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奴婢去厨房时,当时厨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奴婢怕夫人这里等的着急,也没有顾得上去找厨房里的人,就从灶台上随手拿了一只碗来用,莫非是这只碗有什么问题不成?”
“碗会有什么问题?你莫非是编了来骗本夫人不成?”
“奴婢记得以前听戏文里说过,若是在水里加进去矾,即使是两个陌生人的血也会融合在一起,可如果在水里加入盐,那么即使是两个至亲之人,那血也不会相融。这碗,莫非曾被厨房里的哪个厨子放过盐进去,用过后也没有清洗,随手放在了灶台上,奴婢不知情,以为是一只干净的碗,便拿了来用,所以。。。。。”彩娟不敢再说下去,那头已是低了下来。
花如月柳眉倒竖,上前去对着彩娟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可知你这一无心之失,让本夫人担了多大的坏名声,还差点害得我唯一的亲弟弟不能认祖归宗,真是可恶之极!来人,先把她拖出去关进柴房里去,不严惩于她,难解我这心头之气!”
花如月一声令下,立时便从外面跑进来几个家丁,不顾彩娟磕头大哭着一个劲的向花如月求饶,硬是将她拖了出去。
一旁的花夫人却是心肠先软了下来,走上前对花如月说道:“月儿,怎么说那个丫头也是无心,能饶就饶了她吧,只当是给你弟弟积了德了。”
“娘,那丫头虽是无心,可酿成的后果却极是惊心,若不是玉姑娘坚持着要再做一次滴血认亲,我这弟弟可就一辈子都进不了咱花家的门了。”似乎是不经意间,花如月对玉紫嫣的称呼竟变了,开始时口口声声的叫着“贱人”,一转眼的功夫,便改为了“玉姑娘”而且叫的是好生的亲热,其实那心里却是一直对玉紫嫣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去食其肉,饮其血。
花如月原本以为,只要阻止了天赐和爹的滴血相认,玉紫嫣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永远是那个据心叵测的不要脸的贱人,就凭着这一点,她玉紫嫣也永远无法踏进雷家的大门,更别说去做雷家的当家主母!所以,当彩娟提出去厨房端水时,依她对彩娟的了解,知道她肯定会如自己所愿,在水里做些手脚,让二人的血液无法相融。彩娟也确实如花如月所愿,按着那个古法在水里做了手脚,两滴血呈现出了花如月想要的结果。
可是花如月哪里能想到,玉紫嫣这次并没有象以往那样委曲求全,面对刚才两滴血不相融,大家对她又极度不信任的局面,不但没有惊惶失措,忍气吞声,反而步步紧逼,说动爹亲自去取水再验。
幸好刚才那件事,有彩娟巧舌如簧地遮掩了过去,不然自己还真不好下台。不过,虽然有彩娟承担下了过错,眼下这局面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不利。
不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事已至此,自己就暂时向她低个头,等日后翻了身再与她算帐也不迟!
哼,怎么忘了刚才大夫说的话了,大夫说她什么来着?气郁于心,时日无多?哈哈,玉紫嫣,你就算把这孩子送进花家的大门,你就算踏进雷家的大门,你就算当上雷家的当家主母,你还能享受几天的好日子?
玉紫嫣,你以为在你伸腿之前,二师兄就会真的把我赶出去吗?他只是一时气极了,所以才有此举。现在爹娘来了,他怎么着也会卖爹娘个面子,更何况我身后还有师傅,只要师傅他老人家为我说上几句话,他还不得乖乖的听从?只要让我留在了雷家,这偌大的一个雷家后院,就还会是我花如月的天下!
师傅以前常教导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玉紫嫣,你这个贱人,我花如月就暂且向你低个头,反正你也命不久亦,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能笑得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