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我怃然后退了三步，慌慌张张之间，打翻了桌上的茶水，狼狈地洒了一身。
“疯？你说得对，也许我早就疯了。”
四重缓缓地向我走来，面色深沉的看着我的眼睛，黑洞一般的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收进去。
“啊哈哈哈，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断后退，他却不断往前。
啪嗒。
再往后面是个窗台，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的内心陡然紧绷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却在不断颤抖。
“你在怕我？”
他的步伐停顿了下来，皱起眉头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转身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却是刺目的阳光，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早上。
场面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气氛诡异到连呼吸都让我后背发凉，当我准备找个机会想要趁机逃走的时候，倒是四重先往后撤退拉开了距离。
门外阳光灿烂，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耗掉了近一个时辰，临走之时，四重转过头来叮嘱我，“早膳水魔已经备好，如果你想要救玄天宗的话，今天的事情，你好好想清楚。”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一个局面，全天下能就玄天宗的只有他，而他的要求，却让我和玄天宗的路走到了终点。
难道我终究无法和玄天宗在一起？
亦或者，是我们只是有缘无分，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我和他的纠葛太深，伤透了自己也伤透了他。
窗外清风吹来，我静坐了许久，从之前想到现在，从相遇到相知，再到现在，其实我已经拥有很多了，能和玄天宗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相比较而言，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姑娘，早膳你没有去吃，大人就吩咐我们给你送来了。”
“知道了，放在桌子上吧。”
我勉强的笑了笑，满身疲惫。
“姑娘好像有很多心事，如果不介意水魔的身份，水魔倒是可以做个很好的听众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自己和玄天宗的过去罢了。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生活还在继续，姑娘放心，大人待姑娘的好一定会比玄天宗更多，姑娘日后跟着大人，全天下都是你的。”
水魔妩媚地笑了笑，在她看来，拥有全天下，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事。
其实魔的思想也就这么纯粹，只是这种纯粹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牺牲之上的，这也是我无法接受的一点。
“可我要的并不是天下，水魔，你不懂。”
四重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但其实我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到现在，我都无法去接受。
或许时间能够麻木我心中的哀伤，这一个月时间，我想，我也是时候该断掉和玄天宗的一切关联，免得日后等他醒来，还要再产生纠葛，到时候，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接下来姑娘想去哪里？”
“我要去一趟雷霆崖，日后的这些日子里，我想最后再看一眼我的妹妹，她为我吃了太多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