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显圣之后,竟然一直在关注!!!
方翰林瞳孔剧烈的颤动了起来,惶恐非常,身躯发软,啪嗒一声就跪了下去:“圣人恕罪!”
“圣人恕罪!”
他身后鲁国圣院的人,也都齐齐惶恐跪了下去。
望着高空当中的那一页纸张,如同大日高悬,所有人心中都无比的震动,蔡五柳、李元峰、张默心中的恐惧,如同一个被撕开的伤口,越扯越大。
“事情越闹越大了,我们鲁国的笑话也是越来越大了,当真要被天下耻笑。”
三人每一个人都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忽然在这一刻有一股想剁掉自己手的冲动,若是他们没有在南宫笑试卷上做出那样的批注,若是他们没有将南宫笑打入了乙榜,恐怕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吧。
杨家、李窦两家之事,几乎同样的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他们也被闹了天翻地覆,甚至将鲁国圣院都卷入了进来,百死难赎啊。
“圣人恕罪!”
自鲁国圣院方向,也有一个惶恐的声音传来。
圣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带着愠怒的声音在整个天地响起:“鲁国分院,欲意何为?”
这话很重,重到鲁国分院根本承受不住,他们简直如同造反,但却无法反驳。
圣人显圣刚消失,他们就来欺辱南宫笑,这将圣人置于何处,可将圣人放在眼里,眼里可有圣人,不然安敢如此。
“圣人恕罪!”
方翰林等人,还有鲁国圣院诸多的声音响起,但圣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高空之中当中,纸张上书写的内容彻底响起,传遍整个天下,甚至其中还有影像显现。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尽数在上面显现了出来,天下人可见,天下人可闻,瞬间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知道圣人了怒了。
如此的显圣,是圣人的惩戒,是圣人对天下的告诫——以鲁国圣院为戒,望诸国圣院莫要重蹈覆辙。
“完了!”
方翰林彻底摊在地上了。
蔡五柳、张默、李元峰,眼中满是绝望,一脸的死灰,他们将扬名天下,被天下所记住,所耻笑,无尽的耻笑。
“谨记圣人教诲!”
“谨记圣人教诲!”
“谨记圣人教诲!”
齐国圣院、魏国圣院,还有天下诸国各圣院,在这一刻都有恭敬的声音传来。
如此的事情,圣人训斥一国,以往不是没有过,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了,今日终于再次发生,而这一次是鲁国,顿时整个鲁国瞬间似乎乌云压国盖顶一般,一片阴霾。
尤其是南宫笑所书写的那童话故事,让整个鲁国圣院坐如针扎,如热锅之上的蚂蚁,随着圣音的不断咏读出来,这样的一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我知道这皇帝的新装讽刺的是什么了,圣院就是穿着那不存在衣服的帝皇,南宫笑就是那个说出帝皇其实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小孩,让的帝皇震怒。”
后知后觉的人,在这一刻似乎终于知道了皇帝的新装,这个童话故事意味着什么,他惊叫出声,但瞬间惶恐了起来。
方翰林的目光好恐怖,好吓人!
“哼,鲁国圣院果然是如此,竟然堕落到了这等地步,威风只会对无辜之人发作吗,当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天空当中传来这样的声音,但却不是圣人的声音,但因为圣人,已经有诸多人关注到了这里,刚才方翰林的举动,立即引得关注这里的大学士或者大儒的不快。
“怪不得圣人动怒,圣人刚训斥,这鲁国圣院的翰林竟还不知道收敛,鲁国圣院当真如此不堪了吗。”
“一错再错,半点不知悔改,圣人的惩处轻了,如此之人,辱没圣人辱没圣道,当诛!”
“也难怪南宫笑此子,能写出如此辛辣,如此讽刺之文了,这鲁国有这样的土壤——任何不称职的或者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当真是可笑啊!”
