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帮你去看看,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上山了。”西门术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大惊小怪了,缓了口气,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她听着西门术离开的脚步声,做了起来,环视四周,空旷的殿里又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孤独的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样更折磨人呢?
走到了镜子前边,对着镜子将自己的门面具摘了下来,看着脸上那一道盗深深浅浅的疤痕,看着自己渐老的面容,看着自己满脸的皱纹,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想要往下滑,都是云端,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她抢走了她的脸,她抢走了她的东西,她抢走了她的一切,今天,就让让她全都还回来。
手上的面具不由自己的就冲着镜子砸去,力气许是用的不够大,镜子只是破损,可是,在这样破损的镜子更能显出她面部的狰狞,她恨,她恼,她怨,她想要会她的一切,属于她的一切。
“啊……”突然一声尖叫,她转头看去,因为西门术离开的时候,殿门没有关,小丫鬟也许是听见了她砸东西的声音,但是走进来去看见了她的面容,那样恐怖的面孔,让她不自觉的就惊叫出来。
她的手朝着那个丫鬟一动,那个丫鬟就被吸引到了她的手边,她掐着小丫鬟的脖子,“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我叫四儿!”可能是太吓人了,小丫鬟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含义,哆哆嗦嗦的说着。
“四儿?”她半眯着眼,嘴角却轻轻的笑了笑,如果她不这么白痴,说不定现在就是一堆白粉。
手一松,“下去吧!不经过本座的同意,不许进来。”
然后弯下腰,将地上红色的蝴蝶面具戴上,只露出她冷厉的眼,四儿意见她的眼眸就赶紧低下头,弯着腰赶紧出去,头都不敢抬。
她面具笑的脸,似乎有些愉悦的笑,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朝她惊叫却能得到生还,她也是第一个面对自己还能这么白目的说着这样的话来的第一个人。
这算是祭奠自己过去的过去吧,未来,她不会在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她要拿回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脸。
“我说,这是谁建的这么白痴的山,这么高,谁TM能爬上去!”云端趴在夜星辰的身上,气喘吁吁的说着,抬起头,看着天,还有那么高,怎么爬啊。
“我建的!”夜星辰咬了咬牙,然后眯着眼瞥了眼云端,“整个云夜大陆都是我建的。”
“呃——我不记得了!”一到关键时候,云端就用这句话退缩,夜星辰嘴角一扯,“下次能不能换一个说法!”
“好吧,我都忘了。”云端想了想,点着头,然后说着。
夜星辰立马感觉头顶一片好大的乌云,然后擦下后脑的黑线,“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
云端很给力的仔细想着,然后淡定的说着,“没有区别!”
夜星辰就知道云端会这么说,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有的人没见过,“两位还真是好兴致。”
转过头去,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好兴致的看着他们打情骂俏。
她白衣白裙,还带着一条漂亮的白丝带,明眸里闪着深沉的光,她看着云端,云端也在看着她。
“楚沫姑娘。”云端先声夺人。
“你认识我?”楚沫很温柔,非常温柔,摇着自己的秋千,像是公主一般。
“我认识楚翘。”云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苏家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好。
“你是他说的霍姐姐是吗?”楚沫继续温柔的笑着,低着头,转着自己的发丝。
“算是吧。”云端点点头,然后感觉夜星辰在她的手心里紧紧一握,云端立马感觉到疼了,“不知道我和楚沫姑娘有何过节,我从不记得我和你有仇。”
“我也不记得。”楚沫还是那么淡然的笑着,仿佛再说这今天天气很好一般,“我是你的试验品,恐怕,大人是想要我在这里等着见你,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云端眨眨眼,不明所以,不过灵魂很快就回来了。
“你恐怕恨的不是我!”云端轻轻的笑了,“如果你恨我,你不会在这里安静的坐着,你早在看见我的时候,就会杀了我,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楚沫挑眉,“你倒是聪明。”
“已经有很多人这样夸奖过我了。”云端对于所有夸她聪明的话全都照单全收。
“脸皮够厚!”楚沫也笑着,“是啊,这些都是大人强加给我的东西,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我从出声不过就是为了等待你的试验而已,你很好奇你的身体是不是?”
云端点点头,“是啊,我想了很久,也没想过,我到底得的是什么东西。”
“是灵魂禁锢。”楚沫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声音很轻,仿佛随着风,就能飘走一般,“是在我身上下的,不过只是过度到你的身上而已。”
“这个——怎么过度?”云端皱眉,不明白。
“我和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出生的。这个还不算,我们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人,为爱转世,为爱停留,甚至,为爱牺牲一切!”
“这些……”云端不明白,她怎么说的这么凄惨。
“那一天出生的所有孩子里只要我们两个是同时转世的,这就是我们的联系。”楚沫看着她,明亮的黑眸里不带一丝情绪,“也行你觉得很扯,但是就是这个原因,我们的灵魂被困在了一起,而我从出生就被服用毒药,而通过灵魂,你即使没有服用过这些,你也一样身带剧毒,需要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