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扶着旋木梯子啪嗒啪嗒下楼梯,老远看到客厅里站在一个男人,身穿麻色西服。最鲜艳的,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修长挺拔的背影,她太熟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眉目紧蹙,一阵厌恶。她越发看顾远山不顺眼,以前,爱而不得的伤痛无奈。
现如今,没有爱,只有深深的厌倦。
苏云落走到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步子,一脸不屑。“你来我家干什么?”这个男人阴魂不散的本事,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顾远山捧着鲜艳的玫瑰,目光深情的注视着她。“云落,你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接受我?”
“或者说,我该怎么做?做些什么?你才能接受我?”
苏云落脸庞上扬着讽刺的笑,她情绪低落,说一句话,嘴巴也赖得动一下。
她从牙缝挤出一句:“你滚吧。”
顾远山的目光瞬间黯淡,毕竟:三年前的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苏雨晴和顾宸在背后陷害,苏云落是无辜的。
她现在心理有怨气,不想看见他,正常吧。
他将鲜艳的玫瑰捧在她面前。“苏云落,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一同经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还有我们恋爱时常去的地方,那片小湖,”
“你当时说过,我们以后结婚,就住在哪里,好不好。”
“云落,以前我很不好,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对不起!”
“这些天,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我们恋爱时的回忆,想你想的快发疯!”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来见你!”
一席话,彻底激怒苏云落。“够了,不要再说了。”
生气的缘故,她胸前微微起伏,顾远山怀中嫣红的玫瑰,刺痛着她的双眼。他以为。她是一个玩具吗?
他厌恶的时候推开,甚至扔了。
等他那天重新想起昔日的玩具,又重新把它捡回来,洗干净。甚至给它穿上漂亮的衣服。
她不是玩具,她不会被他掌控。
苏云落一把扯起玫瑰,狠狠砸在地板上,几片花瓣掉落,慢慢飘在地板上。
“顾远山,我跟你离婚那天,就没想过跟你再结婚。”
“我的爱人只有林斐木,他过逝,我替代他活着,做他想做的事。”
“请你离开。”决绝坚毅的眼神,刺痛着顾远山的心脏。
这个女人以前不是这样,她会倾诉很多,自己对他的爱,不舍。正是她的不舍和卑微,顾远山才会底气十足的践踏。
“林斐木已经不在了,你想为他守一辈子?”
“哪又怎么样?比嫁给你强。”苏云落仰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顾远山握紧拳头,嘴唇抿紧,目光不甘的落在苏云落的脸上,胸口硬生生的疼。
林斐木去世没几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不接受自己很正常。
来日方长,顾远山想慢慢攻克苏云落这堵坚硬的堡垒。
“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顾远山转身打开门离开。
她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玫瑰,迅速移开目光:“陈姨,把它扔了吧。”
陈姨把玫瑰花拿出去,丢在垃圾桶,将地板上掉落的玫瑰花瓣清理干净。
苏云落走到林斐木的遗像面前,点了一根香,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照片里男人完美俊朗的面庞。
“顾远山又来烦我,他好烦!”
“林斐木,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呜呜呜……”
“林斐木这个大坏蛋,偷走我的心,你又离我而去。”
“大坏蛋……我不会原谅你的,呜呜呜……”她太手臂摸着眼泪。
她站在林斐木的遗像前,捂着脸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在沙发上躺下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苏雨晴的三位情人很应勤的帮她装修公司,办公室贴什么样的壁纸,墙壁重新粉刷,装修进行的入户如茶。
苏雨晴偶然去公司转一圈,选几样她喜欢的摆设,把会议室的破旧桌椅全部换掉。
“谢老板,陪我去逛街好吗?”苏雨晴柔软的身子贴上去,用膝盖蹭他的大腿。
装修的地方,噼噼啪啪的很吵,苏雨晴拉着他走出几步,在走廊上粘着他。谢老板抬手腕看了一眼手上的机械手表。“下午去公司,你自己去逛街吧。”
“晚上呢?晚上有空吗?”她不甘心的问。
“晚上回家一趟,陪孩子吃过晚饭。”
“哦。”苏雨晴差一点忘了,谢老板有家室,有老婆孩子。
“那我找别人去了。”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三个情人都没空陪她,她无聊至极,只好一个人去逛街。
苏雨晴专挑最贵的商品店,看了好几款名贵的首饰,名贵的衣裙包包。
跟顾远山离婚,她搬离顾家,没拿走一件首饰,苏雨晴觉得很亏。她一向爱慕虚荣,名贵首饰,待在身上,才能衬托她的身份。
“小姐,这款我们店里最新款,您看一下。”售货小姐将一条镶着水晶钻的项链放在柜台上。
苏云落俯下身拿起来看看,项链做工精细,闪闪发亮。
“我买了,怎么买?”
“十万块。”苏雨晴将卡递给售货小姐。
苏雨晴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累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提过这么重的东西,真心累坏了。
苏雨晴将袋子放在地板上,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休息。
一瞬间,她有些怀念跟顾远山在一起的日子,他很体贴,两个人出去逛街,买的大包小包,顾远山一个人搞定。
丈夫与情人的区别:情人:上床缠绵悱恻,完事给她扔给一张卡,里面的钱随便花。
丈夫:包间上床缠绵在内,他的钱就是你的钱。夫妻之间,重视心灵交流,以彼此为重心。
站在门口望着大包小包,苏雨晴感到有些委屈,她凭什么过没有男人的日子?
苏雨晴跺跺脚,无奈的掏出钥匙打开门,提着一堆东西走进门,用脚一踢门“碰”的一声关上,她暴躁的将一堆东西仍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