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视线中,并往她嘴边递了点东西。
她低头看眼,是一粒红枣。
“你……唔……唔……唔……”
在强行逼着她吃下这粒红枣,男人又接着喂了她花生、桂圆,还有莲子。
她是硬塞这她吃下去的,家下来还有花生,桂圆和链子。
等到这些东西吃完后,慕容婉想起她有听师姐们提过这四样东西的含义:早生贵子。
这个山贼头子还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一瞬间,她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快要翻上吐出来。
忍无可忍,她猛地掀开头巾。
“你……”
哦???
纳尼???
什么鬼???
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她忽然怔住,瞪大了眼睛,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眼前的男人,身披着大红色大褂,里面暗红色的内衬,大红色腰带上方,一个桃花图案的扣子尤为显眼。
怎……怎么回事?
画面被定格住一分钟,男人笑着站起身,正要开口说话,慕容婉突然上前去扯他的脸,又揪了他的头发。
“原来我没有出现幻觉,真的是你啊小白脸,这居然是真的。”
听到她的话,飞扬脸色黑得跟锅底的万年灰差不多,“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眼瞎?”
慕容婉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的时间过去,就在飞扬以为她是被吓傻了的时候,她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哇呜呜,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呜……我还以为我真的要嫁给那个山贼头子,我以为我的一世清白真的就要这样没啦,哇呜呜,哇呜呜,哇呜呜……”
她是真的被吓惨,眼泪都出来了。
天知道刚才在看到新郎是他的那刻,她的心里有多激动,有多开心,可是越激动越开心,就会越觉得这一切不是真实的,这都是一场梦。
“你不是丢下我不管我了吗?呜呜呜,你不是都走了吗,呜呜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哇呜呜。”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飞扬忍不住扶了扶额,“豌儿,外面很多人守着,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这么你了。”
哦,对了,他们现在还在山贼窝里呢。
诶诶诶,不对,刚才跟她拜堂的是他吗?
慕容婉突然站起身,“小白脸,刚才和我拜堂的是你?”
飞扬轻应了声,走到床边重新坐下,“小白脸?豌儿,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喊我?”
换称呼?什么称呼?
没等她想明白,飞扬对她勾了勾手,“过来,你都问了刚才和你拜堂成亲的是不是我,豌儿,刚才媒婆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可是在菩萨的见证下拜堂成的亲,现在你是我的夫人,应该叫我夫君了。”
叫、他、夫、君?
“小白脸,你有没有搞错,我那是权宜之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道姑,我是不能够动男女之情的,更不可能和别的男人成亲,刚才的那些都不算,不算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见她不过来,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来,“嫁衣穿了,拜过天地,婚礼仪式还是在菩萨和那么多人的见证下完成的,豌儿,你现在就是我的妻子。”
“不不不。”慕容婉甩开他的手,“总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那些多不算的,我们……我们还没有如果洞房,对,我们还没有洞房,所以不算真正的夫妻。”
“没有入过洞房不算?”飞扬忽然笑出声,嘴角的弧度很是邪恶,“豌儿,原来你是想要洞房,唉,还是你想得周到,是为夫的错,为夫让你等久了。”他说着手摸向腰际,直接解开腰带。
慕容婉尖叫着连退好几步。
她捂着脸转身背对着他,“你……你干什么啊?你快把腰带给系上,快系上啊。”
飞扬没有听,敞着衣襟往她那儿又走了几步,笑,“夫人不是要入洞房吗,为夫这就满足你。”
满……满足?满足什么?该不会是……
她越想越害怕,尖叫着急忙往门外跑,然而打开门才走了没几步,旁边忽然闯出来好多山贼将她围住。
其中一人上前来对她非常恭敬地作了个揖,“夫人,大哥让我们转告您和大侠,今晚有我们守着,你们可以安稳入洞房,没人会打扰你们。”
“你们是想要软禁我?”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大侠久等了。”
慕容婉气呼呼地回头,只见飞扬正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她。
她转身几个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正要开口说话,他将她拉进屋子里,又以飞快的速度关上门,将她压在门上,“豌儿,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别想着逃跑,嗯?”
慕容婉气得眼眶发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让师傅知道,我……我会被逐出师门的。”
她说着眼泪跟着掉下来,一颗又一颗。
飞扬看得心里一阵抽疼,他抬手将她的泪水揩去,“我说过我喜欢你,而且你注定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妻子,豌儿。”他将她轻轻拥进怀里,“跟我成亲,嫁给我有什么不好的?”
她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当初他百里红妆,为她举办了六界最为豪华的婚礼,现在只是重新再举办一次,事实上有没有这场婚礼,她都是他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慕容婉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哭,趴在他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即使她再怎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心里非常清楚,非常明白,他们拜过堂,还是当着菩萨的面,她是真的和小白脸成亲,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夫人。
…………
第二天,慕容婉醒来的时候,飞扬已经不在。
她掀被下地,看到自己原本的那身衣服叠得整齐正放在床头,现在她人还在山贼窝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换了衣服就在房间里一直等着。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飞扬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