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能是这样了。”琥珀说着。
她说的时候，还搀扶着素婳已经要脱力的身体。
素婳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显得不知所措了。
琥珀也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做对不住墨兮然的事情，自然心虚。
如果是雪莺的话，应该不会像是自己这样劝解，反而会开导她，这只是开始吧？
可是，她深深的知道墨兮然的本事，不能让自家姑娘真的跟墨兮然走上对立面。
即便这一天是真的没有办法避免，也是越晚越好。
至少，在那之前，姑娘或许能够改变主意。
听着琥珀的话，素婳很是纠结。
“真的要这样吗？”她问着。
琥珀说着：“姑娘，你也看出来了，现在墨姑娘在烟雨楼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即便是她还没有超越方姑娘和柳姑娘，也是早晚的事情了，老板娘对她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光是摸墨姑娘那些手腕，就足够让她很好的活下去了。”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让她以后都会防着我了吗？”素婳说着。
“姑娘，只要你的态度诚恳，我相信墨姑娘应该会谅解你的，如果你不是主动承认的，而是以后被她查出来的，那个时候才是姑娘真正被动的时候了，姑娘就是想要解释，墨姑娘也不会相信了。”琥珀说着，这一次，她不能让姑娘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那个雪莺，就是在误导姑娘一步一步跟墨兮然走向决裂。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素婳说着。
“姑娘，是想跟雪莺商量一下？”琥珀直接问着。
素婳有些慌乱，看着她，说着：“我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姑娘，琥珀不会害你的。”琥珀说着。
素婳说着：“我知道，可是……”
“姑娘，琥珀知道，这段时间，雪莺跟你说了不少话，让姑娘的心情开始动摇，可是，姑娘真的确定，自己有这个本事，能够跟墨姑娘抗衡吗？”
“你……”素婳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在自保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就直接站在墨姑娘的对立面上，姑娘，这样是不明智的。之前的苏姑娘他们，即便后面有所仰仗，又能怎么样？其实后面的人，只是把他们当成是棋子而已。能用的时候，当然是利用，可是不能利用的时候，你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下场？”
素婳真的害怕了，是啊，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烟雨楼，除了墨兮然，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仰仗了。
如果自己连这个仰仗都不要了，那么只能是选择其他的阵营投靠了。
剩下的阵营，也就只能是霍思思那边了，甚至，可能有春风阁的人跟自己接头，让自己帮他们里应外合。
可是，那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但得罪了墨兮然，甚至还要跟佘秋月作对。
想想佘秋月对于那些没有价值的妓子做的事情，她就觉得后怕。
这种情况，她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来，这段时间，她真的被雪莺带跑偏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素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着。
琥珀见到她终于肯采纳自己的建议，也是高兴，不过，还要看一会怎么说了。
毕竟，他们确实是做了让墨兮然难堪的事情，而且出发点，并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单纯。
墨兮然看到他们又回来的时候，还有些疑惑，秦彩衣也已经回去了，现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主仆三人。
“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墨兮然看着素婳的脸色，就知道她有事情要说。
素婳点了点头，然后说着：“兮然，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温静和芍药很懂事，听到这里，就直接对琥珀说着：“琥珀，我们走吧，让两位姑娘好好说会话。”
琥珀当然不会一定要留下，所以就直接跟着走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墨兮然问着。
素婳慢慢坐下，然后看着墨兮然，眼中很是犹豫。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墨兮然问着。
素婳想了想，直接惭愧的说着：“妹妹，姐姐对不起你。”
说完，就要给墨兮然跪下。
可是墨兮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及时把她扶住了。
“姐姐，这是为何？”
素婳说着：“妹妹，说来惭愧，姐姐都已经没脸见你了。”
墨兮然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
“姐姐，是想说外面的传言？”
素婳心中想着，墨兮然果然聪明，自己只是稍有为难，她就已经猜到了，看来，自己听琥珀的见建议，是真的没有错。
如果自己不及时跟她说的话，她一定也能查出来的。
“是的，其实，这些事情，是姐姐传出去的。”
“姐姐，是你？为什么？”墨兮然一愣。
她虽然有这个预感，不过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素婳要这么做。
虽然之前，她已经感觉，素婳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可是，她这样在后面煽风点火，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素婳有些惭愧的说着：“兮然，不瞒你说，你也知道，那个人，是姐姐的仇人，姐姐知道，想要扳倒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次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姐姐，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把流言散布出去，就会影响他的地位，甚至可以让皇上对他产生厌恶？”墨兮然问着。
素婳说着：“皇家的人，最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了，所以姐姐才会出此下策，其实当时姐姐已经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到妹妹了，可是，可是……”
她一脸的为难，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姐姐，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你也是怕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而且，毕竟我还是能自保的。”墨兮然说着。
“兮然，姐姐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觉得，因为你能自保，就活该受这样的冤枉，当时我只是想着要让五皇子身败名裂而已……”素婳说着。
墨兮然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
如果素婳说，她什么都没有想过，也并没有想到会伤害到自己，她反而不信。
可是，她明明已经想到了，却因为家庭的仇恨，不得不这样做，这样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姐姐，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我想，不会是琥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