“何来的可笑,简直是可悲,若我等读书人尽皆是这般,‘任何不称职的或者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当真是斯文扫尽,不可救药。”
“看不见便也说看见,不好的也要说成好的,于一切之丑陋,一切罪恶,一切之不公都视而不见,鲁国圣院这等事情如何就能做出,让天下诸圣院,因此蒙羞。”
一道道威严的声音,如同雷声滚滚响起,接二连三,不曾有断绝,让方翰林也彻底瘫死在地上,彻底绝望:“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不但要身败名裂,为天人所耻笑,更要成为鲁国圣院和鲁国的千古罪人。”
“此一文,言语直白,让天下贩夫走卒尽皆可知晓,锐利、辛辣非常,直指诸弊,可谓警示之文,甚至可为圣文!前车之鉴,殷鉴不远,诸位我提议,将如此一文悬于圣院之前,以日日警示。”
这明显是跟鲁国圣院,跟鲁国有仇怨,不然绝不有如此的提议。而此提议一出,整个鲁国听闻之后,几乎如丧考妣,若是如此鲁国、鲁国圣院当真是要成为长久的笑话。
确切的说,至少百年才会遗忘。百年笑话,绝然不为过,甚至更甚,如此的事情定然要被载入史册,流传千古,后世之人谁不知道鲁国出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笑话。
“当如此,此提议我附议。”
此与落井下石没有什么区别,但却绝然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这一刻天下哗然,彻底轰动了,几乎人人在议论这样的事情。
“皇帝的新装,此文简直太尖锐了,让诸多虚荣、虚伪之人,无所遁形。”
“‘任何不称职的或者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两个骗子只此一言,尽数将皇帝和诸多大臣戏弄于鼓掌之间,不是骗子的骗术多高明,而是这皇帝和诸大臣太不堪,可想而知鲁国圣院糜烂到了什么程度。”
“这可笑的皇帝,若不是一错再错,如何能赤身露体于人前,于鲁国桃源文院,鲁国圣院,这简直是生动非常的写照,何其辛辣,直入心肺,定要呛的你鼻涕眼泪都出来,让你无颜见人。”
由皇帝的新装,天下人尽皆知道了桃源文院一事,也知道了南宫笑这个人,更是扒出许多事情来。
“这个南宫笑,可是李有道之子,召唤出魔物大闹齐国窦家的南宫笑。”
“应该是他了,同在一个桃源县,同一个人名,大体错不了,桃源文院这真是蒙了心,此等人分明有本事,竟然还要去招惹。”
“哈哈,也许正如窦家要看南宫笑的本事一般,桃源文院,鲁国圣院,这也想看一看南宫笑的本事,可惜这一看出大事了。”
“百年笑话跑不了!”有人下了论断:“鲁国、鲁国圣院,桃源文院,甚至还有李窦两家,因为皇帝新装这样一辛辣无比之文,百年定然都要被人笑话。”
……
不但南宫笑与李窦两家的事情被扒了出来,人们探寻南宫笑与桃源文院冲突的起源,也将南宫笑和杨家的事情尽皆扒了出来。
“堂堂一文院,上至院君下至整个文院,竟然为杨家做出此等事情来,说他们是杨家养的狗绝然不为过。”
“由此可见,杨家在鲁国势力何其大,不但桃源文院是杨家的狗,我看整个鲁国圣院都是杨家的狗吧。”
“有可能,不过我想说的是,这南宫笑厉害了,若是一般人早被杨家迫害死了。”
“可不是,想想都惊人,他先怼杨家,后怼李窦两家,再怼桃源文院、鲁国圣院,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没点本事,直接死翘翘,成为一堆枯骨,这我绝对不会怀疑。”
杨家,杨十五和杨新枝这下也彻底出名了,李家、窦家也因为这样的事情,原本还在风口浪尖之上,这下风浪更加汹涌了。
他们的反应,南宫笑不得不而知,他所知道的是,这一下他南宫笑也是彻底扬名了,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这皇帝的新装几乎成了他的名片,也许每一个人想到他的时候,第一个记起的就是这皇帝的新装。
有利有弊!
利处在于:不论是杨家,还是李窦两家,或者鲁国文院绝然不敢在明面上对他下杀手,甚至搞阴谋诡计的时候也的小心翼翼,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弊端其实很要命,此刻他应该成为整个鲁国圣院,甚至整个鲁国的公敌了,鲁国成了笑话,估计鲁国不喜他的人,应该不会太少。
“若是如此,那便就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惧之有何用!”
南宫笑定下心神来的时候,忽然自天边,有一条青云之路,对着他延展而来,自其上走下一个白色儒衫的老者,发须皆白。
“你可是南宫笑!”
平和的语气,温和的目光,没有咄咄的逼人,也没有任何颐指气使。
“老人家,我是!”南宫笑行了一礼。
“王师要见你,你随我来。”
王师,哪一个王师。
南宫笑没有问,但拒绝道:“老人家,恕难从命,晚生还要参加童生试武试,实在是无暇分身。”
“无需担心,片刻时间罢了,其后我自送你回来。”
说罢,不由南宫笑拒绝,老者抓着他上了青云路,刷的一声,消失在了天边,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