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苏联三位领袖都对于国际问题发表了具体的意见。先是十月九日、十日、十四日,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在巴黎和会一连发表了三次演说,并于十月二十九日在联合国大会席上提出普遍减缩军备的演说,然后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兼武力部部长斯大林对十月二十三日美国合众社记者贝利所提三十一个问题的答复,最后是苏联共产党书记迟达诺夫于十一月七日苏联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二十九周年莫斯科庆祝大会席上的报告。
在短短的,前后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中,向来保持缄默,难得在苏联重要节日发言的斯大林,竟也发表了两次谈话:一次是上面所说的十月二十三日,上一次则是九月十七日对英国《星期泰晤士报》记者威斯的谈话。这说明今天的国际形势确实是紧张的,国际好战分子对于世界和平的威胁确实是严重的;从另外一方面说,苏联对于这紧张的形势和严重的威胁已经急起挽救,以最大的努力为世界和平而斗争了。
在斯大林,莫洛托夫和迟达诺夫为世界和平事业的努力中,我们可以看出今日世界实际情形和解决今日严重国际形势的正确道路。
斯大林连发两次谈话
先说斯大林的谈话。
斯大林在九月间的谈话中,首先指出战争的实际危险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煽动战争的叫嚣,他特别向全世界人民指出,应该分别“战争危机”与“战争叫嚣”两者之间的差别,叫嚣战争者是要想掀起战争,用战争来解决他们自己的危机;但因为战争的实际危机并不存在,所以今天要阻止战争威胁的来临,在于揭穿那些战争叫嚣者,也就是战争煽动者与制造者的阴谋与狡计。这一谈话,大大地澄清了当时阴暗的,混浊的国际空气。因为显然地,国际好战分子在准备着和叫嚣着战争的时候,非但是把苏联做对手,并且是诬蔑苏联在准备战争,在威胁和平,借此造成国际间阴霾的空气,使爱好和平的人民终日惶惶于新战争的威胁之下。斯大林正就是看中这一点,一语中的地击破了这一点,因而对于巩固世界和平的事业,作了一个重要的贡献。
曾几何时,斯大林又指出,并不像贝尔纳斯所说,苏美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他并且非常断然和坦白地指出,今日世界和平最严重的威胁是新战争的煽动者,首先是丘吉尔和美英两国中怀有同样思想的人。并且更进一步指出,阻止这种战争威胁的最好的步骤是揭穿和约束新战争的煽动者。在这步骤中,斯大林便首先以身作则地揭穿了战争的煽动者——叫名地指出不知老之死之将至而仆仆风尘于欧美两洲,热心宣传西方集团,诬指苏联有两百个师团驻在欧洲以谋起事的英国保守党领袖丘吉尔,以危词耸人听闻,扬言美苏关系紧张,始终主张对苏施用“强硬”政策,在举世滔滔于美苏战争必不可免的空气中,又放进苏美关系日益紧张的毒气的美国国务卿贝尔纳斯。各国舆论和官方人士,差不多都对于斯大林的谈话表示良好的反响,一致认为这谈话再度澄清了国际间毒化的空气,是促进国际谅解的重大因素。美国进步政治领袖华莱士且认为必须明白指出究竟是谁导使美国的外交政策趋向对苏关系严重化的途径,指明是参议员范登堡和陆海军首领之类的人物。美国《每日工人报》认为“美国不乏丘吉尔之类的人物”,该报主张,“这种畏惧和平的反动分裂分子应该立即退出政治舞台,如果目前世界有什么紧张的局面,那么这种局面实完全是这班人所造成的。”
