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青将刚才看到的那张脸迅速的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比较了一番,很快的,她有些欣喜若狂起来。
是她!
就是她!
她一直想找的人!
等等我啊,我有要紧事要相告!
柳冬青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可她哪里能跟得上那辆马车,很快的,那两匹马和那辆马车便不见了踪影。
柳冬青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狂跳得几乎要从里面蹦出来。
他们走远了不要紧,他们不是和阿扬在一起吗?找到阿扬就一定能找到他们!
柳冬青稍做休息,又一路向雷家堡跑去。
雷风扬陪着花冲夫妇二人回到雷家堡,与花如月会面后,他顾不上其他客套,便急忙走了出来。
雷风扬现在迫切想见到柳冬青,以便确定她的安危,以至于连路也不愿意多走,直接从后院的围墙处跳进了柳冬青住的小院。
小院里静悄悄的,雷风扬的心揪的紧紧的,生怕看到他无法承受的事情。
在院子里四处找了一遍,竟然是空无一人,他的心里更加紧张,快步要走出去,在院子门口,天赐迎面跑了进来,看到雷风扬,顿时愣在了那里。
“你娘在哪里?”尽管心里对天赐厌恶之极,可是为了柳冬青的消息,雷风扬还是冷冷开口问道。
“我娘她有事出去了。”天赐回过神来,有些怯生生地答道。
“去了哪里?”
“不知道。”
“几时出去的?”
“刚刚。”
听了天赐的回答,雷风扬算是安了心,看来他离开之前对花如月说的那番话,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既然冬青平安无事,她的身边又有那两人跟着,他也就放心了。
雷风扬又从围墙那里返回了雷家堡,回到花厅,看到花如月正抱着花夫人痛哭失声,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会,径直坐到一旁,有下人送上茶来,他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柳冬青气喘吁吁地赶到雷家堡,看到了门房,便急急地问道:“韩大哥,堡主可是已经回来了?”
今儿个门房当值的就有韩大娘的儿子韩大海,韩大海看到柳冬青的那副狼狈样,被吓了一大跳,“柳家妹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韩大哥,堡主可是已经回来了?”柳冬青没有回答韩大海的话,又急急地问了一句。
“是回来了。”
“堡主的身边可有两个人一起回来?”
“是有两人,他们一起从角门进去了。”
柳冬青闻言,抬腿就要往堡里进,韩大海却是一下拦住了她,“柳家妹子,你要做什么?”
“韩大哥,冬青有要事要找堡主,请韩大哥放冬青进去。”
韩大海有些为难了。
昨儿个花如月便有交待,柳冬青已经被赶出了雷家堡,任何人等不得再放她入堡,否则严惩不怠!
虽然韩大海知道柳冬青在雷风扬心中的地位,但雷家堡的一些事宜还是花如月现管着,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也不想因为柳冬青的事得罪了花如月。
丢了差使事小,搞不好还会给家里惹来大麻烦,那女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一看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冬青,不是大哥不放你进堡,而是花夫人早有交待,大哥不敢违抗啊。”
“韩大哥,冬青确实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不然也不会让韩大哥为难,韩大哥,求你给冬青通报一声,冬青感激不尽。”
“这。。。。。。”韩大海真是左右为难。
柳冬青扑通一声给韩大海跪了下来,“韩大哥,这事十万火急,委实拖延不得,冬青求你了。”说完,冲着韩大海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韩大海唬得赶紧上前扶起了柳冬青,“冬青妹子,你快起来,罢了,我就去给你通报一声,能不能进得堡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冬青多谢韩大哥。”
韩大海跺了跺却,给另一个当值的门房说了一声,便朝雷家堡的后院走去。
韩大海想着,这事如果对花如月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柳冬青进堡的,只能报给堡主。可若是这样,势必招来花如月的仇恨,得罪了她,自己以后在堡里的日子可怎么过?
罢了,冬青也不是一个胡闹的人,看今天的样子,应该确实是有要紧的事要见堡主,自己就冒这么一次险去给她通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