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不是没长脑子的人,这一路上,她给自己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云端也知道,这也就算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可能完全在后面。苏鑫也算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她什么都能舍弃的,一颗两颗棋子算什么。
如果能要了她云端的命,就是同归于尽,又有何妨。
不过,她倒是对夜星辰比较感兴趣,他到底有多厉害呢,他没尽全力她知道,但是,什么样的战争知道他尽全力呢?
和父神之间的战争吗?
“走吧。”夜星辰牵起云端的手,这一路,她的手越来越冰冷,不是身体的冰冷,而是那种从心底散发的冷,让他有些忧心。
她和她的战争,早晚有一场,但是他没想到,连父神都跟着凑热闹,父神是不是真的见不得他们在一起呢,真的,想要他毁天灭地,让世界灰暗如初呢?
“想什么呢?”云端从自己的思绪中飘了出来,看见满地的黄金消失了,苏鑫也消失了,风动了,鸟了飞了,一切,都正常了,通天的阶梯上不再是带着诱人的色泽,而是带着清新的则调,云端叹了一口气,“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吗?”云端无奈的说着。
“她就是那么样的人,如果她不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又怎么会困顿自己万年呢。”夜星辰也顺着云端的话说着。
“并不是每一个人报了仇,心里都会放松的,她以为我杀了苏鑫和季匀寒,我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感受吗?我杀了他们,我并没有完全的痛苦,反而我觉得很痛苦,苏鑫和季匀寒也行是不能让我快乐的人,但是,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她以为她把他们放在这里,然后让我杀掉,我就会知道她的感受,就会心甘情愿的送上门去让她杀,她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呢,为什么不能看看别人呢。”云端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并不是给她找借口,而是,这是一种让她无法安心的痛,那种痛,割裂了她的心,也割碎了她的骨,让她从心底里难受。
“如果你真的明白,那就应该用你自己的仿佛去解开心结,她千方百计的引你来灵界山,一定有她的原因,既然又原因,那就去找结果,或者可以让这一切,全部消失。”夜星辰的眼眸里,有些云端不懂的情绪,云端漠漠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下去。
前面的路,平坦无疑,没有阵法,没有幻觉,脚下的路真实的不能在真实了,可是,就是这样真实的感觉,却让他们俩心里有些不安,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不安。
“他们走到哪里了?”红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了她脸上的大部分面容,也遮住了她的表情,她旁边的人也无法洞悉她的情绪。
看着她微抬的精致的下巴,和傲人的身姿,西门术走了过去,环住了这个几乎和他一般高的女子。
“快上来了,坐一会吃点东西吧,我怕累倒你。”
“放肆!”她突然回头,甩手给了西门术一巴掌,将他扇离了自己的身边,凌厉的眼神带着怒火,“本座也是你随便抱的吗?”
西门术不顾自己脸上通红的指印,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好,好,我不抱你,不抱你,我是怕累到你,毕竟,他们要上来,还需要时间的。”
“哼!”她一甩手,转身走回到自己那红的似血的宫殿,在唯一的一张舒适的软塌上浅魅,“到了记得告诉我!”
西门术突然笑了,她很少用这样和颜悦色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也很少用“我”这个字,和颜悦色就好,和颜悦色就好。
乖乖的跑了过去,给她捏捏腰,捶捶腿,嘴角苦涩一笑,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做下人的地步了,可为什么做个下人,他也甘之如饴呢?
“怎么,你不甘愿?”也行是自己的情绪外漏了,她很快就察觉了他的心情,带着冷笑对他说。
“是啊,我不甘愿,我不想做你的奴隶,我想做你的男人!”西门术阴柔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名为“执着”的光彩。
“哼,我的男人,你配吗?”她轻蔑的看着西门术,“不过是一个半神而已,想要做我的男人,算了吧。”
“那谁配,夜星辰吗?”西门术的手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希望听见这个答案,还是不希望。
明显,她也明显一阵,夜星辰这个名字,她已经有多久没听见别人说过了。别人总是习惯叫他夜魔皇,而今天,她忽然听见夜星辰这三个字,为什么没有以前那般痴狂了呢?为什么只是觉得心一跳,继而没有任何感觉了呢?
他配吗?他配吗?
忽然有些凌乱了,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感觉,有些,不确信了。
“怎么,一个男人而已,用得着回忆这么久吗?何况还不是你的男人!”西门术不知为何,一见她想着夜星辰,就心里莫名的堵,他知道,他喜欢她,他爱她,他为她痴狂,他不在乎她心里有别人,可是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做,一个夜星辰,他就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停止说风凉话。
“本座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眼眸一转,深邃的目光射到了西门术的身上,“本座让你出山,是让你灭了云夜的,你倒好,坐山观虎斗,你觉得,你能完成本座的任务吗?”
“你的任务?你还真把我当你的奴隶了。”西门术深吸了一口气,“我在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奴隶,我要做你的男人,男人!”
“我说了,你不配,这个话题,不要再纠结了!”她转了个身,也遮住了她内心里的羞涩,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在她的耳边对她这样说,只不过,他喜欢的不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