠母亲的遗物,而且是生前爱物,明珠带进宫,又从宫里带出来的。不比一般的东西。”他可还记得,张静安装心疾装了十几二十次,次次都装的不像。可当初查出来胡权竟然将这个物件给卖了出去,张静安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那真的是心惊,断然不是装的。

吴氏就很不满他的态度,“这不是和她商量着来嘛。桂家的老太爷都快七十岁了,就爱这么个物件。我们两家虽然以前交往不深,可说不得以后就有了交情。桂然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将来入阁也不是没有指望。”

袁恭还是不答应,“这不是一般的物件,明珠是不会同意的。”

吴氏还真的没有想到,袁恭居然并不是为难张静安会不会同意,而是自己就将这事给拒绝了。

她就觉得脸上十分过不去,“一件陪嫁罢了。她给家里添的乱还少了?就她这番闹出来的那些动静?家里的脸都给她丢光了,她怎么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恭一听跟粮铺相关的事情,就开始头疼,只低着头,“母亲不要听那些烂舌头的人乱说,明珠募集粮食,是为了救济河南直隶的灾民。要是人家一说,我们就自己以为自己是贼了,这日子还要怎么过?”

吴氏几乎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恭,“什么?你这是在说我心思阴微,委屈了你的媳妇?”

袁恭不安道,“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随即又扯开话题,“桂然不过是刘能的门生,才不过是个三品的太常寺卿,六部都没进过,居然都这么大款儿了?他还在大理寺待过,又哪里不知道那物件是贼脏?如今知道了是遗物珍藏,居然还有脸讨要,我看就这人品,就入不了阁!”

话音未落,就听见屋里咣当一声,依稀是摔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随即就看见他父亲袁泰从屋里走出来,“你真是愈发的张狂了,入阁不入阁,你袁二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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