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只冷冷的瞧着她,心里却实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扎入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只刺得自己心里阵阵的疼痛。
这崔琉璃是吃定自己会,必然向她低头。以此来达到伤害王妃的目的。
只怪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精一般,只祸害的王妃不得安宁。
想到此,心里更是痛苦不堪。
“王妃向来与您忍让,宽容万分,怎的您却要这般的算计与她。如果奴婢猜的没错,我儿这事也定是与您托不了干系。”
崔琉璃听见陈姨竟这般说,只将那两只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斜瞧着陈姨,缓缓的道:“我看你今日,倒不像是来就你儿子的,更像是来讨伐我的,只是可惜,你一个区区的奴婢,用得着本王妃如此的费尽心机去对付吗,你不过是在无忧的身边,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如若不是,你的儿子,丢了几条腿,又与我何干”
说罢,只冷冷的道:“可笑的是,有些卑贱的奴婢,偏偏不懂得珍惜这些,往往错失了这些机会,反而误了自己,只可惜,到头来就是黄粱一梦罢了。”
陈姨不做声,只低头瞧着自己写的鞋面,突的想起,这双鞋子还是无忧娘娘给自己的绸布,做得鞋面,想到此,顿时红了眼眶,只恨自己怎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与别人一起算计无忧娘娘。
崔琉璃瞧着陈姨,缓缓的道:“你可想好了,如果还没有想好,我可就不奉陪了,于三的腿,虽然没有了,可是你却可以将他永远的带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不会给你在外,惹是生非了,这样看来,你儿子的腿没了,倒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陈姨听罢,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于三趴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样子。
她立时一惊,只颤声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崔琉璃冷笑着道:“我给你一包药,你只需将它放进那个孽种的奶水里,喂他喝下去,以后 的事情就不要你再出马了。”
陈姨立时惊的,瘫坐在地,只一味的颤声道:“你说什么,小王爷这么小,你竟然连孩子你都不放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我要将此事告知王妃,相信王妃定不会轻饶你”。
崔琉璃只冷笑着,走至陈姨的身旁,只一脚,就将陈姨踹到在地上,厉声呵斥到:“好一个奴才,竟然说到我的头上来了,如果王爷他能够治的服我,我有怎会还在这王府上,听你们尊称我为一声娘娘”。
说罢,只冷笑着:“你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你看看你儿子一眼,想必你才会稍微的死了心,也许那个时候,你会很感激我,也说不定,世事无常,谁知你今日的决定,以后会不会后悔。”
说罢,便拍了拍手,道:“带进来。”
两个侍从将于三拖了进来,直拖到陈姨面前,将手一松,于三便瘫软在地。
陈姨赶忙向着于三爬了过去,只瞧见于三身上血迹斑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好似被鞭打了一般。
她抱着于三,尖声哭道,:“我的儿呀,是娘害了你呀,如果不是娘认了你,你今日又怎会有此劫难,都是娘的错,是娘欠你的呀。”
只听于三虚弱的道:“娘,他们说要砍断我的腿,可是我不想没有腿啊,娘。”
陈姨听罢,更是哭泣不已,
她紧紧的抱着于三,浑身颤抖个不停,只道是比腊月寒冬一般,冷彻心脾。
崔琉璃走到他们的跟前,冷言道:“你们娘俩,好生的商量着吧,瞧着这条腿是留还是不留。”
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陈姨与她的儿子。
陈姨只抱着于三,呜呜的哭着。
于三轻轻地将手抬起,为陈姨拭去眼上的泪。
微不可闻的道:“娘,莫要为儿伤心了,只要娘开心,儿子甘愿断了一条腿,只要娘不要在为儿子哭泣了,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人,那日被人灌醉,也是他们策划的,
想着,他们肯定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我是躲不过去了,只是,才刚刚的与娘团聚,初初的尝到了亲人的味道,可是儿子也已经是很知足了,单元来世还能投胎到,娘的身边,继续做娘的儿子,只是莫要再将儿子弄丢了,否则,儿子恐怕就没有那么的幸运,再次遇见娘了。”
陈姨抱着于三,只哭着伸出手来,将儿子的头发捋了捋,瞧着儿子的因着失血而苍白不堪的脸庞,喃喃的道:“儿子,不要怕,为娘救你,哪怕丢了娘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三的脸上突然绽出异样的光彩来,:“娘,您说的事真的吗,您愿意救儿子了,娘,儿子这次真的不用再去死了。”
说罢,头一歪,晕了过去。
陈姨摇晃着于三,:“我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为娘。”
只听身后,冷冷的道:“不要怕,他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时间不久,便会醒的 我待会会让大夫来,为他救治,只是我在想,一个即将要断腿的人,这伤不治了也罢。”
陈姨听了这话,只将头深深的低着,:“我答应娘娘说的事情便是,”
崔琉璃冷冷的道:“你若是早答应,你的儿子又怎会手这般痛处,想来也是你这为娘的错。”
“我这里有一包无色无味的五毒散,你只要将这毒药放进她的,吃食里就可,不出几个时辰,必然会毒发身亡,只是这着中了毒的样子,却也与这平常毒药不一般,人食用过,却查不出死因,只道是突发疾病,所以你下药过后,也便是万无一失,只要不让别人瞧见,泄露了出去。”
说罢,将怀里的毒药,拿了出来,交到了陈姨的额手中,陈姨颤抖着手,将五毒散接了过来。
说道:“那我儿子什么时候给放了。”
崔琉璃笑了笑,拍了拍陈姨的肩膀,道:“你莫要着急,只要那边传来了小王爷逝去的消息,我这边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