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烧了,头真的是疼。还好还好,好过来了。田之野凭着记忆力的零碎的片段开始了寻找自己的计划,如果找的到自己的身体,就应该有办法解决现在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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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娟儿,也就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感受着各种的陌生和不适,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田之野,一个喜欢专注舞台艺术的歌者。这家人还都不错,挺朴实的人,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只是之前的零碎的记忆片段不时的点醒着我,让我有了一种要去寻找答案的冲动。
这样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应该也是有其特有的意义的。不知道现在那个还在大天歌舞剧团的田之野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是她也和我一样,她已经变成了娟儿?
这样的事情不细想也不会察觉出半点的恐怖,但是,这样细想的话,我可能变成这个样子,那么身边的所有的人也都有可能变成这个样子的可能性。也许,我找到了田丘的时候,田丘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强哥或者宣明?不敢想不敢想。还是先整理好这两天的思路,那个所谓的自己的孩子天瑞,暂时都会有她的奶奶来带。那我也算是一个暂时没有任何事情做的人。她也知道了我现在出事了,只是表面上没有说而已。也许,她也是和我一样早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不好说呢。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的淡定。还是老人经历的事情多,见的多了,什么也就都不当回事了。也许,这样的事情从也开始就注定了无法扭转的。
记得当初在江西老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休假,显得时候就看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电影。那个名字具体是什么也忘了,大概讲的是有那么一批人不喜欢做自己,于是乎就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签订了契约,从此灵魂便离开了自己原本的身体,被随机的安排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躯体里面。被换过身体的人,有的懊恼,有的欣喜。我会不会是莫名其妙的被带进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局呢?不知道,不知道。还是计划着怎么回家才好。
北方的冬天就是冷,这才十二月底,就已经是非常的冷了。早晨起来到处都是结的白霜,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我在江西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大雪,就是那种能堆起来特别大个的雪人的地方。想想还是挺开心的。等雪化了,我就要开始寻找自己了。
吃过午饭,也帮忙这个婆婆做了些应该做的家务。婆婆六十岁,一点也看不出年迈老人的沧桑,反而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向往的年轻的姑娘一样。没事的时候在家里养养花,并且还喂养了一些家兔。院子里的那条小白犬卖力的守护着这个家的安全,我的灵魂变了过来,小白却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恶意,这一点让我冰凉的心也生出了丝丝的暖阳。小动物们倒是比人活的明白,看着天天傻不拉几的跑来跑去,那确实一份发自心底的对这个家的忠诚。所以,小白还是非常认可我的。
小白是在娟儿嫁过来两年后才养起来的,一是看家护院,二来也可以陪着她解闷。这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养土狗了,半大不小的身体,永远的定格在那个画面里。是的,这条狗呢只能长到人的膝盖那么高,然后就再也长不上去了。通体雪白,加上那两个大大的耷拉下来的长耳朵,真的是再好的狗娟儿也不愿意把它换走。小瑞小的时候,小白就会跟着他去上学。每次只要小瑞一出门他就跟在小瑞的后面一直的护送他到教室,然后才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等快要放学的时候,它就又跟定好了时一样,飞到学校门口等着它的小主人回家。生怕路上小瑞会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负一样。婆婆说过,这个小白,不知道怎么看,反正总感觉像是军回来了。
婆婆待小白也是像待亲养的小儿子一样,有一口好吃的也总不会忘了自家的这条傻狗。也许是太想念儿子军儿了,也许,这条狗狗就是待儿子来守护这个家的,是军儿派来保护自己的,看有次婆婆提到这里就眼睛里民噙满了泪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不是谁都愿意面对的。
我,田之野,江西吉安大天歌舞剧团的歌唱演员,变成现在的一个北方农村的没有文化只会打工并且丧偶的小媳妇。我有时候就在想,难道是我的表演太脱离生活了?老天爷故意的安排我到这里来感受一下真实的生活该有的样子?以前朋友总是说我“你这个人,声音那么好听有什么用?还不是打动不了观众?歌唱是用心来演唱的,并不是你因为嗓音条件好用来炫技的工具。音乐来源于生活,你就知道养尊处优,你懂得什么是生活吗?”
想到这里,我,田之野,悄悄的落泪了,我的家境相比这个家庭来说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的父亲在吉安家居产业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母亲是大学教师。从小的生活没有奢靡,有的只是众星捧月,从来没人人敢讲我半句不是。父亲是白手起家,所以从小教导我不可以忘本,在金钱上会约束我,在宠爱上从来都不会缺上半点。因为,我是这个家庭的独女。对的,没错,我是这个看似生活良好的家庭里的独女。在吉安那个小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我,认为我无忧无虑。在外,也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得到他们不过是顾及到我的父母,才会对我无限的好。
“爸爸,妈妈,你们有没有察觉到现在在你们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也许你们天天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业工作,从来也就不会注意到那个人已经不是我了,那个人不是田之野。”
远在江西吉安的母亲,近几天总是休息不好。不时地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