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叫我什么？我不姓莫，我不是莫雪柔，我不是啊！我不是！”
阿柔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不稳定，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头，曾经的噩梦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再次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你冷静一点！逃避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看不开！”
“你问我为什么看不开？如果是你，你看的开吗？路一旬，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
阿柔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路一旬的表情里，是和两年前如出一辙的悲哀。
“就像我喜欢你，一旦爱上，就再也看不开了。”
阿柔的声音一下子弱下来，她慢慢地走上前，手指抚过路一旬的脸庞，指尖的冰凉，让路一旬莫名觉得有点恐慌。
“如果你只想对过去纠缠不休，你的目的仅仅是在阐述你有多悲哀的话，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就此终止了，但是我来这里，只是想警告你，安生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动作。”
路一旬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莫雨柔一把拽住。
“你还想做什么？”
路一旬有些不耐烦地转身，下一秒却主动闭上了双眼。
莫雨柔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心，路一旬转身的那一刻，她解开了睡袍的腰带，衣衫缓缓落地，凹凸有致的身材让路一旬一览无余。
“你为什么闭上眼睛？我，不好看吗？”
阿柔一步步靠近路一旬，踮起脚尖在他的脖颈处吹着热气，看到路一旬明显一僵后，才主动解开路一旬上衣的扣子，并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你睁开眼啊！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你说什么让我看开点都是假的吗！其实你也很介意，介意我很脏，是吗？”
阿柔双手紧紧抱着路一旬，在他的脖颈处胡乱地吻着，呼吸急促。
路一旬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阿柔，睁开了双眼，语气仍旧是波澜不惊：“我没有看你，这是对你的尊重，你也要自重。”
路一旬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不紧不慢地穿好之后，又捡起了阿柔的睡袍，给她穿上，并系上了腰带。
“冬天挺冷的，你珍重。”
路一旬转身，却被阿柔从身后抱住，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声音哽咽地说：“我知道其实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苏瑾若已经有安生了，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我和你从未开始过，何来重新二字，我喜欢苏瑾若，会一直一直喜欢她，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我们以前是朋友，但我不希望未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路一旬拨开阿柔缠在他腰际的双手，还没有挪动一步，便听到后方阿柔不死心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来了这里，我就没有让你离开的打算。今天，你绝对走不出这里。”
阿柔放肆地笑着，一边笑，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是她执念太深，但是她想得到的，只要还有一点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路一旬上前开门，发现门是从外面反锁的，如果没有钥匙，是不可能出去的。
“你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路一旬愤怒地转身，身体却不正常地开始发热，意识也开始有点混沌。
“我拖了这么久的时间，聪明如你，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阿柔一步步地向路一旬靠近，直到看见路一旬再也支撑不住坐在地上，才邪恶地笑出声：“这屋子里的香薰，你还不清楚是什么吗？”
路一旬四肢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柔走向他，再度脱下了睡袍。
路一旬闭上了双眼，也没有力气再推开她，干脆就靠在门上，任由她摆弄。
阿柔一颗一颗解下路一旬的扣子，褪去他的全部衣服，整个人欺身而上。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栓住我，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路一旬靠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无论阿柔做什么动作，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就算你心理上抗拒我，身体上也会不由自主地接受。”
阿柔吻上了路一旬的耳垂，满意地看到路一旬皱起了眉头，才大胆地一路向下。
“我只是怕脏了我的眼而已，你没必要自取其辱，你这个样子，比两年前还要恶心。”
“没办法让你爱我，也可以让你在今夜记住我，你恨我也没关系，今夜你是我的。”
阿柔说完便吻上了路一旬的唇，但是不管她怎么试探，路一旬都不曾张开嘴，阿柔有些恼怒，目光向下看去，才知道马上就要攻破路一旬的防线。
此刻，路一旬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嘴唇也被他咬出血，可是尽管是这样，他也强忍住身体的痛苦，坚决不屈服。
阿柔从路一旬身上站起来，忍不住自嘲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事吗？”
路一旬没有理会她，只是颤抖地捡起自己的衣服，颤颤巍巍地往自己身上套。
“你进门的时候，我递给你一杯酒，我料到你不会喝，结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刻的路一旬甚至连扣子都系不了，只能任由胸襟敞开，听着阿柔一个人自言自语。
“如果我告诉你，你今晚会死在这里，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我爱苏瑾若，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可以像现在一样如此肯定，我爱她，所以不会让自己背叛这份爱，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如果你可以撑到走过去拿走那杯酒，我就放你走。”
阿柔穿好自己的衣服，看着路一旬狼狈地向前爬着，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她爱的路一旬，从来都是放荡不羁，可是她也没想过，终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爱束缚他，她从未见过路一旬这个样子，垂死挣扎，这一切却又是拜她所赐。
路一旬拖着瘫软的四肢，一步一步走到床头，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可是即便是这样，你都不肯求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