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楠岔开话题，不想围绕在他成亲这个话提上，会忍不住抽痛。
古灵儿抬头看了看天，道：“还没有离开。”
“至于离开以后——”
“天高地阔，我想到处走走，不再界限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地里。”
古灵儿没有说的是，这个地方，让人感到窒息。
慕以楠心中一震，要离开了吗？
虽然早就想到了，可听到她离开，还是那么的不舍。
很想开口让她留下，除了皇长孙妃，他此生可以只她一个妾，再不纳娶。
可古灵儿的眼神让他不敢开口。
虽然她未曾表示过什么，但慕以楠就是肯定，她一定会拒绝。她变了，既熟悉又觉得陌生。
“殿下，时间不早了。”
侍从恭敬的低说，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不远处正停在马路中央的马车上，上面有皇家标志。
古灵儿看了过去。
一名女子轻启珠帘，露出一张美丽温婉的脸，有着淡淡的笑。
对着古灵儿微微颔首。
古灵儿回以一笑，微点了点头。
“她便是你的妃？不错的一个女子，该好好珍惜，回去吧。”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慕以楠应该珍惜这样一个女子。
古灵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慕以楠尴尬的点头，又想要摇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古灵儿笑笑，十七岁正是不羁年纪。若在现代，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小男孩，而在这个世界，他却有自己要担负起的东西。
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传宗接代。
这说起来有些可笑，事实上却是不点都不可笑。
皇家之人，十八岁必须进入皇家秘境，进行残酷的试炼，能活着出来的人不会超过半数。
之后，还有更加残忍的。
慕以楠的父母是一起进去的，却没有走出那个地方。
说到底，嫁进皇家命运其实也很悲惨。你可以没有玄力，不与丈夫共进退，但必须做好守寡的准备。
“十年后，希望还能见到你。”
古灵儿对着慕以楠的背景，轻声开口，她知道他能听得到。
慕以楠微顿了顿，内心坚定：为了还能见到你，我一定会活着走出来，哪怕到时你已经不再需要我。
慕以楠走了，清冷的门庭又一次安静下来。
古灵儿站了许久，许久——
“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几个随从心中忐忑，遇到慕以楠他们就开始担心古灵儿不肯跟他们再回天魔宫，如今看到古灵儿跟木头似的站着不动。
心中更是打鼓，怕她想要住下。
回去？回哪里去？哪里才属于她——
古灵儿很是茫然，木然的点了点头，并不想让他们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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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痕在正殿踱来踱去，心中不安越来越大。
古灵儿一心想要离开，如今出了宫，还会想要回来吗？
水无痕心中的答案全是否定的。
古灵儿一定恨极了这里，她不会想要回来，她会逃走。
忽的就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落寞。
让她搬出那间小黑屋，可她总是不经意间又回到那里，给她安排的房间，她总是忘记回去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