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进来。”雷风扬听得吴龙已经被带回了雷家堡,沉声说道。
吴龙被带了进来。
吴龙本来正在家里睡懒觉,突然就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劈头便问他是不是叫吴龙。吴龙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提起来扔到了马背上,然后便是日夜兼程的赶路。吴龙问抓他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那些人却对他不理不睬,问的紧了,领头一人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欠了别人的帐!”
吴龙好吃懒做,有时实在没钱了,也曾向别人借钱。可那些正经人家,知道他的为人,哪会有人肯借给他银钱,他只能向那些泼皮无赖借些度日,常常是拆了西墙被东墙。
所以,这次突然被人抓,吴龙还以为是欠了哪家的银子没有还,所以人家才来抓他,他欠银子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吴龙的心里就有些害怕,路上曾试图逃跑,可抓他的那些人,一个个贼精贼精的,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结果就一直被带到了青州。
吴龙乍被带进雷家堡,看到雷家堡富丽堂皇的样子后,心里是更加的疑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欠了这样一户明显是大户人家的银子。当他被带到雷风扬面前时,雷风扬那不怒自威的样子,把他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仔细去看雷风扬究竟是何人,腿一软,人就跪到了地上。
“吴龙,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不认得。”
“那你可还记得玉紫嫣?”
雷风扬一说玉紫嫣,吴龙的心就有些慌了。虽然他长这么大,干过的荒唐事实在太多,可玉紫嫣那件事,必竟太过特殊,所以他记得是一清二楚,雷风扬这么一问,当年的那件事,前前后后的一股脑的都跑了出来,在他的眼前又过了一遍。他突然想起来坐在上首的那人是何人了,为了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吴龙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雷风扬,果真就是印象中的那个人!这下,吴龙的脸有些白了。
“想起来了?”
吴龙吓得全身都有些发软了,赶紧给雷风扬磕头道:“雷大哥,不雷老爷,不,雷大人,当年那件事,都是钱得贵逼着我干的,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拿了人家的银子,也叫逼不得已吗?”
“当年我母亲病重,急需银子看病,可我家里实在困顿,恰好钱得贵找上了门来,我也是急于给母亲治病,所以才饥不择SHI的答应了他。雷大人,看在我那死去的母亲面上,您饶了我吧。”
“你的母亲早已过世,你以为能骗得过本堡主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信口雌黄!”
吴龙一见雷风扬将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心里愈加的害怕,只不停的向雷风扬磕着头,口里嚷嚷着,“那都是钱得贵指使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雷大人要您应该去找钱得贵去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也是那背债之人,自然也要偿还。既然你这么喜欢拿人银子,我就送你去一个地方,凭你这幅相貌,那里可是有的人喜欢给你银子钱。”
吴龙虽然不知道雷风扬要送他去哪里,可心里也知道那定然不会是一个好的所在,“雷大人,吴龙福薄,除了自己家,哪里也不想去,还求雷大人能放小人回家。”
“回家?你孤身一人,人在哪里,哪里不就是家吗?来人,把他送进长春院,对院里的老鸨说一声,这人喜欢银钱,最好要特别关照。”
吴龙一听那名字,便知道不是一个好地方,再听到老BAO二字,明白过来雷风扬这是要送他去小倌馆里做小倌,心里又惊又怕,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是一个平民,并不是你的家奴,你无权决定把我送到哪里去!”
“如果我说我想把你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呢?”
“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发你吗?”
雷风扬一听,扬天大笑,“吴公子,你白白活了二十几年,怎地还是如此幼稚。想我雷风扬,如今已是大梁王朝数一数二的大户,那些官府里的官老爷,有多少人是仰仗着我来生存。你一个小小的贱民,又是一个干尽了坏事的恶人,他们会为了你而得罪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吴龙一时气结,复又跳起来喊道:“官府管不了你,你都不怕老天爷降罪于你吗?”
“老天爷如果有眼,早就应该把你劈死,又何必留到现在!把他带走!”
不管吴龙再怎样哇啦哇啦的又跳又叫,他也抵不过那走进来的几名粗壮的家丁,被又扭又打的拖了出去。
刚把吴龙带走,王管家便走了进来,向雷风扬行了一礼后,将一封书信交到了雷风扬的手上,“堡主,这是刚刚从幽州城送过来的,信套上粘有鸡毛,是三百里加急送过来的。”