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堡里其他下人那里问明了雷风扬的所在,韩大海便朝花厅走去。
此时雷风扬也刚刚回到花厅,正坐在那里黑着一张脸喝茶,花冲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边还在哭泣的花如月母女两人,气氛甚是尴尬。
韩大海刚走近花厅门口,一探头发现花如月竟然也在这里,顿时又有些胆怯起来,踌躇着不敢上前。
门口侯着的来福看见了他,走出来问韩大海有什么事。
来福这么一问,花厅里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了这里。
事到如今,韩大海也没有路可退了,那就迎头上吧。
韩大海低着头进了花厅,雷风扬皱眉问道:“何事?”
“回堡主,柳冬青在堡外求见,说有要紧事要见堡主。”韩大海恭恭敬敬地答道。
他这么一说,立刻便感觉到有两道凛冽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这目光的主人,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韩大海心里不由苦笑了一声。
“她有事过来即可,为何还要你来通报?”雷风扬不解。
“回堡主,这个,其实,是这样。。。。。。”花如月就在面前站着,韩大海不知怎样把话说的委婉些,省着她日后找自己的麻烦。
“你不用问他,我来告诉你吧。”花如月款步走到韩大海面前,瞟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雷风扬道:“柳冬青她不知廉耻,在你的书房里与下人行苟且之事,被我拿个现行,她这样丢人现眼,如何还能在雷家堡待下去,我已经把她赶出了雷家堡。。。。。。”
花如月话未说完,脸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掌,只打得她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月儿!”花夫人一声惊呼,扑到花如月的身边,只见花如月一张白皙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已经清晰地浮现出来,嘴角也有血液慢慢渗了出来。
雷风扬怒气难消,挥掌又要上前,花冲站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厉声道:“雷风扬,当着我们夫妇两人的面,你竟然这样打月儿,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两个长辈吗?!”
“打她?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她!”雷风扬额头上青筋暴突,一双手握的紧紧的,眼里愤怒得如同要喷出火来。
“是非曲直尚没有分清,你如何就能动手打人?”花夫人心疼之极,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们养的好女儿!心狠手辣的贱人!待我找到证据,咱们老帐新帐一块儿算,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莫说是你们,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也休想劝动我半分!”雷风扬黑着一张脸,挣脱开花冲,怒气冲冲的冲出了花厅。
“月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个大夫看一看?”花夫人将地上的花如月扶了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看到花如月已经肿胀起来的半边脸,心疼得掉下泪来,“这个天杀的雷风扬,以往看他倒也温文,哪知性子却是如此暴烈。月儿,这么多年来,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哟。你给他生儿育女,帮他撑起偌大一个家,他不但不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还这样动手打人,月儿啊,你的命怎地这么苦!”花夫人掩面而泣。
花如月捂着脸,目光阴沉沉的,一言不发。
花冲听到花夫人的抽泣,心里有些烦躁起来,“不要哭了,还怕这堡里的人看的笑话不够多吗?”
“女儿被打,你连句话都没有,有你这样的爹吗?当年若不是月儿被你送到钟南山,她哪里能遇到雷风扬,又哪里会有这么一段孽缘?我可怜的女儿啊。”
“若我查出风扬所说句句属实,不等风扬动手,我也决不会饶她,我花家没有这样丧尽天良的子孙!”
“女儿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但没有半点安慰,竟然还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花冲,你这是想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吗?可怜我已经半截子入土的人,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想收拾她,不如先拿了我的命去吧。”花夫人号啕大哭起来。
花夫人这么一闹,花冲又想起前尘往事,心里也有些发酸,有些无奈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