斯大林的这次谈话,牵涉颇广,对于德国问题,德国前附庸国问题,日本问题,甚至原子能问题都关涉到了。斯大林所表示的意见,一般都认为对于现行国际会议中所谈而未曾解决的若干具体问题,成为领导的原则。正如许多外国报纸所指出,“苏联首长用和平的声明对坚强的公正的和平作了重要的贡献”,“斯大林的答复是他政治远见与苏联力量的新证据;斯大林冷静和确切的谈话,对煽动新战争者实为当头一盆冷水。”
世界各国的舆论说明这次斯大林的谈话也像四十天以前的谈话那样,被全世界人士认为是对于各国合作,对于世界和平最有贡献的文件,并且说明苏联正就是世界持久和平最坚强的堡垒。
莫洛托夫欧美四次演讲
某些外国报纸把莫洛托夫的演讲和斯大林的谈话比较之后,武断地说,斯大林的语气虽然相当温和,但是他的属下却有时显然没有他本人那样温和融洽(伦敦《泰晤士报》),并且认为莫洛托夫对于苏联的主要政策,态度坚同铁石,甚至于嫌他发表得有些过分(纽约《前锋论坛报》)。美国联合社且以此问题质诸莫洛托夫本人,莫洛托夫回答说:“这是和事实完全不符的,只要把演词和谈话全文加以审慎的研究,就不难一目了然了。”这说明外国的反动舆论被莫洛托夫透彻有力的演词压得无话可说,于是只得企图打击一下莫洛托夫,说“他不听斯大林的话,在外面大放厥词,过分强硬”。这自然是可笑的,正如莫洛托夫所说,假使把演词和谈话详细研究一下,就可以一目了然。
莫洛托夫在巴黎和会闭幕前所作的三次演说,简直可以说是对于西方集国的一种控诉,毫无情面的,同时又是真正为了和平事业的一种批判。
莫洛托夫举出了几个很可以代表这次巴黎和会以及一般国际会议之特征的有趣的例子。
第一是关于意大利的赔款问题。他说,在和会席上,为了讨论意大利对苏联的赔款问题,共计开过六次会议,费了十六小时的时间。而在和会开会之前,在外次会议和赔款问题特委会对于这一问题所费去的时间和精力还要多:开过会议三十二次,费去八十六小时!会前会后共计开会三十八次,总共费去一百○二小时。
费去一百多小时的时间,讨论的什么问题呢?原来只是一万万元的赔款。苏联要求意大利赔偿一万万元,连工业生产品的实物也包括在内。虽然这仅仅是苏联所受意大利法西斯军队损失的极小一部分,但是美英都加以反对。可笑的是美英等国所要求意大利的赔款,竟倍蓰于苏联所要求的数目。由于这个反对,便发生了一百多小时的争执。争执的结果,还是承认苏联在一年前就已提出的赔偿一万万元的要求是正确的。对美英集团说,这是白费了一百多小时!但是在苏联方面说,这却是一个并非没有意义的胜利。因为苏联所要求的赔款既是微乎其微,而其意义只在于表示苏联人民是不允许侵略者不受惩罚的。苏联既对于意大利人民表示宽大,但是决不容许美英再慷他人之慨,所以始终力争,绝不动摇。所以莫洛托夫说:“你们可以明白,为了使人民相信最基本的东西,苏联代表团就必须花不小的气力!”
莫洛托夫又举了一个类似的例子,那是关于芬兰的。苏联在击溃了芬兰军队之后,虽可占领芬兰全国,但是仍旧同意了宽大的和平条件,并且主动地放弃在芬兰驻军的权利,使芬兰不致负担一大笔占领军的供养费。战事结束后,芬兰也能选择民主的道路行进,所以苏联在对芬和约中只包括了最起码的条件。美英眼看苏联对芬如此宽大,苏芬关系日见亲善,于是便对芬表示了“英勇的精神”,发表了更加同情和关心芬兰的声明。这是为什么呢?莫洛托夫指出:
第一,这是玩弄小国的政策,因为美英对匈、保、罗等国是“苛刻”得无微不至的,苏联虽加反对而无效。
第二,因为苏联同情芬兰,所以美英对芬更进一步地同情,所以要表示这同情,只是为了“要拉拢芬兰以反对它的邻国——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