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秋月一句话，就已经盖棺定论了，没有再争辩的余地了。
墨兮然当然一点都不遗憾，反正那个位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苏绿萍却失落无比，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在老板娘面前露脸的机会，却被墨兮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推掉了。
真是让她从心里觉得，这个墨兮然，不除不行。
她也不理解，为什么柳楚楚这个时候，要横插一杠子，举荐了墨兮然过来。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
出了佘秋月的屋子，她就小声的问着霍思思：“霍姐姐，为什么我觉得柳姐姐有些多此一举了？”
霍思思头也没有回，说着：“注意你的言辞，这是什么地方？”
苏绿萍吓得赶紧朝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人，于是屁颠屁颠的跟着霍思思走了。
柳楚楚和墨兮然同时出来，柳楚楚笑了笑，说着：“妹妹，你的口才越发的好了。”
墨兮然谦虚的说着：“姐姐这么说，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口才再好，也要有人听才是，不然就是聒噪。”
柳楚楚点点头，说着：“妹妹果然见解独特，只是这个机会就这么错失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兮然倒是不这么觉得，有很多事情，兮然并不懂，如果真的得罪了什么人，兮然岂不是自身难保？”
“怎么会呢，你这么七窍玲珑，一定会处理的很好的。”柳楚楚说着。
墨兮然说着：“那么姐姐举荐我的时候，是因为我的七窍玲珑，还是知道老板娘会让人去教习音律，觉得苏姐姐并不合适呢？”
柳楚楚看着墨兮然，墨兮然自然也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然后，柳楚楚说着：“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好你。”
墨兮然心中微微一动，说着：“只怕要让姐姐失望了，兮然对于那些虚名，还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但愿你一直都这么想，不过姐姐这次也算是多管闲事了，有机会一定到妹妹那里叨扰一番。”柳楚楚说着。
墨兮然说着：“姐姐光临，怎么能说是叨扰，之前姐姐教我的舞步，兮然现在还没有学会，实在是笨拙。”
柳楚楚看了看她，说着：“怎么，这么快就想在舞技上超越姐姐了？”
她是带着笑容说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有些意味不明。
身后的温静傻乎乎的倒是没有觉察什么，芍药却轻轻的蹙了蹙眉头。
看来这个柳楚楚，是在试探自己家姑娘。
墨兮然说着：“即便是有那个心，也要有那个实力，姐姐的舞，如果不练上个十年八载，相信在烟雨楼，是无人能比的。”
柳楚楚说着：“可惜啊，只是在烟雨楼而已。”
墨兮然并没有接话，而是一脸笑容。
她才没有那么傻，这个时候提起素女轩的宫扣儿，那个舞艺在柳楚楚之上的人。
这里面的东西太多了，柳楚楚自己说，那是对自己还有要求，如果是墨兮然说出来，就有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感觉了。
这点分寸，她还是会把握的。
柳楚楚见到墨兮然不接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说着：“这几日烟雨楼修整，妹妹得空的话，不如到我那里坐坐吧？”
墨兮然说着：“实在是不想弗了姐姐的好意，不过之前已经答应了琴嫣姐姐，去她那里小坐，还是改日吧。”
柳楚楚说着：“看来琴嫣姐姐待你真的与众不同，我们这些姐妹，虽然认识的时间长，可是还没有机会到她那里呢。”
芍药又紧张了起来，青楼这些女子之间，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复杂，一句话接不好，都有可能会多出一个仇家。
墨兮然说着：“可能是兮然略懂音律吧，而且那日兮然帮她引荐了薄儒先生，想必琴嫣姐姐心中感激。”
“这是自然的，薄儒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我们没有这个福气了。”柳楚楚说着。
墨兮然又选择不回应了，只是笑着。
柳楚楚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完全没有办法使力。
跟刚才在里面，面对苏绿萍的时候，那个浑身都是刺的样子，完全不同。
看来，她还真的是收放自如，多张脸孔。
“既然如此，姐姐先行一步，改日我们再叙叙旧。”柳楚楚说着。
墨兮然说着：“一定一定，姐姐慢走。”
温静还傻乎乎的说着：“这个柳姑娘，还真的是蛮好的。”
芍药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墨兮然也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着。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理我？”温静问着。
芍药说着：“你这个脑子，真的是多少银子都治不好了。”
“什么意思？难道柳姑娘不是好人？”温静问着。
芍药看了看四周，让她小点声，然后说着：“刚才她不停地试探姑娘，你听不出来？”
温静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试探？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自己刚才是失神了吗？
难道刚才柳楚楚说的话，自己有些是没有听到的？
好像没有啊，她从头到尾都在啊，怎么会这样呢？
“姑娘，芍药，你们等等我啊。”等她想完的时候，墨兮然和芍药已经走远了。
墨兮然嘴角含着笑容，心里却有些复杂。
这个柳楚楚，到底是什么人。
她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关于她的为人，她并没有跟方琴嫣探讨过，因为她知道，方琴嫣不喜欢柳楚楚。
可是在烟雨楼其他人的口中，柳楚楚却是个对任何人都很好的人。
这样的差异，让她有些矛盾。
要么就是方琴嫣对柳楚楚有偏见，因为那个男人的事情。
要么就是柳楚楚骗过了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她是大家以为的样子。
现在看来，她更加倾向于后面的想法。
方琴嫣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但是应该也不至于一直冤枉一个人。
她为人清冷，不过却能保持理智。
所以，她倒是更加愿意相信方琴嫣。
回到凌波小渚，他们正在收拾，想要到方琴嫣那里去，结果，另外一个人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